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阳光透过梧桐叶,在顾晏辰别墅的庭院里洒下斑驳的光影。
温景然坐在露天茶座旁,看着不远处正和顾晏辰一起修剪月季的苏漾,端起茶杯的手指微微放松。
“你看,我就说你能稳住。”温景然侧头对身边的季珩说,语气里带着点如释重负。
季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苏漾正踮脚够高处的花枝,顾晏辰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替她剪下那朵开得最盛的粉色月季,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逗得苏漾笑弯了眼,抬手拍了他一下。
两人的互动自然又亲昵,像一幅浸在蜜里的画。
季珩的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划过,杯壁的冰凉顺着指尖蔓延开。
这阵子,他确实“回归正常”了。
不再刻意参加有苏漾的活动,顾晏辰约他吃饭时,他会去,却始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苏漾的微信对话框停留在机场那天的“谢谢”,他没再发过一个字;
甚至连陈默都私下跟温景然说“季总好像又变回以前那个工作机器了”。
“嗯。”季珩应了一声,声音平淡无波,仿佛真的把那些心思全藏进了心底。
温景然看着他平静的侧脸,终于放下心来。
他就怕季珩钻牛角尖,还好,看来前段时间的反常,终究只是一场失控的意外,没掀起更大的波澜。
顾晏辰是真的沉浸在重逢的甜蜜里。
他像是要把出差半个月的空缺全补回来,黏苏漾黏得厉害。
早上苏漾去公司,他哪怕前一晚处理文件到凌晨,也要早起半小时,亲自开车送她,在车库里腻歪着吻别,叮嘱她“中午记得找我吃饭”“下午别太累”;
晚上苏漾加班,他会算好时间去接,车里永远备着她爱吃的草莓蛋糕和热奶茶,说是“给我的小姑娘补充能量”;
周末更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挂在她身上,一起去超市采购,他推着购物车,她负责往里面扔零食,遇到苏漾爱吃的车厘子,他会仔细挑拣半天,说“这个甜,你肯定喜欢”。
甚至连工作时,他都要透着股黏糊劲儿。
苏漾在书房处理苏氏的合同,他就搬个椅子坐在旁边看顾氏的报表,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要是发现她皱眉头,就凑过去问“哪不懂?老公教你”;
要是她打哈欠,就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说“累了就去睡,剩下的明天弄”。
有次苏漾随口说“想吃城南那家老字号的糖糕”,第二天一早,顾晏辰就顶着晨露跑了二十公里,把还热乎的糖糕捧到她面前,自己额角的汗还没擦干,却先问她“是不是这个味儿?凉了我再去买”。
苏漾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得发涨。
那些被季珩搅乱的心绪,在顾晏辰这样直白又滚烫的爱意里,渐渐被抚平了。
她开始像从前那样,笑着接受他的照顾,依赖他的陪伴,甚至会在他赖床时,捏着他的鼻子叫他“大懒虫”。
日子像淌过鹅卵石的溪水,平静又温暖。
她很少再想起季珩,偶尔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他的名字,也只是扫一眼就翻过,心里再无波澜。
那段和季珩独处的时光,那些暧昧的试探和最终的告白,仿佛真的成了一场遥远的梦,醒了,就该忘了。
只有季珩自己知道,那场梦从未醒过。
他的办公室抽屉里,锁着一部旧手机,里面存着和苏漾所有的聊天记录。
从她第一次问“季总,关税计算有问题请教您”,到最后那句“谢谢”,每一条消息,他都能背下来。
深夜处理完工作,他会独自坐在黑暗里,一遍遍翻看那些对话,想象她发消息时的表情:
问问题时大概是蹙着眉的,说“谢谢”时大概是弯着眼的,分享趣事时大概是眼里闪着光的。
他会刻意避开所有可能和苏漾碰面的场合,却又忍不住从陈默那里打听她的消息。
“苏氏那个设计招标定了吗?”“听说苏小姐最近在学插花?”
陈默一开始还觉得奇怪,后来见他只是打听,从不多问,也就习以为常了。
有次温景然拉他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他到了才知道苏漾和顾晏辰也会来。
他没进去,就坐在车里,看着顾晏辰牵着苏漾的手走进宴会厅,苏漾穿着香槟色的礼服,笑起来时,顾晏辰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季珩在车里坐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宴会过半才离开。
他知道苏漾在瞒着顾晏辰,知道她选择了彻底忘记那段时光。
他不怪她。
甚至觉得这样很好。
她幸福就好,哪怕这份幸福里没有他。
但他心里的那点执念,却像埋在土里的种子,没开花,却也没死去。
他在等。
等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如果”。
等苏漾有一天觉得不幸福了,等她需要人帮忙了,等她……想起他了。
到那时,他会像在机场那天说的那样,永远都在。
季珩发动车子,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汇入夜色。
后视镜里,宴会厅的灯火越来越远,像顾晏辰和苏漾的幸福,明亮又温暖,却隔着他无法跨越的距离。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收紧,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隐忍。
没关系。
他可以等。
多久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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