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的碎冰裹着密密麻麻的手臂,有长有短,有粗有细,能看出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但黎簇一眼就确认——这些全是右手。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黎簇先开口:“这么多右手,难道是搞人体器官买卖的?”
“买卖也得要新鲜的啊!”苏万皱着眉,捂着鼻子,“这些手都快烂了,熬汤都嫌腥,还移植?而且哪有专门移植手臂的?从没听过。”
“全是右手……那左手和其他部位呢?”黎簇琢磨着,越想越乱。
“这也太变态了!”苏万咋舌,“就算把人切块混装,也不至于这么整齐吧?右手归右手,难不成肢解的人有强迫症?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黎簇被他说得头都疼,往后退了几步,没忍住蹲在角落干呕起来。
苏万也没好到哪儿去,跟着吐了起来。
没一会儿,两人缓过劲,黎簇抹了把嘴,咬着牙说:“把所有箱子都拆开!不管里面是人头还是手脚,全都拼起来,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观影厅后排,关根独自窝在沙发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发出“哒哒”的轻响。
这声音混在视频播放声里,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耳力差些的,说不定还会以为是视频里的背景音。
他看着屏幕里的碎手,眼神没什么波动——早年视频上看多了凶杀案里的碎尸、巨人观,早就练出来了,别说干呕,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可偶尔想起自己如今对尸体的“亲近感”,还是会自嘲:怕不是真像黎簇说的,有病。
正想着,他指尖的铅笔停了下来——观影厅突然黑了,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只能靠听觉感知身边的人。
没等众人反应,四周又亮了起来,蒙蒙小雪飘落在眼前,天空阴沉沉的,虽没有真实的寒意,却让人瞬间代入了场景。
汽车轰鸣声、雪花落地的“沙沙”声响起,众人眼前浮现一行字:1980年冬天,北京双柳树胡同。
【空气又干又冷,小雪飘得慢悠悠的,像是随时会变成鹅毛大雪。
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骑着自行车拐进胡同,手冻得通红,却紧紧攥着车把。
男孩头顶浮现三个字:霍中枢。】
观影厅里静了下来,众人看着屏幕里鲜活的少年,都有些发怔——谁也没想到,之前那具干尸,生前竟是这么年轻的孩子。
30年光阴,把一个鲜活的生命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不知该说沉重,还是惋惜。
霍家的人看着屏幕,表情更复杂——霍中枢虽只是霍家外戚,可终究顶着“霍”姓,如今看到他年少时的模样,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只有关根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靠在沙发上,仿佛眼前的少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对他来说,这不过是局里的一段过往,掀不起什么波澜。
【胡同里停着辆挂蒙古牌照的红色汽车,几乎把路堵死了。
霍中枢有些诧异——这胡同偏僻,平时连自行车都少,怎么会来汽车?
难道是有领导来办事?
他怀里揣着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再过两个月就要去报到了。
13岁考上北大,本该是件天大的喜事,可他性子内向,平时很少和同龄人接触,这会儿也只敢在心里偷偷激动。
推开门,他愣住了——屋里坐满了人,皮肤黝黑,看着就不是北京本地人。
父亲也在,脸色却难看极了。
从他进门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霍中枢心里一紧,隐约觉得现在说录取通知书的事,不是时候。他默默点头,钻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很快,外面传来父亲和人的争论声,模糊不清,却能听出火药味,而且话题似乎和他有关。
“这孩子不适合!你们听我说,他受不了封闭环境!”是父亲的声音,带着急意。
“我们调查过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儿子内向沉稳,抗压能力强,最适合这种工作。他的成绩也证明,他会是顶尖的工程人才。”
“可他才13岁啊!”父亲的声音带上了恳求。
“我们会给他最专业的培训,”男人的声音冷硬起来,“工程不会拖太久,也许30年就能完成,到时候他还不到50岁。只要你答应,你单位亏空的事,我们帮你填。”
“不行!我不能拿我儿子的前程换我自己!”
“那一个月后,你就等着东窗事发吧。”男人的声音带着威胁,“到时候你儿子不仅没钱上大学,连政审都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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