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曾响起的电子音在此刻突然炸响:
[叮咚!观影内容:“吴邪”正式完毕!
观影内容:“十年之约”“吴邪”
正式开始。]
电子音消散的瞬间,关根心里猛地一紧,那股莫名的焦虑像藤蔓似的缠上来,很快就显在了身上。
起初只是几声干咳,没片刻就演变成弓着腰的干呕,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从喉咙里翻出来才肯罢休。胖爷眼尖,大概是打从一开始就盯着关根这边,见状“哎哟”一声蹿起来,手忙脚乱倒了杯温水,粗糙的手掌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慢点慢点,这是咋了?”
干呕持续了好一阵子才渐渐平息,关根脱力似的靠回椅背,闭着眼,睫毛微微发颤,那模样像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谁也不想见。
小花坐在旁边,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视线一直没离开关根。其实在场的人都清楚,关根就是吴邪,是将来的那个他。所以此刻的关切,从来不是偏心——总不能因为知道是同一个人,就眼睁睁看着眼前人难受吧?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就刻进骨子里,面对这种事,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解释。
就在这时,大银幕上突然传来哗啦的翻书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暗纹封皮的笔记本上,封面上“盗墓笔记”四个字张扬得很,像是用钢笔写的,墨迹边缘有点晕开,透着股年头久远的陈旧感。
【“认识我不?”青年的声音听着漫不经心,跟胡同里打招呼似的,细品却带着点说不清的距离,“估计大半人都不认得了。”他用指尖敲了敲封面,“吴邪,我叫这名儿。铺子里挂的‘吴山居’,听着是古董铺,其实收东西、跑腿……啥杂活都接。”
他忽然低低笑了声,那笑意里裹着点自嘲:“祖宗三代都是吃土行家,偏偏我是个半吊子。名字带个‘邪’字,旁人倒总喊我‘天真’——这词儿,后来想想真他妈讽刺。”】
荧幕里的光线暗了暗,翻页的动作顿了顿。
【“故事得从二零零三年二月一日算起。那天快打烊了,店里闯进来个老东西,脸皱得跟块陈皮似的,一进门就把块战国帛书拍我柜台上。”指尖在纸页上点出个日期,“人常说因果循环,大概从那天起,我这辈子的‘因’,就全缠上了。”】
镜头突然切了段独白,背景里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他的声音沉了些:
【“人是啥时候变的?自己往往说不清。我从来没打算活成现在这副模样,可走着走着,回头看时连自己都觉得陌生。”他顿了顿,像是在碾烟蒂,沙沙声透过荧幕传出来,“我没揣那么多弯弯绕绕去应付世事,旁人看我的眼神,却早把我扒得只剩层皮。变的哪是我?是他们眼里的算计。”】
底下的人都仰着头,眼睛瞪得溜圆,连大气都不敢喘。吴邪自己看得直皱眉,关根则眯着眼,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画面接着走,青年的声音里染上点疲惫:
【“说起来我这一辈子,平淡淡得像杯白开水,偏又掺了些刀子似的波折。广西那事了结后,胖子赖在巴乃不肯走,说那儿的云彩比别处好看;小哥……”他喉结滚了滚,没再说下去,就那么含糊带过,“他回了青铜门。潘子没能从张家古楼里出来。”】
这话一出来,跟往平静的湖里扔了块石头似的,立马荡开一圈圈涟漪。
吴三省的脸“唰”地白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直勾勾盯着荧幕。吴邪更是懵了,下意识转头看潘子。
潘子自己也傻了,手按着腰间的枪,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啥时候死过一回?这他妈哪跟哪啊?
荧幕里的吴邪抬手按了按眉心:
【“小花伤得重,躺了大半年才能下床。那时候我总觉得,这就是结局了。”
“直到一只蝎子撞进了我的眼里。”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点豁出去的狠劲,“张起灵的秘密,藏在西藏的风雪里。我得去看看。”】
画面猛地一转,刺眼的灯光“啪”地亮起,晃得人下意识眯眼。梁湾正拽着黎簇站在玄关,客厅沙发上的人影被灯光勾出轮廓——棕色夹克的袖口卷着,露出半截手腕,黑手套扔在茶几上,旁边摆着杯早就冷透的咖啡。
黎簇瞅见那身影,心里“咯噔”一下,苏万在旁边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嘀咕:“那不是……”
话没说完,就被荧幕里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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