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失重下坠的瞬间,几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便“噗通”一声坠入冰冷的水中。
刺骨的寒意瞬间浸透衣物,黎簇、苏万、杨好和梁湾呛了好几口水,挣扎着爬上岸时,才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岸边的岩石缝隙里、沙地上,密密麻麻爬满了黑亮的蛇,正是之前听闻过的凶险黑毛蛇!
它们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一双双竖瞳在暗处闪烁,看得人头皮发麻。
几人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到远离水边的干燥地带,才敢打开手电。
杨好壮着胆子往水里照去,水面平静无波,刚才还在周围盘踞的黑毛蛇,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黎簇浑身湿透,冷得牙关打颤,身上还被几条漏网的黑毛蛇咬了几口,伤口处泛起红肿。
梁湾不敢耽搁,立刻从背包里翻出血清,快速给他注射完毕。
“帐篷还在水里,里面可能有我们需要的东西。”黎簇咬了咬牙,脱掉沉重的湿衣服,抓起手电便再次跳进了水池。
他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下,很快就在水底摸到了被水泡得沉甸甸的帐篷。
摸索间,他意外发现帐篷旁竟藏着一个狭小的洞口,像是通往更深的地方。
可当他凑过去细看时,心脏骤然缩紧——洞口内侧,密密麻麻的黑毛蛇缠绕堆叠,几乎堵死了通路。
他吓得转身就想往回游,眼角余光却瞥见蛇群中央,缠绕着一团异常粗大的白色物体,混在乌黑的蛇身与头发般的触须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靠,妖孽啊!娘子,你原来在这儿。”黎簇头皮一炸,哪里还敢停留,拼尽全力往水面游去,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上了岸,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观影厅里的众人,此刻算是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感同身受”。
投影中黎簇四人坠入水中的刹那,厅内众人竟也莫名生出一股浑身冰凉的湿冷感,仿佛自己也跟着浸在了寒水里——除了那份窒息的憋闷,其余的真实得令人心惊。
等看到黎簇再次下水,直面洞口密密麻麻的黑毛蛇时,众人更是忍不住头皮发麻,只觉得那些吐着信子的毒蛇仿佛就缠在自己周遭,黏腻又凶险,膈应得人浑身不自在。
这股不适感,大抵只绕开了三个人。
黑瞎子盯着投影里蛇群中央的白蛇,眼睛亮得惊人,哪里有半分不适,反倒透着十足的兴味。
那白蛇通体雪白,身形异常粗大,竟让他想起了传说中的烛九阴。
他凑到屏幕跟前,恨不得扒得再近些,心里已经盘算着,若是有机会,定要解剖看看这东西的构造才好。
张起灵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俊脸上没半点多余的表情,既看不出惧意,也瞧不出好奇,旁人根本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关根则更显淡漠,只是懒洋洋地撩起眼皮扫了一眼投影,便又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屏幕上的凶险与他毫无干系,全程没露出半点动容。
吴邪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看着投影里铺天盖地的黑毛蛇,只觉得后颈发凉,吓得几乎是整个人都往关根怀里缩,恨不得直接挂在这个病弱的人身上寻求安全感,姿态黏糊得不行。
关根被他挤得微微蹙眉,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是精彩纷呈——有无奈,有不耐,还有几分被打扰的嫌弃,看得旁边人暗自好笑。
黑瞎子研究完白蛇,转头就饶有兴致地凑到关根身边,挑眉问道:“大徒弟,看着这么多蛇,你就不觉得膈应?”
关根眼皮都没抬,嗓音依旧带着几分沙哑,轻得像一阵风就能吹散:“你要是常年和这么一群东西待在一起,自然也会习惯。”
这话一出,厅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皆是一愣,脸上满是无法言说的错愕。
他们并非不理解或心疼,而是实在难以想象,关根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用这般平淡的口吻说出“与蛇为伍”的过往。
之前在短片里,他们只见过他在地下室里的模样,见过他少年时的张扬,也见过他后来的狠辣,却从不知晓,他在那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中,竟是靠着与蛇群相伴才撑了下来——那份常人难以想象的煎熬,被他轻描淡写一句“习惯”带过,更让人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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