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代夫剩下的几天,苏漾彻底成了顾晏辰的“专属挂件”。
她窝在露台躺椅上看海时,他会悄无声息走过来,从身后轻轻圈住她,连人带毯子一起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蹭蹭
………
她在浴室泡浴缸时,他会端着杯温蜂蜜水站在门口,念叨“海水凉,泡久了容易头疼”,等她出来就递上干燥的浴巾;
甚至她坐在吧台前倒果汁,他都会从旁边俯身过来,咬着她的唇角抢喝一口,指尖轻轻捏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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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固定时间,也没有特定场合,只要视线里有她,顾晏辰就像被按了开关的磁铁,总想着凑到她身边
…………
苏漾一开始还会推拒,说“我想安静待会儿”,可他总会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她,哑着嗓子说“就陪你坐一会儿”,指尖轻轻勾着她的衣角,像撒娇的大型犬,让她根本狠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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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确实累。
不仅是因为每天跟着他赶日出、追海豚、逛无人岛,连午休都被他拉着在沙滩上散步,骨头像被晒软了似的。
每次她揉着腰说“走不动了”,他都会立刻蹲下来,非要背她回去,眼神里满是心疼;
等回到别墅,还会主动帮她揉腿按肩,手法生涩却格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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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嘴上嗔他“精力太旺盛”,心里却藏着点隐秘的甜。
被他这样寸步不离地陪着,被他用那样炽热的眼神望着,被他反复确认“想和你一起做所有事”,那种被珍视的感觉,比马尔代夫的阳光还暖。
飞回S市那天,飞机刚落地,苏漾就拽着行李箱往后缩:“送我回公寓,我要补觉。”
顾晏辰想帮她提箱子,被她躲开:“别碰,我胳膊酸。”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里闪过一丝委屈,却还是乖乖让司机改了路线。
到了公寓楼下,苏漾推开车门就往里冲,连句“再见”都没说,像只急需回笼的小兔子。
顾晏辰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眼底却藏着点纵容的无奈。
他知道,她是真的被这几天他的缠人累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漾把自己关在公寓里,睡了个天昏地暗。
手机调成静音,顾晏辰的电话不接,消息也只偶尔回句“在睡”。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只有生物钟在运转,饿了点份清淡的外卖,醒了翻个身继续睡,彻底把自己从“连轴转的旅行”里抽离出来,给身体留足缓冲时间。
顾晏辰这几天却像坐立难安的困兽。
他在别墅里转圈,对着空荡荡的主卧发呆,一遍遍翻着马尔代夫拍的合照。
照片里苏漾笑着躲他的镜头,他凑在她身边比耶,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暖得晃眼。
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不敢轻易打过去,怕扰了她休息,更怕她是真的嫌自己黏人,想躲着他。
可转念想起马尔代夫那些没规律的饮食,想起她偶尔皱眉说“有点晕”,他的心脏又猛地一跳。
万一她怀孕了怎么办?
这个念头像颗种子,瞬间在他心里发了芽。
他得赶紧找机会跟她好好说,想让她搬去别墅住,这样他才能好好照顾她,给她足够的安稳。
苏漾恢复上班时,眼尾的青黑还没完全褪去。顾晏辰来接她,想牵她的手,被她拍开:“别动手动脚,办公室同事看着呢。”
他只好悻悻收回手,跟在她身后,像个被训话的小学生,连脚步都放轻了些。
之后的日子,苏漾铁了心不回别墅,连顾晏辰的“留你吃晚饭”都怼回去:
“你家太远,我想早点回家睡觉。”两人的相处地点,基本固定在苏漾公司楼下的小食堂。
他会提前半小时去等她,点一桌子她爱吃的清淡菜,看着她小口吃饭,偶尔趁没人注意,飞快地在她脸颊偷个吻,然后立刻坐直身体,像做了坏事的孩子。
送她回公寓时,最多只能在地下停车场多待十分钟。
他会靠在副驾驶车门上,跟她絮叨今天做了什么。
“别墅的花开了,你之前说喜欢的那盆茉莉,我浇了水”“厨房买了你爱吃的草莓,放冰箱快坏了”,直到苏漾笑着推他:“再不走我真要锁车了。”
他才恋恋不舍地看着她走进电梯,自己在车里坐很久,反复看几遍她刚才笑的样子,才舍得离开。
可尝过了彻底在一起的甜,谁还受得了只能见半小时的滋味?
顾晏辰觉得自己像被吊着胃口的孩子,那些短暂的见面和亲吻,根本填不满心里的想念。
尤其是夜深人静时,一想起马尔代夫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刻,心里就软得发慌。
这天接苏漾下班,车没往小食堂开,反而拐上了一条僻静的郊外公路。
“走错路了?”苏漾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皱了皱眉。
顾晏辰没说话,把车停在一片空旷的草地旁。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晚风带着青草香,只有虫鸣和远处隐约的犬吠,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苏漾这才后知后觉地打量起车内:今天的车比平时宽敞,后排放着她喜欢的抱枕,副驾驶储物格里还藏着盒草莓,明显是他特意准备的。
“你……”她刚要开口,顾晏辰已经倾身过来,轻轻抱了她一下,声音带着点沙哑的委屈:“漾漾,我想你了。”
…………
事后。
他的拥抱很轻,没有丝毫逾矩,只是把下巴抵在她肩头,闷闷地说:“这几天你都不怎么理我,我怕你真的嫌我烦了。”苏漾的挣扎瞬间软了下来。
在这样空旷的郊外,在只有彼此的车厢里,那些刻意绷紧的防线,又一次悄然松动。
她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安抚闹脾气的孩子:“没有嫌你烦,就是太累了。”顾晏辰立刻抬起头,眼里亮得像有星星:
“那你愿意跟我回别墅住吗?我把主卧让给你,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不吵你,还能给你做早餐。”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计划,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别墅的草莓快坏了,你去吃了好不好?还有你喜欢的茉莉,我每天都浇水,开得可好看了。”
苏漾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顾晏辰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
和苏漾在车上表达了自己的思念
等两人聊完,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苏漾靠在座椅上,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顾晏辰小心翼翼地把座椅放平,给她盖好毯子,发动车子,径直开回了郊外别墅。
苏漾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主卧大床上,身上换了干净的家居服,床头放着杯温好的蜂蜜水。
顾晏辰正坐在床边看她,眼里带着点讨好的笑意:“醒了?去洗个脸,给你留了宵夜,皮蛋瘦肉粥和你爱吃的凉拌黄瓜。”
浴室里的热水驱散了些许疲惫,苏漾出来时,餐厅的灯亮着,桌上的粥还冒着热气。她坐下拿起勺子,抬眼就瞪他:“顾晏辰,你又骗我,明明说只是一会儿。”
顾晏辰挨着她坐下,连忙认错,伸手想帮她捋开额前的碎发,被她拍开:“别碰我,刚洗的脸。”
“对不起嘛,”他放软了语气,像个犯错的孩子,
“这段时间你总躲着我,我实在太想你。你看,从下午到现在,你都没好好吃东西,我也饿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眼神亮晶晶的:“就今天一次,以后我肯定提前问你,你说去才去,好不好?”
苏漾舀了勺粥,没好气地说:“在马尔代夫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天天……”
“那不是想你嘛”顾晏辰凑过去,在她脸颊轻轻亲了下,声音放得更软,
“以后我听你的,你想睡懒觉就睡,想宅家就宅家,绝不勉强你。”
“闭嘴,吃饭。”苏漾红着脸打断他,却没再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
粥的温度刚好,凉拌黄瓜清爽可口。她确实饿了,也确实累,可看着身边这个眼神黏人、处处讨好的男人,心里那点气早就散了,只剩下满满的欢喜。
其实她也想他。
想他背她走沙滩时的认真,想他帮她揉腿时的笨拙,想他看着她笑时眼里的光,想他陪在身边的安稳。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累是真的,快乐也是真的。
顾晏辰看着她低头喝粥的样子,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指尖传来的温度真实而温暖,让他心里的不安彻底散去。
他知道,只要她还愿意跟他待在一起,一切就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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