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关根吃瘪的,黎簇绝对算一个。这小狼崽子,但凡心里不痛快,指定得给关根找点不痛快。
就说后来吧,黎簇成了道上人称的“黎七爷”,跟关根基本没话聊,可只要逮着机会添堵,绝不含糊。有一回,他直接截了吴家的一车货,还把解家一个收货点给炸了。
手下人知道了这事,到处传他跟吴家那位小佛爷不对付。那时候关根已经不怎么管堂口的事了,底下人就想找他的不痛快,趁着关根不在,把他堂口砸了个稀巴烂。
黎簇听说这消息时,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还乱糟糟的,风风火火就赶了过去。他看都没看关根一眼,直接吩咐手下把那几个闹事的拖回去“好好教育”,又留了几个人收拾残局。
关根当时就站在旁边,看着他指挥若定的样子,没拦着。他知道自己欠这孩子太多,手下人砸场子时,他甚至拦着想去理论的坎肩,任由他们砸。
可有些东西,一旦有了裂痕,就再也回不去了。他们俩就这么越走越远,后来真没怎么见过。
也就每年过年,胖子非得把黎簇拉到雨村。俩人见了面也不说话,一开口就跟吵架似的,胖子夹在中间,每次都得扯着嗓子劝。到最后,干脆连交流都省了,各坐一头,跟俩门神似的。
那条曾经相交的线,好像真的在某一刻,彻底岔开了。
胖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总找借口招呼黎簇:“来,小孩,尝尝胖爷我新腌的咸菜。”“小孩,帮我递瓶酒。”关根知道,胖子是想帮他还债,可有些债,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见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吴邪给王盟使了个眼色:“把所有相机的型号、数量都统计好,再把最近一年来过这儿的旅行团资料调出来。”
王盟苦着脸:“一年?那得有多少啊?”
“机灵点。”吴邪敲了敲他的脑袋,“来古潼京的旅行团,规模和行程肯定特殊,不会太多。”
黎簇缩在边上,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能不能挪窝。吴邪一根烟抽完,又续上一根,瞥见他还在,皱了皱眉:“怎么还在这儿?资料一点没看?刚才一问三不知。”
“您也知道,我不爱学习。”黎簇小声嘟囔。
“那你爱惜生命吗?”吴邪的眼神冷了冷,“明天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觉得我太随和了?表面上是请你帮忙,你也得自觉点。你现在是半个人质,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是我们的食物。活的有点觉悟,有点价值不好吗?至少让我们饿得不行时,能找个理由不吃你。”
黎簇看着吴邪的眼睛,心里一哆嗦——这人没开玩笑。他的眼神里有种常人没有的光,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藐视,像是在看一件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显然,吴邪经历过太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事,在他眼里,黎簇或许就是另一种低等生物,只能被利用。】
要是过去的解雨臣在这儿,指定能看懂这眼神里藏着的东西——那是被逼到绝境后,不得不竖起的尖刺,既是保护自己,也是威慑别人。
关根看着屏幕里的过去,又瞥了眼旁边坐得笔直的黎簇,忽然有些昏昏欲睡。这些旧事翻来覆去地看,像泡在苦水里的记忆,涩得人眼皮发沉。他干脆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旁边的人注意到了,都默契地压低了声音,连胖子都没再咋咋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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