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议论声再也抑制不住了:
“哇……她刚才打给傅总的助理?结果被傅总亲自回绝了?”
“听这意思,是傅总彻底不管她了?”
“‘不是未婚夫’?所以他们早就分手了?那她天天在剧组秀什么恩爱?”
“我的天,原来是真被金主……啊不,是前未婚夫放弃了啊……”
“以后谁再说她是凭实力拿的女一,我第一个不信!”
所有演员都在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低声讨论着这个惊天大瓜。苏见微站在一片狼藉和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从众星捧月的“团宠”,彻底变成了一个被公开处刑的、可怜又可笑的存在。
沈清芝弯了弯嘴角,看来苏见微昨晚在傅廷砚那里碰的钉子足够硬,不然怎么会情绪失控到自己亲手砸碎经营已久的面具。只可惜柏星希去录音综了,错过了这场好戏。
就在片场气氛因为苏见微的崩溃而异常尴尬和压抑时,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几辆装饰着“邢芝芝姐姐加油”横幅的豪华餐车和一辆满载礼物的厢式货车直接开进了拍摄区。
紧接着,一个穿着潮牌、气质出众的年轻男人从一辆跑车上下来,脸上挂着爽朗又略带不羁的笑容,在一众保镖的陪同下大步流星地走进片场。他目光扫视一圈,精准地落在沈清芝身上,扬声喊道:“姐!”
来人正是京圈里名声在外的太子爷——邢亦。
全场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连正在发脾气的苏见微都愣住了。
邢亦完全无视了现场的诡异气氛和地上的狼藉,径直走到沈清芝面前,亲昵地揽了一下她的肩膀:“给你剧组送点吃的用的,拍戏辛苦啦。”说完,他转身对全场工作人员打了个响指,态度大方又自带气场:“各位老师、工作人员,辛苦了!一点心意,大家随便用随便拿,都是我姐邢芝芝请大家赏光的!”
工作人员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惊喜的欢呼和掌声。大家纷纷涌向餐车领取精致的饮品点心,并且每人都分到了一个高端品牌的礼品袋。
周围不断有人笑着向邢芝芝真诚道谢:“谢谢邢老师!”“芝芝姐太好啦!”。整个剧组都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与惊喜之中,方才苏见微所制造出的难堪和压抑顷刻间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邢芝芝也惊喜地捏了捏邢亦的脸蛋:“好弟弟,让你帮我给剧组同事买礼物,没想到你吃得喝得都帮我办好了。”
“那当然,”邢亦挑眉,回答得理所当然,“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必须办得妥妥的。””
不远处,有工作人员一边喝着饮料,一边低声对同伴感叹:“说起来也挺讽刺的哈,咱们剧组是不是反着来的?戏里演反派的女二号,现实里人美心善还有这么帅的弟弟来撑腰;戏里是女主角那位,现实里反倒像个……”
同伴赶紧拉了拉她,压低声音:“嘘——小声点!别被苏见微听见了,还没走远呢!”
靳寒烨跟着柏星希录完音综,就很快睡了,但靳寒烨在一声压抑的低喘中惊醒。
窗外天光未亮,房间一片漆黑。他浑身是汗,心脏狂跳,某个部位的灼热和紧绷感清晰地提醒着他刚才那个梦有多么荒唐而真实。
他闭上眼,试图驱散那画面,却适得其反。
梦的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她笑着起身,没有丝毫地不悦,仿佛是完成了一件功德:“好了,我也欺负你欺负够了,算救你一命啦,小狗狗,那我就回家了。”
因为药性,靳寒烨原本还在紧紧抱着她,脸也依赖地埋在她的左肩上,此时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一点清明,正享受余韵后的温存。
但怀里的温香软玉瞬间消失了,他眼神一变,“不许走”他听到自己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我还要”,他将她抵在落地窗上的。
窗外是城市的霓虹,模糊的光点在她身后晕开,却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一片诱人的剪影。玻 璃映出他们交叠的身影,扭曲,动荡,如同他完全失控的理智。
他一只手死死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揉捏着她的柔软,唇舌啃噬着她的肩膀和锁骨,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和细微的刺痛。
她的手指无力地抓挠着玻璃,留下几道短暂的水痕,很快又被新的覆盖。
他记不起她的表情,只记得她身体的柔软和灼热,记得她发间陌生的香气混合着情欲的味道,记得自己是如何凶狠地占有她,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难以言喻的畅快。
怎么会做这种梦?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celine!
因为那杯该死的酒?所以梦到她了?
不对这好像是上次的记忆,他们的第二次。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却再也无法入睡。身体的反应迟迟不退,他起身去浴室处理。
处理完回来,他深深叹气,而梦里那种全然掌控、肆意发泄的暴烈快感,竟让他感到一丝恐惧的战栗。
难怪celine听完小梅的话会那么生气,原来药效结束后,是他在得寸进尺!但他怎么会对她有那么强的占有欲,就好像身体本能下意识的反应?
丢失了记忆真不好,好像看谁都不认识,看谁都怀疑是似曾相识。他想恢复记忆的事要抓紧治疗了。
靳寒烨刚到片场,一眼就看见了邢芝芝。没想到,对方一见到他,竟主动扬起笑容,还招手示意他过去。
他心下疑惑,却还是走了过去,语气带着戒备:“有事?”
沈清芝笑意未减,递过来一个纸袋:“之前在诊所,你不是不小心弄坏了一条裤子吗?我给你买了条新的,算作赔礼。”
靳寒烨没有立刻去接,反而下意识地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压低了些:“你不必这样。就算要赔,也该是我送你东西,而不是反过来。”
他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几声抑制不住的低笑。一个工作人员忍俊不禁地插话:“靳保镖,你想多啦!邢老师昨天她弟弟来应援,给全组都准备了小礼物,人人有份。你该不会以为……邢老师对你有意思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清芝清楚地看到靳寒烨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抹明显的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脖颈迅速蔓延而上,瞬间占领了他的整张脸,连耳朵尖都透出了鲜艳欲滴的绯色。他原本冷峻的侧脸此刻仿佛被蒸熟了一般,尤其是那对耳垂,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在片场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猛地松开她的手,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手指都显得有些无措。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他将那个纸袋一把塞回她怀里,动作仓促得差点没拿稳。
“我……不用!” 他声音都变了调,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连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猛地转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狼狈不堪地快速逃离了现场,那背影僵硬得仿佛一个被操控的木偶。
沈清芝抱着被硬塞回来的纸袋,愣在原地,惊讶地睁圆了眼睛。
她望着他那几乎可称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想起他方才那爆红得不可思议的耳朵和侧脸上,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暗自嘀咕道:这靳寒烨失了个忆,从前那个雷打不动、脸厚心黑的男人去哪儿了?现在这副动不动就脸红到耳朵根、纯情得像被调戏了的男学生!搞得她才是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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