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亦挑了挑眉:“哟,这是怎么了?别告诉我你因为期末考拿了第二没拿第一,就在这儿哭鼻子?你也不想想这学期你缺了多少课,能考第二已经是奇迹了,多少同学下巴都惊掉了!”
沈清芝扯了扯嘴角,发出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是啊,”她把脸埋进抱枕里,闷声说,“我在为我失去的……第一名难过。
邢亦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一软,大手胡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有些笨拙地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叹了口气:“芝芝,你就是太要强了,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才会活得痛苦的。”
邢亦完全不知道她在为什么痛苦,却用最笨拙的方式递来了安慰。
可这份温暖,反而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她的“不堪”——像靳寒烨眼中她这样“随心所欲伤害别人”的女人,凭什么接受安慰的资格。
沈清芝猛地将邢亦推开说:“好啦,肉麻死了,我回屋了。”
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房间走去。
热水冲刷着身体,也冲撞着她混乱的思绪。她闭上眼,靳寒烨那句“朝三暮四的女人”又在耳边响起,不,她本来不是这样的人,一切都是在演戏,他懂什么,他凭什么这样指责她。
心脏像被拧了一把,又想哭了。
不就是个床伴吗?他能给你的,你不能给自己吗?
想到这,一股火苗就燃起,在一片混沌的感官中,她将自己完全交付给本能,追逐着一波又一波陌生的浪潮。
她扶着墙壁喘息,看着镜中那个面色潮红、眼神却异常清亮的自己。
原来,没有他,我也可以抵达到这里。
她扯了扯嘴角,恢复了清醒:床伴而已,没什么好难过失去的。
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实的平静感,从身体深处缓缓升起,将她温柔地包裹。那个男人在傍晚时分带给她的所有冷漠与难过,似乎就在这一刻,被她亲手赋予自己的、完整的快乐,彻底冲刷干净。
沈清芝在自己的卧室洗完澡出来,像往常一样套了件睡衣就来到床边,她甚至还在思考难怪成人玩具有市场……
嗯?灯怎么灭了?我记得是开着的……
她心下狐疑,伸手去按开关。
就在灯亮的瞬间,一具滚烫的胸膛猛地从背后贴了上来,一只手臂铁箍般环住她的腰。她透过梳妆镜,对上了那张冰冷的银色面具。
竟然是……黑影!
“别来无恙啊,celine。”黑影的唇齿厮磨着她的耳垂,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恶劣的笑意,“刚才在浴室,自娱自乐的声音……倒是让我意外。愉悦得让我格外想念。怎么,没了主人,自己也能玩得这么开心?”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巨大的震惊与源自身体本能的战栗席卷了她,“疯子!”
“疯子?”黑影低笑一声,另一只手已从睡衣下摆探入,精准地握住了她的那片柔软,略带惩罚地一捏,“看来是我太久没管教,让你忘了规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该叫我什么?”
“黑…黑影先生……”她疼得吸气,声音都在发颤。
“还有呢?”他恶劣地移到了另一边,“称呼我不满意,今晚就别想我松手。”
屈辱与恐惧瞬间淹没了她:“主人!”
“很好。”话音刚落,那股挑衅的力量终于消失。
他满意地抽回手,指尖却留恋般地在她腰间划过,“看来还没忘干净。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潇洒了两年,连你这条命是谁给的,你的第一次是谁拿走的,在金三角是谁与你日夜缠绵……全都忘了。”
那些她以为早已被埋葬的黑暗记忆,随着他的话语汹涌而至。难道黑影今天来,又是要……沈清芝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怕我?”黑影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我不行……我不能和你做……”她语无伦次,试图用道德当最后的挡箭牌和恶魔交易,“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黑影低笑一声,气息喷在她耳后说:”有男朋友的人,刚才在浴室里的声音……可是欲求不满得很。怎么,你的新男友……是满足不了你吗?”
天杀的,人怎么会社死到这个地步,干坏事被抓包就算了,还是被绝对不想听见的混蛋听见!
沈清芝不想甘拜下风,恨恨地说:“我就是想着我男朋友才会那样的!你以前不也拿过我的裙子做过同样的事吗?”
这句话像点燃了炸药桶。黑影的手臂猛地收紧,勒得她几乎窒息。
黑影声音骤然阴沉,带着难以置信的暴怒说:“你看过他的身子了?说!是比我大,还是技巧比我好?”
混蛋,才交往一天,就牵牵小手而已啊,她上哪看傅廷砚的身子啊,而且黑影的身子都两年了谁还记得长什么样,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她恶狠狠地瞪回去:“大就对了?你的巨物粗鄙不堪!他……他那里不仅好看,还和我完美相配,就像……就像榫和卯一样!”
她几乎是吼出了那个词:“结合就是perfect!”
黑影竟然笑了。如果不是昨夜在床上听她亲口夸过他,他恐怕真会信了这番鬼话。再看她此刻脸红脖子粗还结巴的样子,分明就是在撒谎斗气。
“你笑什么!”
黑影说:“我笑你自作多情,你以为我来找你,是贪图你的身体?”他冰凉的唇擦过她的后颈,“我还怕我大出血,死在你身上呢。”
下一秒,一把冰冷的匕首轻轻贴上了她的肌肤,沿着脊椎的曲线缓缓下滑。那致命的触感让她瞬间僵直,连呼吸都停滞了。
但随即,“哐当”一声,匕首意外坠地。
沈清芝这才借着灯光,赫然看到他腹部的衣物已被深色浸透,一道狰狞的伤口正汩汩冒着鲜血。
“主人!你……你受伤了?!”恐惧瞬间被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嗯。”他靠在墙上,声音明显虚弱下去,却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我被追杀了,收留我一晚。我天亮就走。现在,给我包扎。”
沈清芝强忍着颤抖,手忙脚乱地找出药箱。可当她拿着纱布,看着他不断渗血的伤口时,手指抖得根本无法完成任何操作。
“算了,”黑影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东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站到一边去看着。别添乱。”
“嗯……”沈清芝如蒙大赦,立刻蜷缩到离他最远的角落,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仍在无法自控地微微发抖。
黑影一边潦草地处理着伤口,一边抬眼瞥向她,从面具后发出一声低沉的嗤笑:“出息。出去两年,怎么胆子越活越回去了?我不过是借你的房子躲一阵子。”
沈清芝内心oS:大哥!好好的家里半夜闯进个黑帮大佬,还是强制过、囚禁过自己的!是个人都会怕好吗!
然而,一个更惊悚的疑问瞬间攫住了她——邢亦家的安保系统呢?
她强压着颤抖的声线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门口的保安没拦你?你把他们怎么了?你……你对邢亦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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