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倒吸口凉气,紧接着,上面没再开枪。他借着弹孔里透进来的月光,瞅见个影子在车顶晃,突然有个东西从弹孔里伸进来转了转——是只铁钩!
下一秒,车斗被钩子吊了起来,沙子“哗啦啦”往下滑。黎簇松了口气,急着往外爬,扒着缝隙喊:“拉一把,兄弟!”
可迎接他的不是援手,是重重一下枪托——正砸在脑门上,疼得他眼前发黑,“噗通”摔在沙地上,呛了满嘴沙。
紧接着,他被人拽着后衣领从沙坑里拖出来,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搜身。黎簇看着对方的枪快抵到自己鼻尖,猛地伸手攥住枪管,俩人力气往一处使,要抢枪。
显然对方练过,反应极快,拽着枪带往后扯。俩人都红了眼,扭打在一起,脚下一滑,双双摔进旁边的海子。
“扑通”一声,枪被甩得老远。黎簇爬起来往远处退,那人也从水里站起来,俩人喘着粗气对视——黎簇这才看清,对方皮肤白得吓人,眼角全是皱纹,哪是什么年轻人,分明是个老头!】
观影厅里一片哗然,胖子先喊了出来:“这老头是瞎子?!不能吧!这演技也太能装了!”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
关根靠在椅背上,指尖转着支钢笔,兴致缺缺地看着屏幕——钢笔是他习惯用的,油笔虽顺手,却总少了点熟悉的触感。
这段时间待在观影厅,大概是他这些年最清闲的时候,不用紧绷着神经防人,不用算计下一步怎么走,可只要想到沙海计划里的那些事,他又会瞬间变回那个冷静得像机器的人。
他知道,屏幕里的画面早晚要播到关键处,这些人总会知道他真实的目的,可他还是想赌一把——就像当年赌上自己的命布局一样,这次赌他们能懂他的不得已。
目光飘到吴邪身上,关根眼底闪过丝追忆,又很快暗下去——那个天真的自己,早就死在七星鲁王宫、死在蛇沼、死在一次次的背叛和生死里了,再也回不去了。
【黎簇抹了把脸上的水,朝着老头喊:“你是谁?为什么打我?我就是个路过的!”
老头喘了半天,嘴里蹦出一串奇怪的话——是当地的方言,黎簇只能靠发音猜意思,大概是在问“你是谁”。
对两个都攥着戒心的人来说,“对方是谁”永远是最要紧的问题。
黎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遇难的,北京来的,困在这儿了。本来三个人,现在就剩我一个。”
老头愣着听完,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说:“落难者?飞机掉下来的?”
黎簇摇头:“我坐船来的,你信不?”
老头上下打量他半天,突然说:“你是从沙漠外面来的,不是从沙子里冒出来的。”
“骗人是小狗!”黎簇急着表忠心。
老头往后退了半步,还是不敢靠近,但语气松了点:“你是小狗也跟我没关系。我问你,现在是哪年?”
黎簇报了年份,老头僵在原地,喃喃道:“都三十多年了……我居然在这鬼地方待了三十多年……”
黎簇等着他回话:“大爷,该你说了,你是谁?”
老头指了指旁边的卡车,眼神发直:“我是开这车来的……”】
观影厅里,关根看着屏幕里的黑瞎子,心里暗自庆幸——幸好黑瞎子是朋友,是师徒,不是敌人。
这老东西活了太多年,见惯了人情冷暖,演技早练得炉火纯青,连他都看不透黑瞎子到底在想什么,要是成了敌人,他怕是死了八百回都不够。
比起黑瞎子和张起灵不爱掺和人间热闹的性子,关根其实很喜欢这种烟火气——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人,不是个只会算计的工具。
可他不喜欢猜人心,人心这东西,猜对了平步青云,猜错了万劫不复,他宁愿靠观察,靠细节判断。
目光不自觉移到汪灿身上——关根一直怀疑,汪灿和刘丧是双胞胎,汪家当年肯定是想把俩孩子都带走,只是半路出了差错,只带回了汪灿。
只是这猜测,他从没跟人说过,也不敢确认。
汪灿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看过来,挑了挑眉,嘴角勾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俩人沉默对视了几秒,又不约而同把目光转回屏幕。
在汪灿眼里,关根和吴邪完全是两个人——吴邪像个没长熟的愣头青,关根却像条藏在暗处的毒蛇,不动则已,一动就致命。
这念头打第一眼见到关根时就有了,到现在也没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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