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包厢门随即被人猛地一脚踹开。
“操!你们在干嘛?!”
得救了。
姜迟烟认出了这个声音,是温景澜的心腹——聂准。
她感觉自己从地狱被人打捞起来,重新活了过来。
她睁着迷蒙的泪眼望向门口,温景澜就站在那里,像是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晚上温景澜约了人在LUx m谈事情,就在同楼层的V1包厢。
聂准那头刚从洗手间出来,便看见一个酷似姜迟烟的女人走进不远处的包厢。
出于好奇,聂准跟着走到了那间包厢门口,隔着磨砂玻璃朝里面张望。
才过没多久,包厢里就传出一道尖锐的女声,虽然门板阻隔了分贝,但是聂准仍然听清楚了——果真是姜迟烟的声音。
聂准心下一震,他知道姜迟烟是温时的人,所以一点不敢耽搁,赶紧回到V1。
温景澜难得看见一向稳重的聂准露出慌张的神色,立即朝着对面的袁一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袁总,我这边有点事情要处理,您先坐一会儿。”
袁一维多年混迹商场和官场,自然识得眼色:“温少爷请便,我不急。”
温景澜用眼神示意聂准出去说,随即便理了理西装,从沙发上起身就往门外走。
“说吧,什么事。”略微走远了些,温景澜停下了脚步。
聂准此刻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冲动。
他知道温景澜今晚的客人非同寻常——袁一维是某个政府高官的白手套,今晚两人谈的是一块即将拆迁的旧港口地皮。
这个项目对温景澜很重要。
“怎么不说话?”温景澜显然没什么耐心,他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那双桃花眼此刻没有温度。
这种时候,就意味着温景澜的心情不大好。
聂准摸了摸鼻子,赶紧把刚才看到的如实禀报:“大少爷,那个姜迟烟好像遇到了点麻烦。我看到她进了V3的包厢,又听见她在里面又喊又叫的。”
他边说边观察温景澜的神色,可温景澜却没有任何反应,沉静得像一潭死水。
聂准心里没谱,有些发毛,“我想着……她毕竟是二少爷的人……可好像又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唉,是我多事了……”
温景澜终于有了反应。
“人进了V3?”他一边开口确认,已经甩开两条长腿朝V3的方向疾步而去。
聂准紧随其后,踹开包厢门,干净利落地把几个喽啰打倒在地。混乱的场面,被他用一个酒瓶砸在叠马仔的头上告一段落。
姜迟烟抬手想要整理衣服,可单薄的衬衣已经叫人撕成了布条子,就连裙子的拉链都被扯得变形没办法再穿。
经历了劫后余生,她也愈发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狼狈与屈辱。
“姐……”躲在角落里的姜宇恒手脚并用地爬到姜迟烟身旁,第一时间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姜迟烟没有理他,也许是还未从刚才的恐慌中恢复过来,也可能是实在气姜宇恒把自己骗来这里。
她抬起胳膊遮在自己脸上,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没出息的样子。
“聂准,谢谢你……”姜迟烟闭着眼睛,声音已经染上哭腔。
“嘿,你没事吧?”刚才还大杀四方的聂准,见到哭哭啼啼的女人,一下不知如何是好了。
温景澜走到姜迟烟身旁,单膝跪了下来,一手搭上姜迟烟的肩膀想要把她抱起来。
察觉到姜迟烟在发抖,温景澜轻轻扯下她盖在脸上的胳膊,把她脸颊边的碎发拢到耳后:“别怕,已经没事了。”
姜迟烟抿着嘴唇,把呜咽咽在喉咙里:“景澜哥。”
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叫过这三个字了——自从让温时听见过一次,他便发了疯似地抬手拿起花瓶就往地上砸。
温时警告她——再敢勾引温景澜,下次砸的就是她的脑袋。
温景澜的嘴唇擦过姜迟烟的颊侧,距离近得像是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是我,阿烟。”
男人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轻抚在姜迟烟的背上,像是安抚一只落入猎人陷阱里的幼兽。
温景澜微微弓着腰,刻意让自己的胸膛离开姜迟烟一些距离。
他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很快。
刚才在看见姜迟烟被人压在身下的那一刹那,温景澜感觉到全身的血液“轰——”地一下涌向他的大脑。
在狂暴的愤怒背后,他可耻又自厌地发现,面对着姜迟烟受到凌辱的场面,他竟然像个无法控制本能的畜生那样,有了生理反应。
姜迟烟是真的怕了,她本能地抱紧了眼前这个让她觉得可以依靠的男人。
温软的身体和淡淡的馨香进一步给予温景澜更深的刺激,他的头皮阵阵发麻,恨不能将怀里的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温景澜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明显变化,只能支开一向心思敏锐的聂准:“你先去把车子备好。”
他的嗓音带些沙哑,却是不容置疑的冷硬。
眼角不经意地扫到一旁的姜宇恒,见他还傻呆呆地盯着自己和怀里的姜迟烟,温景澜的浓眉收紧:“看什么,还不滚出去!”
他几乎不用思考,就能把今晚的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姜迟烟大概就是被她这个窝囊废弟弟给骗来的。
姜宇恒磨磨蹭蹭地站起身,仍旧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温景澜怀里的姜迟烟,被身旁的聂准一把捏住后领拽了出去。
“别看了,当心你的小命。”聂准是温景澜肚子里半根蛔虫,早看出温景澜已在暴怒边缘。
包厢里只剩下一室冷清,
温景澜披着温柔兄长的外皮,将姜迟烟抱到自己腿上,将她锁在自己的胸前。
“大少爷……我没事了……”渐渐回神的姜迟烟这才察觉两人姿态过于亲密,她羞涩地侧过头,试图撑着温景澜的肩膀站起来。
动作间,温景澜感觉到姜迟烟的圆润擦过身体的某处,引得他发出一声闷哼。
“阿烟,等一下。”在昏暗的房间里,男人低垂的睫毛掩住眼底那抹压抑的危险。
姜迟烟听见温景澜似乎低喘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我腿麻了,你先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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