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本是芥川慈郎最理想的补觉时间。可他现在却毫无睡意,像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大型犬,没精打采地趴在球场边的长椅上,目光幽怨地追随着场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凌羽真正在给凯尔·王进行一对一的多球练习。他一丝不苟地喂着球,声音冷静地指出凯尔步伐和击球点的细微不足。
“重心再低一点。”
“侧身要快,不是用手臂去够球。”
凯尔紧抿着唇,汗水浸湿了黑发,但每一次都更专注地尝试执行指令。
慈郎看着这一幕,心里酸溜溜的。以前这个时间,小凌要么是在陪他做放松对打,要么就是被他软磨硬泡地拉去吃可丽饼。可现在,小凌身边的位置,被那个黑头发、臭着脸的新生占据了。
“哼……”慈郎把脸埋进臂弯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嘟囔。小凌已经快一个星期没专门陪他打球了!每次去找他,他都说“慈郎,等一下,我先带凯尔完成这组训练”。
“骗子……说好要帮我精进网前截击的……”他小声抱怨,越想越委屈,索性闭上眼睛,可耳朵却竖得老高,捕捉着场上的每一丝动静。
训练终于告一段落。凌羽真对凯尔说了句“今天到此为止,自己去做两组体能”,便转身朝长椅走来。他拿起水壶,喝了几口水,这才注意到旁边那个散发着浓重低气压的“团子”。
“慈郎?”凌羽真用毛巾擦着汗,在他身边坐下,“没去睡觉?”
慈郎一动不动,也不吭声,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用后脑勺对着他。
凌羽真微微一愣,随即了然。他最近确实花了很多时间在凯尔身上,忽略了这位最亲密的朋友。他看着慈郎难得绷直的后背,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歉疚。
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那颗棕色的、看起来毛茸茸的脑袋:“怎么了?谁惹我们冰帝的开心果不高兴了?”
慈郎猛地抬起头,腮帮子鼓鼓的,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控诉:“就是你!”
“我?”凌羽真故作不解。
“就是你!小凌是大笨蛋!”慈郎气呼呼地坐起来,“你现在眼里只有那个黑头发的小鬼!陪他打球,陪他训练,都不理我了!我的网前截击怎么办?说好要一起研究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凌羽真看着慈郎像小孩子被抢了糖果般的表情,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他放软了声音,耐心解释:“凯尔是很有潜力的新生,但基础不牢,性子也急,需要有人引导。迹部把观察他的任务交给了我,我不能敷衍。”
“那我呢?”慈郎更委屈了,声音都带上了点鼻音,“我也需要小凌啊……”
看着他这副样子,凌羽真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颊:“你当然需要我。不过,慈郎,你可是冰帝的正选,是立海大的丸井文太都认可的对手。你的网球,更需要的是和同级别甚至更强者对战来激发,而不是总跟我这个‘陪练’腻在一起。”
慈郎眨了眨眼,似乎被“正选”、“强者”这些词触动了一下,但委屈感还没完全消退,小声嘀咕:“可是……和小凌打球最开心了……”
“和我打球开心,是因为我们能互相激发,不是吗?”凌羽真看着他,眼神温和而认真,“等你变得更强,我们才能打出更精彩的比赛。而且,我答应你,以后每周至少抽两个下午,专门陪你特训网前,研究新战术,怎么样?”
慈郎的眼睛终于亮起了一点光:“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凌羽真保证道,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背包侧袋拿出一个用精致包装纸包好的东西,递到慈郎面前,“路过那家你最喜欢的甜品店,顺便买的。”
慈郎接过,拆开一看,是他最爱的草莓奶油可丽饼!虽然因为放了一会儿有点变形,但香甜的气息依旧诱人。他脸上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眼睛弯成了月牙:“小凌!”
“快吃吧,化了就不好吃了。”凌羽真看着他重新灿烂起来的笑容,心里也松了口气。
慈郎咬了一大口可丽饼,满足地眯起眼,甜腻的奶油沾到了嘴角也毫不在意。他蹭到凌羽真身边,用肩膀撞了撞他,恢复了往常黏糊糊的语气:“那说好了哦!下周就开始!我们要研究更厉害的招式!让迹部他们也吓一跳!”
“好,说好了。”凌羽真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眼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和暖意。
阳光依旧温暖,场边,冰帝的天才绵羊终于被一块可丽饼和一句承诺哄好,重新变回了那个快乐、粘人的伙伴。而场中,独自做着体能训练的凯尔·王,余光扫过那两人亲密无间的身影,黑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随即被更强烈的斗志覆盖。
他要变得更强,强到能让那个人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自己身上。冰帝网球部的生活,就在这样微妙的情感纽带和竞争意识中,缓缓铺陈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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