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匆匆吃完了饭，陈妮和秦淮茹便默契地开始收拾起碗筷。而何雨水则像个小尾巴似的，紧紧缠着秦峰，非要他给自己讲故事。
这时，何大清看向秦峰，关切地道：“小峰啊，我看你刚刚也喝了不少酒。一会儿就去雨水屋子里歇会儿吧，等晚上咱们接着喝，今天你就住这儿了。”秦峰赶忙摆了摆手，说道：“何大伯，真不用了。我晚上还有事要忙呢，等改天我再来，一定陪您喝个痛快。”
何大清微微沉吟了一下，随后点头说道：“行吧，那小峰，等我们回来后，你跟我们一起去张媒婆家里，介绍介绍那位姑娘的情况。”秦峰点头应道：“行，何大伯，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我在这儿哄雨水玩。”
何大清和蔡全无听了，齐齐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四合院，骑上秦峰的自行车，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蔡全无心中好奇，忍不住问道：“大哥，您跟轧钢厂的老板很熟吗？”何大清点了点头，说道：“还行吧。原来他就经常来丰泽园吃饭，知道我学的是谭家菜，还专门请我去给他做过几次菜呢。要不然你以为，他为啥非得请我去轧钢厂做饭呢？”
蔡全无面露犹豫，说道：“大哥，我去了是不是还得试试手艺啊？”
何大清点头肯定：“你要是想直接成为正式工，最好展示一下手艺。要是心里没底，从学徒做起也成，我到时候给你找个好师傅，好好带你。”
蔡全无对自己的钳工水平确实没什么把握，只能随机应变，便点头应道：“行，大哥，那先试试手艺吧。”
二人很快来到轧钢厂，刚到大门口，就被门卫拦了下来。何大清赶忙掏出支烟递了过去，笑着说：“兄弟，娄老板叫我们过来的，说是谈工作的事儿。”
门卫接过烟，上下打量了兄弟二人两眼，问道：“二位兄弟是来做什么工作的？”
何大清赶忙介绍道：“我是来应聘厨子的，我兄弟想做钳工。”
门卫点了点头，说道：“行，你们先等一下，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何大清连忙点头：“好嘞，您受累。”
门卫转身走进屋里，打了个电话后，面带笑容地走了出来，对着何大清说道：“您是何师傅吧，老板请您进去。”兴许是娄半城特意叮嘱要客气些，门卫前后的态度判若两人。
何大清忙不迭的笑道：“那多谢您了，还得麻烦您给我指一下，娄老板在哪个办公室？”
门卫往前一指，说道：“就前面那栋二层小楼，二楼右手边倒数第一间。”
何大清与门卫告别后，便带着蔡全无来到了小楼前。二人拾级而上，刚到二楼，就见娄振华打开门迎了出来，满脸热情地说道：“何师傅啊，我盼您来可是盼了好些日子了！”这时，他目光越过何大清，看向其身后，乍一看，竟差点以为是两个何大清，不禁惊讶地问道：“何师傅，这位是？”
何大清赶忙解释道：“娄老板，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刚刚才寻着。您看，我这不厚着脸皮来您这儿，想给他求份工作。”
娄振华脸上的热情丝毫不减，爽朗地笑道：“哎，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这事儿好办！咱们厂子里正好缺人。这位何师傅是打算做什么工作呀？”
何大清一听娄振华误会了，赶忙解释道：“娄老板，我兄弟姓蔡，随他母亲的姓。”
娄振华恍然大悟，连忙点头道：“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
何大清连忙摆手，说道：“没事儿，没事儿，之前也总有人误会，我们都习惯了。我兄弟之前学过钳工，您看能不能让他试试手？”
娄振华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说道：“那行啊，正好我也要去车间看看，咱们一道吧。”说着，便带着二人朝不远处的车间走去。
三人来到车间，车间里的管事眼尖，瞧见老板来了，赶忙迎上前去，恭敬问道：“老板，您这是……？”
娄半城说道：“这位是蔡师傅，之前学过钳工，想来咱们厂谋份差事，所以想让他试试手。你去拿个简单的零件图纸，再找份毛坯件过来。”
管事点头称是，转身迅速拿来一张图纸和一份毛坯件。
蔡全无接过图纸，心里不禁有些发虚，忐忑地看了起来。然而，目光刚在图纸上停留片刻，他便惊喜地发现，自己对这类图纸竟十分熟悉，只看了两眼，便已然洞悉其中构造。紧接着，他拿起毛坯件，大步走向机器，开始加工起来。只见他操作机器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误，丝毫不见生疏之感。
车间管事本就是内行人，一眼便瞧出蔡全无的技术水平绝非一般。他赶忙凑近娄半城，轻声说道：“老板，这位蔡师傅的技术相当了得啊，照我看，完全能赶得上咱们厂的大师傅了。”
娄振华听闻，不禁微微一怔，虽说他从蔡全无刚才的操作中，也能判断出其水平不低，但着实没想到竟能与厂内的大师傅相媲美，这着实让他颇感惊讶。思索片刻后，他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再试试他到底有多大本事？”
管事心领神会，赶忙点头，压低声音说道：“老板，我看要不拿一份高级零件的图纸，让他加工高级零件，您觉得咋样？”
娄振华略作思忖，点头应道：“行，可以试试。”
就在这时，蔡全无已然顺利将零件加工完成。管事快步上前，拿起量具开始测量。那时的测量工具精度有限，测量结果显示，加工出来的零件与标准尺寸丝毫不差。管事暗自思忖：果然不出所料，这位蔡师傅的手艺，确实能与大师傅们一较高下。
想到这儿，管事对着娄振华点点头，随即便又去取来一份难度极高的图纸和一份毛坯件，递给了蔡全无。蔡全无接过图纸，仔细一看，发觉这零件确实有些难度，但还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自信。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拿起毛坯件，再次专注地加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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