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笑了:“你果然明事理,现在看你都顺眼多了。说吧,想知道什么?”
我开门见山:“你认识小哥?”
张海客点头:“当然,我们一起生活过很久。”
我心里一紧:“多久?比我和他一起的时间还长?”
张海客笑出声:“我跟你说的‘小哥’三岁就认识了,你知道那是多少年前吗?”】
黎簇凑到苏万和杨好耳边嘀咕:“这张海客说话怎么这么欠,连那张脸都透着欠揍的劲儿。”
杨好和苏万连连点头,三人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周围人听了去。三小只却满不在乎——反正有神经病在,总不至于出乱子。
【“这么说,你是他发小?”我说。
张海客点了支烟,点头:“可以这么说。我们一起受训长大,他的习惯、喜好,我比你了解得多。你愿意听,我能把他的事全讲一遍。”
我还有些犹豫,胖子已经按捺不住:“你快说!但要是让我发现半点破绽,咱们就没得聊了!”
张海客保证:“为了合作顺利,我绝不会骗你们。”说完给张海杏使了个眼色,她起身离开了房间。
张海客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他出生时,张家出了件大事——那是一切的开端,也是衰落的根源。”
说实话,张海客真没讲故事的天赋,说的内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胖子听得云里雾里,我还好些,毕竟善于总结,加上对张家的事本就有些理论了解,勉强能串起来。我边听边在心里默默整理他说的话。】
张海杏在旁边听得直皱眉,转头对张海客认真道:“哥,下次讲故事还是我来吧。”
张海客嘴角抽了抽,没应声,算是默认了。
观影厅里有人忍不住低笑,这张家的“机关枪”总算歇了会儿。
【长久以来,张家人通婚极严,家族势力庞大到几乎能掌控一切。他们向来内部通婚,好在家族人多,没闹出什么尴尬。但小哥是个异类——没人知道他的母亲是谁。他被父亲带回张家时,正是寒冬腊月。据说他父亲当年去尼泊尔送货,走了很久,回来时怀里就多了个襁褓中的婴儿。
说到这儿就得从头讲:小哥的这个父亲不是亲爹,是养父。他的亲生父亲,应该早就不在了。
1903年的寒冬,还在襁褓里的小哥被去尼泊尔送货的张家人带回了张家。当时的张家已经从根上腐朽,为了凝聚信仰,小哥被奉为龙纹石盒里的“圣婴”。可没过多久,汪家用手段揭穿了真相,圣婴跌落神坛,最后被这个养父收养。
没有母亲照顾,小哥的童年过得一团糟。懵懂时他甚至分不清谁是父亲,庞大复杂的家族体系让他无所适从——这大概是他不爱说话的原因之一。
按张海客的说法,当年的张家大宅在金岭山区,是七幢连在一起的明清建筑,前后有十三进之多,这还只是本家住宅。村子外延还有几十户外族,虽然都姓张,也掌控着不少人,但本家的地位远高于外族。
张海客是外族孩子,很少有机会去本家大宅。本家的孩子大多傲慢,他偶尔去拜年,那些孩子都不爱跟他玩。
张海客其实不在乎——在他看来,本家的权威全靠外族支持,不过是种默契。外族活得更自由,本家规矩多得压人。但他特别在意的是,在本家总能看到个孤僻的小孩:不爱说话,不跟人玩,总一个人坐在天井里,或是站在廊柱下,盯着头顶那片天发呆。
张海客觉得这孩子很特别,莫名想去了解。加上这孩子在本家也不受待见,让他生出点亲切感。有次父亲带他去本家办事,大人们议事时,他在院子里闲逛,又看见那孩子——正是当时只有三岁的张起灵。
他鼓起勇气走过去:“你在这儿干嘛?怎么不跟他们玩?”
那孩子抬头看了看他,摇了摇头,没说话。这是他们第一次对话。
那天张海客陪了他一下午,凭着一股韧劲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总觉得多说几句他总会回应。结果算是棋逢对手——那孩子就静静听着,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也不知道在不在意。离开时张海客还在想:这孩子该不会是生病哑了,或是根本听不懂他说话?
这次见面后,过了十年他们才再相遇。当时张海客已经十五岁,张家孩子从小接受严苛训练,对弹跳、身手要求极高,十五岁是个重要关卡——过了就能自己找古墓“放野”,建立名声。】
张起灵盯着大屏幕,脑海中闪过些细碎的片段:天井的阳光、廊柱的阴影、模糊的人声……但都快得抓不住。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目光依旧落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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