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站在苏万家门口,恍惚间竟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这扇再普通不过的防盗门,他曾无数次推开过——以前总借着找苏万玩耍的由头,在这里打游戏、蹭饭、聊到深夜。
可现在,门还是那扇门,他却再也不是单纯来寻友的少年。
苏万还在医院里生死未卜,而他此行的目的,诡异得让人心头发沉。
苏万没法给钥匙,他只能按老办法来——从旁边的矮墙爬进去。
这事儿他熟得不能再熟,以前和苏万偷偷溜去网吧打夜场,半夜爬墙简直是家常便饭,动作利落得像只猫。
翻进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那棵枇杷树,就长在苏万房间窗户底下。
黎簇蹲下身,指尖触到树下松软的沙地,瞬间就懂了苏万选这里的原因——沙地松软,挖埋都省事,还不容易被人发现。
他没费多大劲,用手扒拉了几下,很快就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顺着轮廓挖出来,是个杯子大小的茶叶罐,看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黎簇拧开罐盖,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掌心——是一把钢制的钥匙,冰凉坚硬,钥匙柄上还贴了张小小的标签,上面用圆珠笔写着一行地址。
原来最后一个包裹里,只有这么一把钥匙。
他坐在冰凉的沙地上,盯着钥匙忽然反应过来——这伎俩,对方在梁湾身上也用过。
看来这人是真喜欢玩这种“藏东西、留线索”的把戏,阴魂不散。
他凑近了,仔细看清标签上的地址,心头猛地一震——这地址可比梁湾在杭州拿到的那个厉害多了。
不是什么城市里的普通居所,而是远在内蒙古的一个具体坐标:阿拉善盟巴彦浩特西花园街,某酒店的某个房间。
他握紧钥匙,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到心底。苏万拼着最后一口气让他来拿的东西,果然不简单。
这把钥匙,到底藏着什么?
而远在阿拉善的那个房间里,又等着他的是什么?
风刮过院子,枇杷树的叶子沙沙作响,黎簇站起身,把钥匙揣进兜里。
阳光刺眼,可他却觉得,自己正一步步走进更深的迷雾里。】
到了这一幕,观影厅里的人竟纷纷开起了赌局——赌黎簇会不会仔细观察手中那把钥匙。
连黎簇本人都挤在人群里,激动地参与下注。
关根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丝笑意。
这小子,连自己都能赌得这么投入。
“你呢?”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小花,语气带着点调侃,“赌不赌?”
小花目光扫过前方吵吵嚷嚷的人群,轻轻笑了笑:“赌啊。我赌他看了。”
关根挑了挑眉,笑意更深:“正好,我也赌他看了。”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连老九门那几位也凑了进来,跟着起哄下注。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惊讶,最后只是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没想到这群平日里端着架子的前辈,也会被这种少年心性的赌局勾得心痒。
整个观影厅里,唯一没参与这场喧闹的,只有两个人:江子算,和张起灵。
江子算坐在角落,神情冷淡,仿佛置身事外;
而张起灵依旧坐在那里,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想。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关根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张起灵身上。
那人依旧在发呆,仿佛周遭的喧嚣与他毫无关系。
一股莫名的烦躁忽然涌上心头。
关根别开视线,不再看他,转而望向人群中心——只见黎簇那小子已经站到了凳子上,还一副跃跃欲试、想跳到桌子上去的样子,兴奋得像个孩子。
关根靠回沙发椅背,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帕,在指间绕来绕去,玩得不亦乐乎。
小花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瞬间明白了——这手帕,八成是刚才被他顺手牵走的。
他没说话,只是也靠在沙发上,侧头看着关根。
前方是喧闹的赌局,人声鼎沸;
而他们这边,却安静得仿佛被隔开了一个世界。阳光透过观影厅的窗户斜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形成一道温柔的分界线。
喧嚣与寂静,在这里奇妙地共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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