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然家的客厅里,空气像被冻住了一样。
季珩的眼神却冷得能刮起风,他盯着顾晏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顾晏辰,我和苏漾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你天天找借口凑在她身边,该不会是想当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吧?”
“谁是小三?”顾晏辰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是红血丝,声音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愤怒,
“明明是你!是你借兄弟的身份撬走我的妻子,是你趁我不在,用股份、用手段把她绑在身边!你还好意思说我?”
“我绑她?”季珩嗤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苏漾是自愿跟我领证的,是自愿留在我身边的。倒是你,明知道她已经结婚,还天天以‘股东’的名义找她,不是小三是什么?”
“我才是她第一个想共度一生的人!”顾晏辰的声音抖得厉害,胸口剧烈起伏,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还只是她口中‘季总’!要不是我信任你,把你当最好的兄弟,你怎么会有机会靠近她?”
“第一个又怎么样?”季珩打断他,语气平静却字字戳心,
“你们连结婚证都没领,算什么夫妻?我和苏漾的红本本就放在书房抽屉里,要不要我现在让人拍给你看?”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扎在顾晏辰的软肋上。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指节泛白,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和苏漾确实没领证,这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也是季珩最能刺痛他的地方。
可下一秒,顾晏辰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挑衅:
“没领证又怎么样?苏漾的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拥抱,甚至……第一次交付自己,都是给我的。我是她第一个爱上的人,这是你永远都抢不走的。”
季珩身体猛地一僵,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嫉妒,却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恢复从容,语气依旧淡定:“当第一个没什么稀罕的。从现在到以后,我才是苏漾的唯一。她亲口跟我说过,我季珩才是最好的男人,是她想过一辈子的人。”
“一辈子那么长,你怎么敢保证她不会变?”顾晏辰不肯退让,眼神里带着点不甘的侥幸,
“万一有一天,她厌倦了你的控制欲,想起我对她的好,怎么办?”
“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傻,连结婚证都敢不领。”季珩靠回沙发,双腿交叠,姿态从容又强势,
“我给了苏漾法律上的保障,给了她季氏的股份,给了她想要的一切。你能给她什么?只有那些早就过期的回忆。”
“我傻?”顾晏辰的情绪彻底爆发,他猛地站起来,指着季珩,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
“如果不是因为信任你,我怎么会在你邀请她跳舞、在你总提她的时候,还劝自己‘这是我兄弟’?我怎么会在你看她的眼神不对劲时,还傻乎乎地把她的喜好告诉你?是你骗了我!是你背叛了我们的兄弟情!”
“我和苏漾在一起,是天经地义。”季珩也站起身,两人身高相仿,气场碰撞在一起,空气里满是火药味,
“我能给她想要的野心,能护她不受委屈,能让她站在更高的地方。你呢?你连她讨厌男司机都不知道,连她想要的事业都给不了,你凭什么跟我争?”
“好了好了!别吵了!”温景然赶紧冲过来,挡在两人中间,一手推着一个,生怕他们真的打起来,
“季珩,你当初趁人之危,确实不地道;但晏辰,季珩和苏漾都领证了,木已成舟,你再揪着过去不放,也没用啊!”
顾晏辰的身体僵了僵,眼神里的愤怒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片苍白的无力。
他看着温景然,又看向季珩,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温景然说得对,季珩和苏漾已经是合法夫妻,他再怎么不甘心,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可季珩接下来的话,却彻底击垮了他最后的侥幸:“你该醒醒了,顾晏辰。如果苏漾真的在乎你,当初就不会选择跟我走,不会跟我领证,更不会在你现在靠近时,刻意保持距离。她早就不爱你了,你再纠缠,只会让她更反感。”
顾晏辰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沙发扶手才站稳。
他盯着季珩,眼底满是破碎的绝望。
是啊,季珩的手段再狠,可苏漾的选择是真的。
她当初选择了季珩的股份,选择了季珩的保护,选择了和季珩领证,却唯独没有选择回头看他一眼。
为什么?
为什么她作为他的“妻子”时,不懂得拒绝季珩的靠近?
为什么她和季珩在一起后,就能对他如此冷漠,连一丝旧情都不肯留?
这些问题像针一样扎在顾晏辰心上,让他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他低下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却没再反驳。
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远在欧洲的罗马,苏漾刚洗完澡,靠在酒店的阳台上吹着晚风。
手机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屏幕依旧没有季珩的消息,她心里那点莫名的失落还没散去,却没再纠结。
她回到床上,拉上被子,闭上眼睛。
抑郁症早已痊愈,没有药物依赖,也没有因为季珩的一次“失约”就乱了心神。
她早就不是那个需要依附别人才能安心的苏漾了,她的情绪、她的生活,都由她自己做主。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苏漾熟睡的脸上,呼吸平稳又安稳。
国内正上演的一场激烈的对峙好像与她没有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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