“你搬家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操心。别拿我寻开心了。”
谢砚之摸摸鼻子,隔着墨镜偷摸打量站在一旁的温时。
温时的风流名声在外,其实私生活很干净。
身边的女人,除了乔蔓,就只有姜迟烟。
对乔蔓,温时可以说是把她捧上天都不为过——
住的是豪宅、进出都是名车接送。
花钱方面,乔蔓更是个不知节制的主,m城的各大奢侈品专柜,她都是头号VIp。
这些都是温时给宠出来的。
而温时对姜迟烟的态度,多少让人琢磨不透。
要说温时对姜迟烟完全没感情,谢砚之不信。
可真要说有情,
凭姜迟烟的姿色,随便傍个暴发户,日子过得都比现在强。
“你们两个这么有话讲,干脆去咖啡厅坐着聊?”
温时的黑眼珠扫过谢砚之,要笑不笑的。
谢砚之脖子一缩,连忙屁颠颠地跑去替温时开车门:
“二少,我这不是怕您在这儿歇不好嘛。您日理万机,千万不能累着自己。”
温时斜了他一眼,侧身上车。
谢砚之刚把车门关上,那头姜迟烟已经自说自话坐上副驾驶座。
“二少,我们现在直接去星河湾吗?”
谢砚之系好安全带,透过后视镜望向后排的温时。
“星河湾?”姜迟烟一听这三个字,身子一僵,浑身不自在。
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那个地方,
“我为什么要跟着一起去?”
谢砚之被问得一愣,只好回头去看温时。
温时神情淡淡,答非所问:“坐到后面来。”
姜迟烟不理他,只说:“我不去星河湾。”
如果星河湾现在住着的是随便其他什么女人,她都能坦然面对。
她和温时之间的关系,从头到尾都是温时强迫的。
她不是内耗的人,压根不会因为这段关系感到内疚或是罪恶。
可是星河湾,住着的是乔蔓。
一切就不一样了。
乔蔓比温时和姜迟烟都要更早进入“渊”,
在“渊”的那几年里,乔蔓就像个姐姐那样,想方设法地照顾和保护姜迟烟。
姜迟烟能活到现在,除了靠着温时,还有乔蔓。
所以,自从知道温时和乔蔓在一起后,姜迟烟就有种说不出的心虚。
被迫当三,也是三。
她觉得对不起乔蔓。
“别让我再说第三遍,坐到后面来。”温时的声音冷下来,显然已经没有耐心。
谢砚之眼见火药味上来了,赶紧下车绕到姜迟烟那边,拉开车门,对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小姐,别让我难做。”
姜迟烟知道谢砚之这是扔都要把自己扔到后排去了。
她深深提一口气,
下车,上车,老老实实坐到温时身旁。
车子总算上路。
姜迟烟用肢体表达抗议,
宽敞的后排,她硬是缩在角落,和温时尽可能地拉开距离。
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谢砚之不想蹚这趟浑水,按下隔板按钮,将前后排分隔成两个独立空间。
车子开了一段路,温时才开口:
“乔蔓要陪我去个酒会,现在过去接她。”
他余光瞄到姜迟烟的嘴唇动了动,继续说下去:
“你也跟着一块儿去。待会儿上楼换套衣服。”
姜迟烟平日里打扮素净,穿来穿去就是黑白灰三种颜色。
温时好几次想吐槽她的穿衣风格,每回都忍住了。
长得已经够招人了,不打扮也好,省得惹事。
姜迟烟听了温时的解释,更加迷糊了:
“酒会?我去干嘛?我又不会喝酒。就算是做保镖也轮不到我。”
温时本就不善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直勾勾盯着姜迟烟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接着冷哼一声,将视线移向窗外。
昨天温霆找他聊的就是这场酒会的事。
他要温时把姜迟烟带上。
国会议员陆徵的公子——陆今曜,在“诺亚”偶然见过姜迟烟一面,一直念念不忘。
打听到“诺亚”是温家的场子,陆今曜便托人给温霆递话,希望有缘能再见佳人一面。
温霆忌惮姜博文一女二嫁,担心他哪天上了陆家的船。
所以他自然不会告诉陆今曜姜迟烟真正的身份,
只让人回话,若是陆今曜有兴趣,随时能把人往他床上送。
这样一来,陆今曜只会把姜迟烟当作夜场里做皮肉生意的女人,温霆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我知道姜迟烟和景澜也不清不楚。你们和她玩玩可以,但是如果你们谁真把她当回事,我就不能留她了。”
温霆警告他,他绝对不会容忍两个儿子将来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
但凡有这个苗头,姜迟烟都小命不保。
“姜迟烟,如果哪天我下地狱了,你也要陪着我。”温时突然没头没尾冒出这么一句。
姜迟烟眼皮一跳,偏过头去看他,
温时的脸映在车窗玻璃上,模模糊糊地让人看不清楚,周身散发着阴郁,又有种说不出的寂寥。
“要去地狱你自己去,我才不去。”姜迟烟觉得这话说得很不吉利——
下地狱,或者陪在温时的身边,一时间她还真分不清楚哪个更惨。
两个条件同时触发,惨上加惨。
温时倏地转过头来,凌厉的眼神刀子一样扫过来,
姜迟烟被他吃人的眼神骇住,很没出息地改口:
“哪里轮得到我陪啊,不是有乔蔓吗。”
温时被姜迟烟怼得哑口无言,表情抽搐:
“行,这话你给我记着。”
温时快气炸了,
为了保她这条小命,他已经开始认真思考怎么早点弄死温霆这个老东西。
她倒好,没心没肺!
隔板很是时候地降了下来,谢砚之嬉皮笑脸地重新出现在二人面前,
“二少,到了。”
温时重重带上车门,浑身火气,两条大长腿走路带风。
走出去老远,又猛地回头,
见姜迟烟还在原地磨蹭,他停下脚步,厉声道:“还不滚过来!”
姜迟烟不知道温时哪根神经搭错,但是这种时候顺着他才是上上策,
她小跑几步跟了上去。
电梯直达十七层,
久违了,姜迟烟恍如隔世。
在小破楼里住了那么久,姜迟烟已经记不清住在这样的豪宅是什么样的滋味了。
温时闷头往前走,姜迟烟在后面跟着,
心脏跳得像是一面快速敲击的小鼓。
马上就要和乔蔓打照面,她的手脚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放。
门铃不过响了两声,门就打开了,像是里面的人早候着了。
“阿时,你回来了。”
乔蔓站在门背后,一头精致的波浪大卷落在雪白的肩颈,涂着艳红蔻丹的手指搭在门框上,风情万种。
她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真丝睡袍,略微歪过脑袋,视线越过温时的肩膀,
冲姜迟烟笑得柔柔的,
“阿烟,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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