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芝装作无意地询问公司里的同事是否知道靳寒烨的私生活,但同事们有的一问三不知,有的打包票说他身边只有男人,养男人都比养女人的可能性大。
还有的倒是八卦起了苏见微:“要我说唯一例外的女人不就是你吗?以前有下属去总裁办公室做汇报,总裁都是让人敞着门的,上次你来,我第一次看到特助关门还拉窗帘。”
“对,对,说起来是这样,苏见微,你们两个不会在里面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整个茶水间突然安静下来,几双眼睛齐刷刷盯住沈清芝。
沈清芝脸微微红,想起那天她借口内急,特意绕去洗手间,解开了内衣,再套上低胸短袖,甚至在锁骨处抹了层细闪的高光,然后才转到去总裁办公室的小心机。
见微?同事用手肘撞她,脸这么红,该不会真发生了什么吧?
沈清芝慌忙低头抿了口咖啡:没有……你们也说了他不近女色,就是两家认识,他问我为什么不在苏氏集团工作,要来这边就多聊了两句。她故意转移话题,不过靳总这么帅,居然没人追?
同事小美说:“见微,我看你新来的提醒你一句,你要是对总裁有意思,趁早取消这个心思。”
“为什么啊?”
小美说:“之前公司有新来的妹子喜欢靳总,就天天搞偶遇,然后靳总就让那个妹子所在的业务任务增加了整整三倍,靳总的理由就是她太闲了,才会在她面前晃悠。妹子因为加班严重不堪重负辞职了……”
做着游戏测评官闲置的沈清芝尴尬地一笑:“资本家就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同事大福继续说;”其实也有些别的喜欢靳总的富家千金,下场也不太好,听说为了攻略靳总,专门打探靳总的喜好,一个日记本里全部都记录靳总喜欢的吃穿住行吃喝玩乐,后来靳总说她挺了解他的,就让她去他家当他的女佣了……”
小美吃惊说:“杀人诛心啊,让富家千金当女佣,不过女佣的话,做点坏事不是更容易吗?”
大福说:“诶,你低俗了,那富家千金还没来得及和靳总酱酱酿酿,就曝尸在黑市了。”
一想到自己的下场可能是曝尸黑市,沈清芝的笑可不好看,她说:“这么恐怖。”
“对,传言说靳总其实有个善妒的黑帮妻子,所以靳总每年传出有未婚妻,所以靳总的每一任未婚妻总会离奇地出事故。不过这可能是谣言啦哈哈哈。”
沈清芝想起了几个月前,她刚刚替嫁到靳家时,在婚房看过的诅咒“快逃。”
难道不止是周美玲装神弄鬼,靳寒烨背后的确是有个很厉害的黑帮女大佬?
听说有些病态的人被特定的人折磨后,就会去折磨另一些人。因为靳寒烨不堪女大佬的侮辱,所以靳寒烨对苏见微强取豪夺?
沈清芝脑子里已经想出了一篇大戏,然后码字打下来,发给了同事,让她们看看能不能做游戏的支线。
离下班时间还有很多,沈清芝想起女同事说的事,搜索相关新闻。浏览器弹出的现场照片虽然模糊,但地上那滩暗色痕迹还是让她胃部一阵绞痛。
她猛地合上笔记本,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的衬衫。底下评论说:“死的太惨了,我就在现场,看到当天吃得饭全吐了……”
她只是普通人,真的能对抗那些黑暗吗?不管是苏见微说的联手复仇,还是邢靳官提议找到靳寒烨的黑幕,她都觉得太困难了,她只不过在公司的会议上动点手脚,靳寒烨都马上发现来警告她了。
若他发现她是冒名顶替的妻子,甚至是为了弟弟的死来复仇,她还能有命活吗?
下场会比曝尸黑市的那位女人更好吗?
并不,她想退缩了……
可是她已经和苏见微女士签了合同。
她打开合同看到了里面的履行时间,竟然发现了惊喜——原来因为苏见微粗心,履行的时间居然是去年,而不是今年!
她憋着笑,也就是说,她可以毁约了?!
原本紧张的情绪一下就舒缓了,这份粗心的合同就像意外获得的逃生通道,让她在窒息般的复仇迷宫中突然窥见天光。
沈清芝在公司调查靳寒烨私生活的事,靳寒烨也听到了风声。
谢临渊夸张地比划着:老大,你的计划好像有用,你故意没有宣布她是您的妻子,她果然紧张了,底下人说,大嫂这几天绕着弯子打听您外面有没有女人,问得可仔细了。
靳寒烨的钢笔在文件上顿住,墨水晕开一小片阴影。他慢条斯理地合上笔帽:她都有问谁?”
那可多了,您这招欲擒故纵绝了——大嫂把各部门员工问了个遍,连保洁阿姨都没放过。
“都怎么问的?”
财务部小刘说她问靳总应酬会不会叫公主,技术部小王被问总裁办有没有女秘书——那傻小子红着脸说您连盆栽都只养雄株。谢临渊憋笑憋得肩膀发抖,最绝的是她问食堂阿姨,您吃牛排的时候会不会叫会拉琴的女人在旁边炫技...
“那他们都怎么回答我的私生活的,没有造谣吧?”
谁敢啊,都说您私生活干净得很。谢临渊憋着笑,技术部小王还被问得脸红,说您连秘书都用男的。
钢笔在靳寒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度。落地窗外的阳光将他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所以这段时间...他忽然轻笑一声,她才没让替身出现?
谢临渊愣住:什么?苏见微到底是不是有用替身不是还不确定吗?”
“我就是知道,苏见微开始在意我,想独享我了。”
靳寒烨站起身,透过透明玻璃,他看见沈清芝正对着屏幕偷笑,贝齿轻咬下唇,水红色的唇釉被咬出浅浅齿痕——像颗熟透的樱桃,等着被人采撷、碾碎、吞吃入腹。
笑什么,因为发现他靳寒烨的女人只有她,所以在开心吗?
玻璃那头,沈清芝似有所觉,突然抬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瞳孔微缩,慌慌张张将什么东西塞进抽屉,却忘了收敛嘴角的弧度。那抹笑,明媚又狡黠,像偷腥得逞的猫。
很好,靳寒烨,这游戏我不玩了!
然而,靳寒烨的视线只牢牢锁住她的唇——水红色的镜面唇釉,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很适合咬破的糜艳。
他喉结滚动,血液里蛰伏的野兽骤然苏醒。
上一次吻她是什么时候?
在车里。
那时他以为她怀了别人的种,暴怒之下在车里碾着她的唇,吻得又凶又狠,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勉强松开。那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并不愉快。
但现在……他们应当有个甜蜜的真正的吻。
对,毕竟不止他喜欢她,她还在意她了!
他应该走过去,当众掐住她那截细腰吻到她缺氧,让全公司都知道是哪个女人让他失控至此。
他背后真正的唯一的女人。
他迈开长腿,西装裤包裹的肌肉线条绷紧,每一步都带着蓄势待发的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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