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停留在微凸的锁骨上。
他将头深深埋在她的颈间,粗重地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浸满了嫉妒的毒液:“你压在他哪里了……嗯?”
紧接着,那双手隔着轻薄的丝质睡衣,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探寻,缓缓地、用力地摩挲过她的胸口。
“是用哪个位置压的?”他的掌心烫得惊人。
靠,他每次生气都吃豆腐!她怎么会相信他答应的不越界的承诺!
他的手还在危险地向下移去,“告诉我……是哪里?”
他像一头检查领地的猛兽,正用触碰进行一场无声的审判与清洗。
不就是不小心摔进别人怀里吗?寻常拥抱也有可能碰到啊……这人简直是个疯子,连这种细节都要一一检查。
他终于一寸寸的隔着衣服检查完毕,停了下来,沈清芝也松了口气。
但是下一秒,他却贴紧她,修长的双臂箍住她彼此之间,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沈清芝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因为她感觉自己每呼吸一下,起伏的胸脯都会离他更近,她甚至能听到心跳声,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睡着了,人也会不自觉翻身对吧?
这么想着,她假装在睡梦中自然地转身,想要退出这个过分亲密的怀抱。
“芝芝,你醒了?”黑影立刻察觉。
不能回应!继续装睡就好,不然她又要动手,他的伤口再裂开怎么办?还是要骂他,她太累了,这冤冤相报何时了?
见她没有反应,嘴唇还无意识地微微嘟起,他凝视着她的唇,他又有点无法自控了。
他喉咙干涩,想着,芝芝已经深睡了,他刚刚都那般检查过,她都没醒,现在只是亲一下,她不会知道的。
他轻轻吻上那片唇。
很甜。睡着的她特别乖,不会怕他,也不会凶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情愈发愉悦。
尝过一下,他愈发不想停下来了。
“你是我的。”他低哑地宣告,滚烫的唇再次覆上她的唇,“睡着的、醒着的……都是我的。”
他的吻又沿着下颌,一路向下。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他的唇瓣带着灼人的温度,缓慢地、细所有的温存与悸动,都沉没于无法言说的悲凉。
罢了。
傍晚那个选别人不选他,到底是伤到他了。随他吧。
她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
比起上次直接把她扒光了“检查”,今天只是隔着衣服亲……已经算是黑影大发善心了。
于是这个夜晚——一个在装睡中悄悄纵容,一个在偷吻里确认占有。
因为不是光明正大的情侣,所有的温存与悸动,都透着无法言说的悲凉。
在接下来伤口未愈的几天里,黑影依旧每夜都趁她熟睡,拥她入怀。
沈清芝半夜也总能听见他说得那些甜蜜的告白,埋在她的颈项说一些让她不知所措的话,最终他会以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印在她唇上结束,沈清芝也是每天装睡忍耐,好在,他倒再没有更逾矩的举动。
她只盼着他伤势快好,便能名正言顺地让他离开。
为此,她每日都极为认真地替他换药,他身上伤口边缘开始逐渐新生了嫩肉,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好转。
与此同时,她与傅廷砚的“恋情”也在按计划推进。只是傅廷砚的投入程度,似乎超出了她的预期。
这日,她将画好的傅家全家福送上,傅廷砚欣喜异常,竟直接打横将她抱起回了房间。
“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他将她放在床边,目光灼灼,“我还想……更了解你。”
“我们不是在恋爱吗?来日方长。”
傅廷砚却轻笑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个。”他顿了顿,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虔诚,“芝芝,在上帝面前,灵魂与肉体皆应坦诚。我想更清楚地认识你——我保证,只是欣赏,如同欣赏一件艺术品,绝不亵渎。”
沈清芝心下一沉。傅廷砚竟然将赤裸的审视,包装得如此冠冕堂皇。
“只看我?”她故意让语气带上挑衅,“这不公平吧,傅先生?你的‘坦诚’呢?”
傅廷砚沉默了。那几秒钟里,他温雅的面具出现了裂痕,眼底翻涌着天人交战的痛苦与挣扎。
他竟然真的在思考。
然后,在沈清芝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缓缓地、以一种近乎自毁的姿态,解开了皮带。
他疯了?
沈清芝难以置信。那个在餐厅都会垂眸祷告的傅廷砚,他真的是基督教吗?
眼前的画面带来的是巨大的冲击而非诱惑,她仿佛亲眼目睹了一座圣像的轰然倒塌。
不可否认,他拥有着近乎完美的、如同希腊雕像般的躯体与轮廓,符合一切关于“优雅”和“标准”的定义。
她好像知道看重肉欲的苏见微为何独独对傅廷砚非常长情,即使因为基督徒的身份,无法在婚前品尝,但苏见微原本一定很期待婚后的夫妻生活。
“好了,我脱了,到你了。”傅廷砚催促她。
她只好慢慢地脱下外衣。冷空气触到肌肤的瞬间,带来一阵战栗。
可就在这一刹那,她的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浮现了猛烈地闪回另一个画面——
是靳寒烨那更具侵略性的、甚至带着野蛮贲张的线条,充满了最原始的生命力,仿佛一头慵懒休憩中仍透出致命危险的雄狮。
该死的,这种时候她怎么会想起靳寒烨!
一定是裸露的皮肤和冰冷的空气,让她神志不清了。
她尚在迷蒙中,傅廷砚却突然过来,一把拽过她的手腕拉入怀中。
他的身体烫得惊人。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欲望。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然后在锁骨下方,再然后在乳环周围,饥渴地烙印上他的吻。
“celine……”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嘶哑与破碎,“你好美……乳环也好美……”
不是说好只看吗?沈清芝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像狮子大张口的吻一样吓得战栗,乳环周围的皮肤,传来一阵刺痒的痛感!
她推说:“别……别……别这样……”
但傅廷砚就像上瘾一样,用温柔语言诱哄:“快了,celine,你最乖了。”
“不要,疼——”
幸好门外传来傅母催促吃饭的声音,才将这场失控勉强打断。
苏见微那个狗屁的,她竟然之前在酒吧说傅廷砚从不吻脖子以下,该死,傅廷砚不仅吻,还咬得很凶好吗?!
本来不再发炎的地方,乳环周围的皮肤竟然又一次发炎了!
靳寒烨之前和她是床伴时,他虽然有时候也会可恶地种草莓,但也没让她真的受伤啊!可恶!
她不得不每晚躲进浴室,借着水声的掩护,颤抖着为自己上药,疼得直掉眼泪。
黑影看她上浴室频繁,还提醒说:“入冬了,不用天天洗澡的,我闻过了……你身上很香,也不用那么洁癖吧。”
不,她哪是洗澡,她是开着热水,欲盖弥彰。唉。
沈清芝决定还是尽量早一点涂药,这天黑影没来,她直接就在床上涂药了,但没想到黑影刚好从窗前推窗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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