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心结后,季珩的黏人几乎成了日常。
苏漾在书房改方案,他就搬张椅子坐在旁边,指尖时不时蹭过她的手背;
苏漾去花园浇花,他会跟在后面,帮她递水壶,甚至在她弯腰时,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连呼吸都带着依赖的温度。
“季珩,你是不是有肌肤饥渴症?”苏漾放下水壶,无奈地回头看他。
这人连她去洗手间洗手,都要站在门口等,眼神黏得像抹了蜜。
季珩的耳尖微微泛红,却没松开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些,声音闷在她颈侧:“不是的,你别烦我。”
他哪里是肌肤饥渴?
只是过去太多个日夜的失去与不安,早就在心里刻下了恐慌。
每次指尖碰到她的皮肤,感受到她真实的温度,才能确认她没离开,才能把心里那点“怕她突然消失”的慌意压下去。
他总想用最极致的亲密,把她的气息揉进自己骨血里,好像这样,就能把“失去”的风险降到最低。
这份黏人,从来不是无理取闹,是藏在爱里的、怕再次失去的执念。
苏漾自然懂他的心思,没再拆穿,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松开点,水壶要洒了。”
季珩这才不情愿地松开,却还是跟在她身后,像个离不开主人的影子。
这天午后,阳光不燥,海风带着椰子的清甜。
季珩在椰子树下铺了块野餐垫,用刀劈开两个新鲜椰子,插好吸管递到苏漾手里。
冰凉的椰子汁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奶香,苏漾靠在他肩头,看着远处的海浪,突然开口:“季珩,你真是最好的男人。”
季珩握着椰子的手猛地一顿,眼底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亮的星辰。
他转头看苏漾,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连耳尖都透着喜悦:“真的?”
“嗯。”苏漾点头,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会为我改变,会尊重我的想法,还会陪我做我喜欢的事,不是最好的是什么?”
季珩的心跳得飞快,连椰子汁的清甜都盖不住心里的甜。
他正想再说点什么,两人喝完椰子汁起身时,他的目光扫过沙滩上的椰子壳。
那画面突然和记忆里的片段重叠:苏漾也曾夸奖“失忆的自己”是最好的男人。
紧接着,更多的记忆碎片涌了上来:他每天早上给苏漾煮豆浆,滤掉豆渣放半勺糖;
苏漾和许嘉言见面后,他心里的不安与酸涩;
看到顾晏辰喝苏漾剩下的椰青美式时,那种快要失控的嫉妒……那些他以为“丢失”的半年记忆,像被按下了播放键,清晰地在脑海里重现。
他站在原地,眼神发愣,指尖不自觉地攥紧,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怎么了?”苏漾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脸色怎么突然变了?不舒服吗?”
季珩回过神,看向苏漾,声音带着点刚从记忆里抽离的沙哑:“我好像……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苏漾挑眉,眼底带着点了然的笑意。
“那半年的事,”季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苏漾的眼睛,
“我想起我怎么煮豆浆,想起你和许嘉言见面,想起顾晏辰……”
苏漾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现在还觉得,你和‘失忆的你’是两个人吗?”
季珩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眼底的迷茫和不安渐渐散去:“我突然明白了。”
“明白什么?”苏漾追问,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掌心。
季珩没立刻回答,心里却清明起来:以前他总不安,总怕苏漾突然不喜欢他,根源是他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顾晏辰身边“夺走”苏漾的。
他知道苏漾曾爱过顾晏辰,知道自己是“后来者”,所以总怕这份爱不够牢固,总想用控制欲抓住她。
可那半年失忆的自己,没有这段“争夺”的记忆,没有“后来者”的焦虑,所以能坦然地黏着她,能平和地待她,反而让苏漾更自在。
原来他一直怕的,是自己心里那点“不自信”的执念。
他握紧苏漾的手,语气带着点认真的自夸:“没什么。苏漾,就算你是为了钱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没有人比我更会赚钱,我会帮你赚更多,让你永远不用为钱发愁。”
“你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苏漾被他逗笑,伸手推了他一把,转身往海边跑。
季珩笑着追上去,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漾跑累了,弯腰捡起沙滩上的贝壳,往他身上扔;
季珩接住贝壳,又轻轻抛回她脚边,两人闹作一团,笑声混着海浪声,在沙滩上散开。
海风拂过苏漾的长发,季珩伸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眼底满是安稳的笑意。
现在他终于明白,爱不是用控制和不安捆绑,是像这样,能坦然地笑,能自在地闹,能确定彼此就在身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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