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也在想着这些事,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问到,“殿下这么看她是没有孩子或是没有皇子所以支持六皇子,也是和亲的女子就算是诞下皇子也是不能继位的。”
“他是北梁送去和亲的,当时正值北萧新主继位,为修两国交好才定了和亲,她有无所出都不会委屈了她,这么多年也是把她忘了,迎了过去离家何止万里,又被防着怎么都是苦的。”
姜佑宁冷笑了一声,“都说公主郡主尊贵可若落了个和亲的出路也是退无可退的,守不住疆土就拿女子换个表面和平,真是没意思。”
明夏扬着小脸,“索性不会是殿下,历来嫡长公主都不会去和亲的,奴婢刚和裴掌印说了这些事,裴掌印还说陛下平日吃食和所用皆无问题,他会再仔细查查尤其是之前事。”
姜佑宁回身倚在榻上没再说话,脑中闪过那些人的影子和今日发生的事,“云锦你说淑庆郡主的事陛下知道多少,又有多少不知道。”
云锦眼中闪过异色,“殿下的意思与北萧的往来陛下知道,是陛下应允的。”
姜佑宁眸中渐冷,撇了撇嘴一脸冷色道,“我本没这么怀疑,可自发现南州走私贤王主导,这瀛州走私又完全没有贤王参与,而且两边不是一条路。贤王是贩盐,在别国虽有生意却并无往来,三皇子可是实实在在的与北萧皇室互通往来,北梁的事隐瞒过去并不难,可与外邦往来这么久陛下怎么会全然不知,我早该想到的。”
云锦点头应着,但眼底还是带着几分惊,“这些皇亲人人都有私产有生意,陛下不会拦着,可毕竟是走私,陛下也会放任么。”
姜佑宁喉间溢出声冷笑,合着眼似是在掩盖自己的冷意,“就因是走私,这沿途的驿站,各国的使臣暗卫,各州府的官员,宫里皇后娘娘身边,就算加上陈家也做不到全然没有缝隙,之所以这样顺利就是陛下知道,只是陛下知道多少。”
“那我们查时也要避开陛下的眼才行,想来皇后娘娘和三皇子参与的定比陛下知道的深。”
云锦想了一会蹲下身抬眸对上姜佑宁的眼,“殿下,这淑庆郡主是不是再利用三皇子或者皇后参与北萧的太子之争,毕竟她需要依仗。”
姜佑宁坐直了身,“看来这位北萧的二皇子我非见不可了,我们手里没有能拿住的东西,得让北萧的消息尽快传回来。”
正说着话云舒便同婉清姑姑进了门,“殿下颖妃娘娘那边传来消息,说淑庆郡主和亲前与皇后娘娘并不算亲近毕竟还隔了一辈,那时皇后娘娘也还没入王府,她也所知不多。”
云舒话音刚落,婉清姑姑便接到,“奴婢记着这位,历来北梁长公主是不会和亲的,那次定了和亲之事,各位王爷就知道只能选一位郡主前去,那时候她同忠王有些情意,忠王母妃成安贵妃母家显赫又不喜她,先桓王的恩宠也不如前也就应下了。”
婉清姑姑回忆着,“奴婢还记得她一直说自己是替大长公主去了那地方,淑庆郡主性子好强,又不饶人,也不过是郡主和亲也只封了侧妃后封为太妃,至今无子,为顾着与北梁的交好曾过给她位公主养在膝下,后因病也没养大。”
婉清姑姑讲着当年的事,姜佑宁也没什么头绪,听起来至少从北梁来讲没有什么问题,最多不过是她和皇后在中间为了赚些银钱傍身。
姜佑宁唤来云锦,“你去问问南意,那些信中是否提了北萧的其他人,现下三皇子应准备好了,已将那信放回了苏恒书房,等着陛下派人搜出来。”
云锦刚要出门,姜佑宁又叫住她,“如果没有,就让秦叔派人仿那字迹写上放在一起,不用刻意提到就行,切记让南意换个位置,就算苏恒反应了过来一时间也找不到才行。”
姜佑宁望着窗外的弦月,听见云舒进了门,“奴婢备了安神汤,殿下喝了好休息。
姜佑宁起身走在床榻前,端着那碗安神汤喝了几口,“月落子夜,今夜也算安稳,可睡不着的人不会少的,待晓月当空怕是许多人只能静坐至天明了。”
姜佑宁将喝了半碗的安神汤递给云舒,“不喝了,现在就睡。”
翌日下朝,姜佑宁同礼部尚书禀了朝圣之事,和陆续的安排从宣政殿出来刚上辇往太后那去,就听明夏说着,“安贵妃请了许多世家嫡女进宫,像是为了二皇子正妃之事,看好了宋御史之女,还有吏部尚书向家女,听说本也请了和月郡主,但忠王妃给推了。”
姜佑宁没说什么脑中却想着,请晚乔是如何,二皇子妃定是要对二皇子有极大用处的,忠王礼佛多年,虽得陛下敬重这却不足以打动安贵妃和姜凌辰。
到了寿康宫祖孙俩对着一本游记谈天说地,没一会就到了午膳时分,姜佑宁扶着太后刚坐到桌前,看着平日喜素的太后备了一桌子肉,“祖母这是怕我饿着,给孙女补补呢。”
太后看着姜佑宁满脸笑意“你这些日忙,给你补补,听说各国使团都快要到了。”
“恩,已经有先派人到的了,届时孙女会去迎,祖母您可还记得那位去北萧和亲的郡主,既是北梁人可要多送些东西让使团带回去。”
太后又给姜佑宁夹了些她爱吃的,“也是许多年没什么联系了,按理多备着也无妨,你想的细,问问你父皇就好,你当是没见过她的,如今年纪大了也不知道收没收些性子。”
“听说虽无儿无女却被尊为太妃,应也是好过的,也能安享晚年,只是离家太远,没能有机会与家人同乐。”
太后面色没什么变化,像是在说不相关的人一样,“都是她自找的,凭着母国本也能安稳,她却偏偏要去同皇后照量,害的皇后失了一子,可皇后有福气,没一年就又有孕,也就是现在北萧的皇上。
太后也吃的少,看姜佑宁吃的香甜,继续给她讲着,“当年北萧太后也是容不得的当即就给她灌了药,再不能生,后来看在两国的关系,北萧先皇去世才封了太妃,那还是为了让先桓王走的安心,陈应前去说和的,当时他刚入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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