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厅里,不少人皱起了眉头,有几个性子急的,已经忍不住想站起来质问关根——为什么要让这些孩子面对这么残忍的事?
为什么要把沈琼的尸体寄给黎簇?
可他们刚想动,又硬生生停住了——他们都清楚,关根做这些事,从来不是无的放矢。
当年九门和汪家的博弈,早就把太多人卷了进来,沈琼的父亲本就是古潼京工程的参与者,沈琼从出生起,就没逃过这场局。(不知道别深究。)
关根坐在沙发上,低着头,阳光从他额前的碎发间漏下来,看不清表情,只觉得整个人都透着股慵懒的疲惫。
他不是没听见周围的窃窃私语,也不是没察觉到那些带着质问的目光,可他什么都没说——有些事,解释了也没用,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说再多也是白费。
解雨臣透过人群看向他,眼神复杂。
他太了解关根了,了解他的偏执,了解他的无奈,也了解他藏在冷漠背后的柔软。
可最后,还是把黎簇、苏万这些孩子,拉进了这场旋涡。
关根像是察觉到了解雨臣的目光,抬眸看过去,正好与他对视。
他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笑容,眼睛弯弯的,竟和吴邪笑起来时有些像——那种带着点狡黠,又有点无奈的笑。
可这笑容没维持几秒,就慢慢淡了下去,像昙花一现,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屏幕里,黎簇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他一脚狠狠踹在棺材上,“哐当”一声巨响,棺材里的冰水溅了他一身。
他盯着沈琼的头颅,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把他认识的人肢解,再寄到他面前,这是挑衅,是折磨!
作为一个还没走出校园的高中生,之前面对干尸、黑毛蛇,他还能靠着一股狠劲硬撑,总觉得那些事离自己很远,只要熬过去,就能回到正常的生活。
可现在,沈琼的尸体摆在面前,这件事终于牵扯到了他身边的人,那种真实的恐惧和愤怒,瞬间压垮了他。
】
观影厅里,黎簇看着屏幕里失控的自己,眼眶有些发红。
他现在才知道,当年沈琼的父亲失踪,也是因为古潼京工程,也是因为汪家人。
他转头看向关根,心里的怨怼少了些,多了些理解——关根当年那么做,是不是早就知道沈琼的结局?
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孩子,迟早会被卷进来?
吴老狗看着屏幕里的沈琼,叹了口气:“又是一个被牵连的孩子……当年九门的债,终究还是要让这些小辈来还。”
二月红也点了点头,语气沉重:“我们当年没能护住自己的孩子,现在,也没能护住他们的孩子……”
解雨臣站起身,从座位上走下来,走到关根身边,坐在沙发上。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值得吗?让这么多孩子卷进来,值得吗?”
关根笑了一声,声音慢悠悠的,带着点自嘲:“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已经做了,再问值不值得,有用吗?”
他顿了顿,看向解雨臣,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小花,你该懂的。
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抛弃就能抛弃的,不是你想放弃就能放弃的。
从爷爷那辈开始,从九门成立开始,我们就没的选。
他们从头到尾,选的就是我,选的就是吴家,我没办法逃避,更没办法回避,只能迎上去。”
“我有时候也会想,”关根的声音低了些,“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我真想做个普通家庭的孩子。
不用去管什么九门,不用去管什么汪家,不用去管什么终极。
就无忧无虑地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考上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以后找份普通的工作,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他抬头看向解雨臣,笑了笑:“可我知道,这些都是虚妄的想象。
从我出生在吴家的那天起,这些就不可能了。
把吴山居留给我,不是让我守着古董铺过日子,是让我守住九门的希望。
我三叔失踪,不是因为意外,是因为他们都在为这个局拼命。
我不能让他们的努力白费,不能让九门的人,再像当年那样,任人宰割。”
解雨臣看着他,心里有些发酸。
他知道关根的苦,知道他这些年有多难。
从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吴邪,变成现在这个冷漠淡然的关根,他经历了太多,失去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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