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1899年8月中下旬,清廷那套首鼠两端的政策,如同溃烂的脓疮。混乱不仅没有平息,反而快速的蔓延开来。
8月18日,直隶保定府至北京官道。
官道之上,早已不见往日商旅络绎的景象,取而代之的是成群结队、浩浩荡荡的义和团民。他们头裹红黄巾,手持大刀、长矛,偶尔能看到一些肩扛“大夏76式”步枪的“兵士”,队伍中还夹杂着装载粮草和劫掠物资的大车。。
一队约百人的武卫军士兵奉命在此“巡防”,看到这数千人的拳民队伍,带队哨官头皮发麻,硬着头皮上前喊道:“前方诸位好汉!此乃通往京师要道,还请绕行,以免惊扰圣驾!”
拳民队伍中一个头目韩三(王德成手下)骑着抢来的骡子,斜眼看着清军,嗤笑道:“惊扰圣驾?俺们就是去京师扶保大清,灭尽洋毛子的!你们这些吃皇粮的,不去打洋人,倒来拦俺们忠义之师?赶紧让开,不然别怪俺们‘神拳’不长眼!”
哨官看着对方人多势众,且不少人手中有快枪,己方这百来号人根本不够看,底气不足地辩解:“上峰有令,需维持道路畅通……”
“畅通?”韩三哈哈大笑,用马鞭指着身后乱哄哄的队伍,“俺们这不正走着呢吗?怎么不畅通了?再不让开,俺们可要‘助’你们畅通畅通了!” 他身后一群拳民立刻鼓噪起来,挥舞着兵器向前逼近。
哨官脸色煞白,冷汗直流,最终咬了咬牙,对手下挥挥手:“撤……撤到路边,让他们过去……”
清军士兵们如蒙大赦,赶紧退到旁边,眼睁睁看着这数千无法无天的拳民,大摇大摆地沿着官道向北京方向涌去。类似的场景在通往天津、保定的各条道路上不断上演,清军的所谓“弹压”和“巡防”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京津地区,实际上已处于半失控状态。
8月22日,北京东交民巷,英国公使馆。
距离约定的一个月期限尚有数日,但十一国公使们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清廷过去二十多天的“表演”,在他们看来完全是赤裸裸的欺骗和挑衅。
会议厅内,气氛比上次更加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杀意。
英国公使窦纳乐面色铁青,直接将一叠情报摔在桌上:“先生们,我们不能再等待了!清国政府毫无诚意!他们的军队在与拳匪演戏!他们的官员在暗中支持暴徒!就在昨天,超过五千名武装拳民已经抵达北京城外,在端郡王载漪的默许下,于东安门外设坛!而清国军队,就在旁边看着!”
德国公使克林德怒吼道:“这是对我们最后通牒的公然蔑视!是对文明世界的宣战!我强烈建议,立即通知安排军队,采取军事行动!”
法国公使毕盛咬牙切齿:“我的同胞还在不断地被屠杀,教堂还在被焚烧!我们必须立刻行动,不能再让清国政府拖延下去!”
俄国公使格尔思** 阴冷地说道:“看来,只有鲜血,才能让这个腐朽的清国学会尊重国际准则。”
经过短暂而激烈的讨论,十一国公使一致决定,立即向清国政府发出最强烈的警告。
当天下午,英国公使窦纳乐、德国公使克林德、法国公使毕盛、俄国公使格尔思四人作为代表,乘坐马车,在一队海军陆战队士兵的护卫下,气势汹汹地直接前往总理各国事务衙门。
他们没有经过通传,直接闯入了衙门大堂。庆亲王奕匡和几位总理大臣正在议事,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了一跳。
克林德公使一步上前,几乎是指着奕匡的鼻子,用生硬的汉语咆哮道:“亲王阁下!我们受够了你们的谎言和拖延!你们承诺的剿匪在哪里?你们承诺的秩序在哪里?我们看到的是越来越多的暴徒聚集在京城脚下!我们看到的是你们官员的纵容和背叛!”
窦纳乐语气冰冷,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我们正式通知清国政府,鉴于你们在过去二十多天里完全没有履行任何实质性承诺,并且局势正在进一步恶化,我们十一国认为,清国政府已经单方面撕毁了我们之前达成的谅解!”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宣布:“因此,我们已经接到命令,会向大沽口集结更多兵力。各国驻华武装力量,将根据局势发展,随时采取一切必要的自卫行动,以保护我们的侨民和利益!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由清国政府承担!”
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是赤裸裸的战争威胁了!
奕匡面无人色,浑身颤抖,几乎要瘫软在地,语无伦次地试图辩解:“诸位公使……息怒……朝廷……朝廷正在尽力……实在是拳匪势大……”
“我们不想再听任何借口!”毕盛公使厉声打断,“要么,你们立刻、马上,用你们军队的大炮,向我们证明你们剿匪的决心!要么,就准备迎接我们的炮弹!”
丢下这句杀气腾腾的话,四位公使不再多言,转身带着卫队扬长而去,留下奕匡等人呆若木鸡,面如死灰。他们知道,最后的遮羞布已经被扯下,战争,真的迫在眉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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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5日,神都,皇宫御书房。
洪天佑看着安全处送来的最新急报——关于列强公使强行闯衙、发出提前警告的详细记录,脸上露出了笑容。
“果然沉不住气了。”他对着面前的几位重臣——马国胜、赵铁鹰、张弼士、唐绍仪、黄三说道,“清廷的拙劣表演,有人看不下去了。”
“是啊!陛下。”马国胜道,“列强已失去耐心,他们的军事行动是必然的了。我们各项准备基本就绪。”
赵铁鹰指着地图汇报:“陛下,远东军区五个师已完成战前动员和物资囤积,部署于瑷珲、哈尔滨、牡丹江一线。只要陛下命令,可迅速南下,直取奉天(沈阳)、辽阳,控制整个南满!太平洋舰队主力已前出至佐世保和琉球基地,随时可封锁黄海,拦截任何试图干扰我军行动的敌方舰船。”
张弼士补充:“‘御风计划’资金已到位,只待金融市场崩溃,便可大规模抄底。北方乱局已严重影响清国税收和粮食转运,其财政濒临崩溃了。”
唐绍仪道:“外交部已做好准备,一旦战端开启,将立即向交战双方发出照会,表明我大夏帝国‘严重关切远东和平与稳定’,并愿意提供‘人道主义援助’和‘斡旋调停’,同时强调我帝国在满洲等地拥有‘特殊且重大的利益’,必须得到‘充分尊重和保障’。”
洪天佑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一切按计划进行。记住我们的目标:夺取满洲,控制黄海,削弱列强,确立霸权! 让北方的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我大夏帝国,已做好万全准备,只待东风起,便可扬帆出海,攫取属于我们的果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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