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9年8月中旬,圣彼得堡,冬宫。
沙皇亚历山大三世的发出愤怒的咆哮声。
他手中捏着一份来自远东的最新战报——尼古拉耶夫斯克(庙街)失守,帝国远东舰队覆灭,海参崴陷落,库页岛易主,远东近十万大军灰飞烟灭,整个太平洋沿岸领土丧失殆尽!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德拉岑科!斯克尔斯基!科尔夫!他们都该被绞死!”沙皇的面色因愤怒变得铁青,他甩着战报,“耻辱!这是罗曼诺夫王朝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是被那些黄皮猴子踩在脸上的耻辱!”
他突然转向噤若寒蝉的文武大臣:“立刻!马上!从波兰、从芬兰、从高加索、从圣彼得堡和莫斯科近卫军调兵!把所有能动的部队都给我派到东方去!我要组建一支五十万,不,一百万的大军!我要踏平那个该死的暴发户国家,我要把他们的皇帝抓来吊死在圣以撒大教堂门口!我要……”
“陛下!请冷静!”首相伊万·尼古拉耶维奇·杜尔诺沃不得不硬着头皮打断几乎失去理智的沙皇,他的声音沉重而无奈,“陛下,我们……我们暂时无法向远东派遣大规模军队了。”
“为什么?!!”沙皇血红的眼睛瞪着他。
“因为帝国……已经无力支撑另一场大规模战争,尤其是在万里之外的远东。”财政大臣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维什涅格拉茨基拿出一份份报告,声音苦涩: “陛下,去年的战争已经耗尽了我们的特别军费,国库几乎空空如也。为了维持远东战事,我们已经拖欠了国内许多工厂的款项和官员的薪金。”
“如果要组建一支足以反攻远东的大军,并维持其跨越西伯利亚的补给,我们需要至少五亿卢布的额外拨款!议会(杜马)绝不会批准如此庞大的赤字预算,我们也根本无法在短期内筹集到这笔钱!”
外交大臣尼古拉·卡尔洛维奇·吉尔斯也忧心忡忡地补充:“陛下,国际形势最近也变化多端。德意志的威廉二世(刚即位不久)野心勃勃,对我们西部的压力与日俱增。奥匈帝国在巴尔干问题上步步紧逼。我们的宿敌奥斯曼帝国也在窥伺高加索。”
“如果我们将最后的精锐部队全部调往远东,欧洲腹地一旦有事,后果不堪设想啊!德意志人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内政大臣则呈上了一则报告:“陛下,伏尔加河流域和乌克兰部分地区因干旱正酝酿着饥荒,农民骚动不安。波兰和芬兰的民族主义者活动日益频繁,都在伺机而动。帝国的内部,也需要军队维持稳定……”
一个个坏消息如同冰水,浇在了沙皇的头上。他颓然坐回宝座,呼着粗气。他明白了,他的将军和大臣们不是在危言耸听。庞大的俄罗斯帝国,外表看似强大,内部却已是千疮百孔,财政枯竭,内外交困,根本无力在遥远的东西两线同时进行一场国运之战。
持续的沉默后,沙皇用沙哑的声音问道:“那么……你们的意思是什么?难道就任由那些东方人夺走我们世代积累的土地吗?”
吉尔斯外交大臣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道:“陛下,目前……唯一理性的选择,是……是暂时求和。”
“通过外交渠道,与那个大夏帝国进行谈判,争取……争取一个体面的停战。陛下,我们需要时间来恢复财政,稳定内部,整军备武。等到帝国恢复力量,总有一天,我们可以……”
“够了!”沙皇痛苦地闭上眼睛,挥了挥手。他知道,所谓的“体面”和“总有一天”不过是自欺欺人。但他更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去办吧。但是,条件不能太过分!绝不能……”
然而,沙皇的底线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毫无意义。
……
谈判地点放在了大夏帝国的新领土——海参崴。大夏帝国全权代表—外交尚书唐绍仪洽谈停战事宜。
面对沙俄代表提出的各种狡辩和讨价还价,唐绍仪只是冷笑着将一份早已拟好的条约草案推了过去: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贵国若还想保留一丝体面,就签了这份条约。否则,我帝国大军不介意继续西进,看看贝加尔湖的风景!”
沙俄代表拿起大夏给到的条约,条约条款极为苛刻:
1. 沙皇俄国承认战败。
2. 沙俄将乌苏里江以东、黑龙江以北直至鞑靼海峡(包括整个滨海地区)、库页岛全岛所有领土,永久割让予大夏帝国。(这意味着海参崴、伯力、庙街、库页岛等全部易主)
3. 沙俄势力彻底退出东亚大陆及北太平洋沿岸,其舰船未经允许不得进入鞑靼海峡及日本海北部相关海域。
4. 沙俄支付战争赔款五千万银卢布,分五年付清。
这几乎是将沙俄自《瑷珲条约》、《北京条约》以来在远东侵占的所有利益连本带利地吐了出来啊!
沙俄代表面色惨白,双手颤抖,这份条约他根本没有权利签署。再告知大夏方面后,立即加急传回国内。
消息传回圣彼得堡,亚历山大三世砸碎了书房里一切能砸的东西。最后在众大臣的劝说下,除了第一条和第四条无法接受外,其它均答应了。
而大夏方面为了不进一步刺激沙俄,再经过最后一轮双方商谈后,最终签署了名为《新远东条约》的协议,条约内容为:
1. 沙俄将乌苏里江以东、黑龙江以北直至鞑靼海峡(包括整个滨海地区)、库页岛全岛所有领土,永久割让予大夏帝国。
2. 沙俄势力彻底退出东亚大陆及北太平洋沿岸,其舰船未经允许不得进入鞑靼海峡及日本海北部相关海域。
3. 沙俄支付1千万银卢布,用于赎回沙俄俘虏。
……
消息传回大夏神都,举国欢腾!报纸号外漫天飞舞!
帝国不仅彻底巩固了澳洲基本盘,更是一举夺取了远东的领土,将北太平洋变成了“内湖”,将沙俄的势力彻底逐出了东亚!
洪天帝的北望战略,取得了足以载入史册的伟大胜利!大夏帝国,通过这场硬碰硬的战争,真正奠定了其世界性强国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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