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斯曼海的血腥硝烟还未散尽,大夏皇家海军“龙旗舰队”已引领着登陆船队,直扑新西兰南岛最大的港口——达尼丁。
海面上,一支由数十艘大小运输船和武装商船组成的船队,拱卫着几艘钢铁巨舰。旗舰“定国”号舰首的主炮指向远处的海岸线。
登陆船上,四千名大夏海军陆战第一团、第二团的士兵,早已全副武装,静静地检查着手中的1876式步枪和“火神炮四型”机枪。
达尼丁港内,一片混乱。两日前,塔斯曼海那场惨败海战,早已传遍了整个南岛。英国皇家海军远东舰队主力几乎全军覆没!这消息像一记重锤,狠狠扇在所有英国殖民者和守军的脸上。
港口唯一的岸防炮台上,仅有5门老旧的滑膛炮和3门新式小口径阿姆斯特朗后装炮,无力地指向大海。
炮位旁的英国炮兵和临时征召的民兵,脸色惨白,握着拉火绳的手都在发抖。他们看着海平面上那越来越近的大夏舰队,一股冰冷的绝望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距离八千米!目标,港口炮台和岸防工事!校准诸元!”林海生的声音传遍舰队。
“定国”、“镇国”、“龙威”、“龙骧”四艘主力战舰巨大的炮塔缓缓转动,粗壮的炮管调整着俯仰角。
“开火!”
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瞬间打破达尼丁港的宁静!
280毫米和150毫米的重炮,纷纷砸向港口!大地在炮击中剧烈震动!砖石结构的岸防炮台在第一轮齐射中就被炸得四分五裂!一门阿姆斯特朗炮连同炮位上的士兵直接被掀上了天!
码头仓库燃起冲天大火,浓烟滚滚!试图在岸边布防的英军士兵和民兵,被猛烈的炮火覆盖,瞬间血肉横飞,惨叫声被震天的爆炸淹没!
“撤!快撤到城里去!”岸防指挥官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自己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炮位。所谓的岸防,在大夏舰队的绝对火力面前,脆弱不堪。
炮火开始延伸,重点轰击通往市区的道路和疑似英军防御工事上。整个港口区域一片火海,浓烟遮天蔽日。
“登陆部队!出击!”陆战一团团长孙猛在运输船甲板上,对着无线电送话器怒吼。
几十艘登陆汽艇如同离弦之箭,从运输船舷侧放下,满载着杀气腾腾的大夏陆战队员,高速冲向一片狼藉的达尼丁港口滩头!
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侥幸未被炮火覆盖的零星英军士兵,刚在废墟后冒头,试图用手中的马蒂尼-亨利步枪射击,就被汽艇上架设的“火神炮四型”机枪泼洒出的密集弹雨瞬间打成了筛子!
更多的守军早已被舰炮的恐怖威力吓破了胆,要么丢下武器抱头鼠窜,要么直接瘫软在掩体后瑟瑟发抖。
第一艘登陆艇猛地撞上破损的码头栈桥。舱门轰然打开!
“杀!”孙猛第一个跳下船,手中的1876式步枪枪口还冒着青烟,他刚刚点射掉一个躲在木箱后试图偷袭的英军军官。他身后的陆战队员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汹涌而出,迅速以战斗小组展开,交替掩护,动作迅猛而专业。
“一团!控制港口区!肃清残敌!”
“二团!跟我来!目标——总督府!”
喊杀声、零星的枪声、伤员的哀嚎在燃烧的港口废墟中响起。大夏士兵三人一组,沿着街道快速推进。
他们手中的步枪射速快、精度高,火力完全压制了守军手中射一枪拉一次枪栓的马蒂尼-亨利步枪。
偶尔有英军据守的街垒或建筑窗口喷出子弹,立刻会招来至少一个班的集火射击,或者干脆是一挺“火神炮四型”机枪的长点射压制,打得砖石碎屑乱飞,里面的守军非死即伤。
达尼丁市区内,恐慌在蔓延。街道上到处是奔逃的殖民者和溃兵。而慢慢地是涌上来的华人!他们手中拿着菜刀、木棍,甚至只是赤手空拳,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狂喜和一种被压抑太久后爆发的力量!
“王师来了!”
“大夏万岁!”
“赶走英国人!”
他们自发地聚集起来,为推进的大夏军队指路,报告英军残余的位置!整个达尼丁,变成了华人压抑多年怒火的宣泄口!
总督府,这座象征着大英帝国在南岛统治的地方,此刻像座孤岛。大门紧闭,窗户后面满是惊恐的人影。
总督约翰·沃德尔爵士瘫坐在他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脸色灰败得像死人。桌上,那份签满了名字,要求加入大夏的请愿书,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外面越来越近的枪声、爆炸声,还有那“大夏万岁”的呼喊声,不断刺激着他的耳膜。
“总督阁下!顶不住了!中国人……不,是大夏人!他们的火力太猛了!士兵们挡不住!”一名满脸硝烟,胳膊上缠着渗血绷带的英军上尉撞开办公室的门,绝望地喊道,“港口……港口已经丢了!他们……他们快到总督府了!”
沃德尔爵士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他颤抖着手,拿起桌上那份来自伦敦措辞强硬的抗议电报,只觉得无比讽刺。
轰隆!
一声剧烈的爆炸在总督府院墙外响起!震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紧接着,密集的脚步声和拉动枪栓的金属撞击声清晰地从大门方向传来!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高举双手出来投降!抵抗者,格杀勿论!”一个洪亮的声音,透过扩音喇叭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总督府。
是孙猛!他带着陆战一团最精锐的突击队,已经肃清了外围,将总督府围得水泄不通。几挺“火神炮四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大门和窗口。
总督府内一片死寂。残余的卫兵和文员们面无人色,目光都集中在了沃德尔爵士身上。
沃德尔爵士最后看了一眼桌上女王的画像,那画像在爆炸的震动中歪斜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颓然地对副官挥了挥手,声音沙哑干涩:
“去……把白旗……挂出去吧……”
一面脏兮兮的白床单,被颤巍巍地挑出总督府最高的旗杆。在浓烟和硝烟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刺眼。
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打开。
孙猛端着步枪,第一个踏进总督府大门。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大厅里那些面如土色英国人。
沃德尔爵士挣扎着想站起来,保持最后一点体面,但双腿发软,试了两次都没成功。他只能颓然地坐在那里,看着那个年轻且浑身散发出铁血气息的大夏军官一步步走近。
“我……我是大英帝国新西兰总督,约翰·沃德尔爵士……”他的声音显得干涩。
孙猛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他伸出手,不是握手,而是指向沃德尔爵士腰间悬挂的,象征着总督权力的佩剑。
“剑。”孙猛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沃德尔爵士浑身一颤,脸色由灰败转为惨白。他颤抖着手,摸索着解下那把装饰华丽的佩剑。双手捧着佩剑,无比屈辱地递了过去。
孙猛一把抓过佩剑,看都没多看一眼,随手扔给身后的副官。他的目光扫过整个大厅,声音洪亮地宣布:
“根据大夏王国国王陛下谕令!自即日起,新西兰南岛全境,正式纳入大夏王国神圣版图!所有抵抗,视为叛乱,就地剿灭!所有放下武器者,依大夏军律予以俘虏待遇!”
他的话音刚落,总督府外,整个达尼丁城,甚至整个南岛,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大夏万岁!”
“国王万岁!”
十万华人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彻底淹没了这片曾经属于大英帝国的土地。
消息如同飓风,席卷全球。
伦敦,唐宁街十号。
“废物!一群废物!沃德尔那个懦夫!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投降!”迪斯雷利首相的咆哮几乎要掀翻屋顶,他抓起桌上的水晶墨水瓶狠狠砸在墙上。“远东舰队!一天!就一天!全完了!南岛也丢了!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议会里吵翻了天,托利党和辉格党互相攻讦,指责对方应对不力。《泰晤士报》哀叹“帝国荣耀的黄昏”,激进小报则叫嚣着“必须用十倍的鲜血洗刷耻辱!”
然而,咆哮归咆哮,抗议归抗议。当海军部将一份冰冷的损失报告和重建所需的预算摆在迪斯雷利面前时,当他看到地图上那遥远的距离,想到被大夏拉拢的德国,想到欧洲的情况……所有的愤怒都化作了深深的无力感。
隔着半个地球,鞭长莫及。再派舰队?要派多少舰队过去?需要多少钱?多久才能到?
最终,伦敦只能发出一份份措辞更加激烈的外交抗议照会。字里行间充满了愤怒、屈辱和……难以掩饰的虚弱。
而在新夏京王宫,洪天佑看着林海生和孙猛联名发回的详细战报和受降书,脸上露出了掌控一切的淡然微笑。
战报清晰罗列:
大夏方:
阵亡:11人(多为登陆初期遭遇零星冷枪及爆炸破片所致)。
负伤:37人(多为轻伤)。
英军及殖民武装:
阵亡:128人(大半死于舰炮覆盖及港口争夺战)。
负伤:约300人。
被俘:达尼丁守军及总督府卫队、文职人员,共计1867人(含重伤员)。南岛其他据点驻军闻风而降者,尚在清点接收中。
缴获:
完好或可修复阿姆斯特朗后装炮2门,马蒂尼-亨利步枪两千余支及弹药若干。
他提起朱笔,在那份标注着“新西兰南岛全境光复”的地图上,用力地画上了一个鲜红的、属于大夏的标记。
“传旨,”洪天佑的声音平静而充满力量,“南岛更名‘新越州’。着令内阁,即刻选派干员,安抚新附之民,丈量分配土地!告诉我们在北岛的‘朋友们……’”他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南岛,只是开始。”
喜欢太平重生我在澳洲当开荒君王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太平重生我在澳洲当开荒君王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