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灿坐在旁边,莫名觉得这场景挺有意思,目光在吴邪和关根之间来回飘,嘴角还带着点看热闹的笑。解雨臣虽不精心理学,但当家主的人,察言观色还是会的,隐约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却没点破,只是端起茶杯抿了口。
黑瞎子正闲着,剥了颗瓜子仁,用吸管一吹,“嗖”地朝关根飞去。关根面无表情抓了把花生扔回去,准头十足,刚好砸在黑瞎子手背上。
“嘿,准啊!”黑瞎子笑得更欢了,半点不顾及关根还是个病号。
那边老九门的人看得津津有味,齐铁嘴指挥着副官拿这拿那,副官脸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被齐铁嘴瞅见了,还纳闷这小子咋了:“咋了这是?谁给你气受了?”
副官赶紧摇头:“没,八爷,我这就去拿。”
当然坐在旁边的尹南风看到这一幕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心里也不知道默默的在唾弃谁。
原本老九门的座位离得远,可张起灵先默默把椅子往前提了半尺,其他人见状也就没了顾忌,纷纷把椅子往前凑,谁也没多说一句。反正天道也就让那屏幕闪两下,真要管别的也管不住。有这么大块屏幕能看新鲜,不看白不看——哪怕看完转头就忘,这会儿也值当了。
观影厅里大多是看热闹的,或是沉思的,只有关根在走神。刚才天道突然在他脑子里说了句话,没头没尾的,让他皱着眉琢磨,半天没回神。(哈哈,当然芙蓉是不可能说的,宝宝们等后续吧。只不过可能有些太后了。)
张起灵像尊人形冰块坐在旁边,关根本来觉得厅里温度刚好,可张起灵在身边,竟莫名觉得这温度挺舒服,刚才心里那点烦躁也淡了些。
【蓝庭吸引我,是因为她看着不自在。满桌人聊得放松,甚至手舞足蹈,她却不动声色,很少说话,手还下意识地摆弄头发,一根一根绕着指尖转。
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学摄影得懂点心理学,得会用话调动模特情绪;干古董行当,察言观色更是基本功。这种小动作,按我的经验,多半是心里紧张焦虑,藏着事呢。
可这环境下,她焦虑啥?总不至于担心书卖不卖得动,或是跟出版商有啥猫腻吧?哪犯不着这么紧张,脸都透着点白。
我越看越好奇,可她除了这小动作,再没别的异常。后来也倦了——作家嘛,总有些怪癖。纳博科夫非得在三英寸宽五英寸长的纸片上写,蒲松龄得旁边放箱烂苹果才动笔,也没规定女作家不能平白无故紧张。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就是她那焦虑劲儿有点传染人,搞得我也坐立不安。
一桌子人从上午聊到傍晚,吃完晚饭才算有了点阶段性成果。都是老手,再细细聊聊,策划方案就定了。最后没了心理负担,开始瞎聊风花雪月,从红酒聊到香水,没个正经。
入夜后咖啡馆人多了,气氛活泛起来,我也来了精神。聊着聊着,就扯到了沙漠。
我说我特喜欢沙漠,国内几大沙漠都跑过。2007年底在巴丹吉林待过,那会儿混在国家博物馆遥感和航空摄影考古中心的联合考古队里,在阿拉善盟待了阵子。那趟旅行特有意义,沙漠里没人烟,却是摄影的天堂,红蓝天色衬得啥都有味道。当时中心负责人说“沙漠让男孩变成男人,让女人变成女孩”,这话我觉得说得绝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在理。】
关根总算从走神里回过神,揉了揉眉心,恍惚想起2007年去巴丹吉林,好像真就是为了拍照,来来回回跑了一千多公里,脚都磨出了泡。
胖子对那句“沙漠让男孩变成男人,让女人变成女孩”深表赞同,拍着大腿说:“这话在理!胖爷我就是在沙漠里蜕的皮,那回从塔木陀出来,感觉自己能被火车扛着跑!”
潘子在旁边接了句:“小三爷也是,从沙漠里出来,眼神都不一样了。”
吴邪听着,没说话,只是端起水杯喝了口,眼底闪过点复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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