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拿着菜单候在旁边,季珩没看一眼,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敲,报出的菜名全是苏漾的喜好:“烤鳗鱼要蒲烧的,多刷点酱汁;烧鸟要鸡皮、提灯各两串,鸡皮烤到微焦;再要一份豚骨叉烧拉面,面煮软点,溏心蛋单独放;牛油果沙拉不要放洋葱。”
顾晏辰挑了挑眉,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
他太清楚季珩的口味了,季珩向来嫌蒲烧鳗鱼太甜,觉得烧鸟油腻,拉面更是碰都不碰,今天点的每一道,全是季珩以前不喜欢的。
他看向苏漾,笑着搭话:“苏小姐也喜欢吃这些?我之前去大阪,有家小店的蒲烧鳗鱼,酱汁是用昆布和木鱼花熬的,比这边还香。”
苏漾眼睛亮了亮,点头笑道:“我特别喜欢蒲烧鳗鱼的酱汁,拌米饭能吃两碗。之前在东京留学,经常去居酒屋蹲烤串,提灯要刚烤好的,咬破蛋黄的瞬间最香。”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从大阪的鳗鱼饭聊到东京的深夜居酒屋,连哪种清酒配烤物更合适都能聊上半天。
季珩坐在旁边,手里的筷子悬在半空,没动一口菜。
他看着苏漾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听着她和顾晏辰聊得投机的声音,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紧。
手指悄悄攥紧了桌布,指尖泛白。
他想打断,想告诉顾晏辰“苏漾是我女朋友”,想把苏漾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
可每次话到嘴边,看到苏漾偶尔扫过来的眼神,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不忍心在外人面前让苏漾难堪,更怕自己一开口,会控制不住语气里的怒意。
顾晏辰余光瞥见季珩紧绷的侧脸,心里暗笑。
季珩这是吃醋了。
他故意多跟苏漾聊了两句,看着季珩的眉头越皱越紧,才适时转移话题:“季珩,你澳洲分公司的财务报表,我看了下,有几个数据……”
季珩没接话,只是“嗯”了一声,语气冷得像冰,夹起一块鳗鱼,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味同嚼蜡。
苏漾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转头看他:“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
“没有。”季珩摇摇头,勉强扯出个笑,“有点累,没胃口。”
苏漾没多想,只当他是上午处理工作太耗神,夹了一串提灯放在他碗里:“尝尝这个,刚烤好的,挺嫩的。”
季珩看着碗里的提灯,心里的委屈又多了几分。
她明明关心他,却不愿意在顾晏辰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
他没动那串提灯,只是低头喝了口清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胸口的闷意。
吃完饭,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
顾晏辰跟他们道别时,还笑着拍了拍季珩的肩膀:“下次再约,下次我带你们去吃我发现的那家隐藏居酒屋。”
季珩没应声,只是帮苏漾拉开车门。
苏漾坐进车里,才发现季珩没跟上来,而是站在车旁跟司机低声说了句什么,回来时脸色依旧不好。
车子启动后,苏漾看着窗外掠过的写字楼,疑惑地问:“我们不回公司吗?下午还有投资部的会。”
季珩没回头,伸手按下了前后排之间的挡板,隔绝了司机的视线。
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空调的微弱声响。他转过身,看着苏漾,语气比平时低了些:“先回庄园。我有点累,想歇会儿。而且你昨天不是说太困没洗澡吗?看你今天总揉脖子,肯定不舒服,回去先洗个澡好好休息,会议我让陈默推迟到明天。”
苏漾心里一暖。
她昨天加班到太晚,确实没洗澡就睡了,今天总觉得浑身不得劲,没想到季珩居然记着。
她没多想季珩的不对劲,只觉得他贴心,笑着点头:“好。”
回到庄园,两人各自回房洗澡。
苏漾泡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漫过肩膀,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她吹干头发后,困意涌上来,很快就抱着jellycat企鹅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把她吵醒。
她揉着眼睛打开门,就看见季珩站在门口,头发还带着点湿意,显然也是刚洗完澡。
他没穿平时的家居服,而是穿了件宽松的白色t恤,肩膀微微紧绷,眼神红红的,像受了极大的委屈,直勾勾地看着她。
没等苏漾反应过来,季珩就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的力度很大,几乎要把她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急促又滚烫,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漾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伸手想推开他,却感觉到他的手臂越收越紧。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季珩的心跳,急促得像要撞开肋骨,还有他落在她颈窝的呼吸,带着点湿意,像是在压抑什么。
“怎么了?”苏漾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心里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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