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二的身影如鬼魅般在崖边迅速闪烁,几乎只凭一道残影,眨眼间便掠至那群黑衣人身边。她手中利刃随身形轻挥,尖锐的破空声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寒光转瞬即逝。
那群黑衣人甚至来不及反应,更没机会发出半句惨叫,便已纷纷倒地,脖颈处的血痕迅速蔓延,生命在瞬间消逝,连最后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未留下。
小莲和小梅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夜二转瞬收割性命的画面,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脸上的血色顷刻褪得一干二净。两人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连牙齿都在打颤,眼神里满是掩不住的恐慌,仿佛被钉在原地般,连移开视线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僵着身子看着眼前的血腥。
这时,一直静立在侧的夜三和夜四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迈步上前。两人用宽阔的身躯挡在小莲和小梅身前,恰好将血腥的画面彻底隔开。
夜四微微侧头,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低沉的嗓音像暖炉般裹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别怕,要是实在不敢看,就把眼睛闭上,有我们在。”
欧阳霄将眼前的血腥与守护尽收眼底,内心瞬间被前所未有的恐惧彻底淹没。他原本还强撑着的眼神彻底涣散,原本还算明亮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仿佛要从眼眶里凸出来,眼球布满血丝。
脸上的惊骇如同泼开的墨汁般蔓延,每一道皱纹都因极度惊吓而扭曲变形,连带着嘴唇都在不停抽搐。他瘫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着,连牙齿碰撞的“咯咯”声都清晰可闻,再没了半分之前要挟的底气。
即便被恐惧攥住心脏,欧阳霄仍拼尽全力想从地上爬起——他双手撑着地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双腿在剧痛与无力中艰难挪动,每动一下都牵扯着断骨的痛感,却仍不死心。
他抬起头,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叫嚷声:“啊啊啊……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妇!竟对我手下痛下杀手,怎能做出这等惨无人道之事!”喊到最后,声音里满是绝望的怨毒,可那嘶吼在死寂的崖边,更像困兽最后的悲鸣,毫无威慑力。
面对欧阳霄歇斯底里的斥责,苏妙颜只是淡淡抬眸,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笑。那笑意极淡,却像一层薄冰覆在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讥讽,仿佛他的愤怒、他的控诉,都只是不值一提的闹剧。
她甚至没开口反驳,仅用这抹冷漠的笑便将所有斥责挡回——在绝对的实力与碾压性的局势面前,对方的愤怒于她而言,不过是困兽徒劳的挣扎,连让她动怒的资格都没有。
“说我恶毒?”苏妙颜轻轻挑眉,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却字字如淬了冰的刀,直戳人心,“若不是你们暗中设局,心存恶念要取我性命,又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她向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欧阳霄,眼神里满是冰冷的嘲弄:“这世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从不会错半分。今日你们尝到的苦,不过是自己种下的恶果,纯属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夜一听着欧阳霄仍在颠倒黑白,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怒火。他猛地抬脚,脚尖带着凌厉的劲风,狠狠踹向欧阳霄的胸口。
这一脚势大力沉,欧阳霄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直接踢得向后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坚硬的岩石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他蜷缩着身子,口中溢出鲜血,只能痛苦地呻吟着,伤势过重的身体再也撑不住,无力地躺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只剩粗重的喘气声。
夜一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欧阳霄,眼底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这般只会放狠话、遇挫就崩溃的废物,连让他多费功夫都觉得不值。
他随即转头,对着苏妙颜躬身,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主子,此人嘴硬且留着必是隐患,如今已问不出更多有用信息,是否一并除掉,以免日后再生事端?”
苏妙颜的目光如淬了寒的利刃,缓缓扫过地上挣扎的欧阳霄,眼底满是慑人的寒意与不容置喙的威严,脸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
她轻声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在宣告最终的判决:“他若执意咬紧牙关,不肯说实话,便依你所言。”短短一句话,却将最后的生路与死局清晰摆在欧阳霄面前,压得他连呼吸都愈发艰难。
此刻,欧阳霄从苏妙颜的眼神和话语里,真切感受到了死神降临般的窒息恐惧。他面色瞬间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浑身像筛糠般不由自主地颤抖,之前所有的硬气与怨毒荡然无存。
他挣扎着抬起头,声音里满是惊慌失措的哭腔,对着苏妙颜连连求饶:“求求您……求求您别杀我!只要您肯放我一马,幕后主使是谁、我们的计划是什么,我全都告诉您,绝无半分虚言!”
苏妙颜微微挑眉,眼尾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嘴角泛起的冷笑里满是戏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嗯?事到如今,你还敢跟我谈条件?”
她向前半步,语气陡然转厉,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资格讨价还价吗?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老实说出所有真相,要么立刻走死路一条。”话音顿了顿,她眼神骤然一寒,补充道,“记住,别想用半分谎言骗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比死更惨的下场。”
欧阳霄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时牵扯到胸口的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他眼神闪烁着挣扎许久,最终还是被死亡的恐惧彻底压垮,颓然选择屈服。
“好……我说……”他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透着绝望,“是宁悦公主!是她指使我来杀你的!”他顿了顿,喘着粗气继续交代,“她是我们联国的公主,早就视你为眼中钉,一心想取你性命。还承诺我,只要能除掉你,等她将来登上皇位,就封我做皇夫,让我享尽荣华富贵,跟她一同治理联国!”
苏妙颜闻言,秀眉骤然微蹙,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诧异,连眼神都多了几分探究:“宁悦公主?”她轻声重复这个名字,语气里满是不解,“我与她素不相识,从未有过交集,她为何要费尽心机取我性命?”
她垂眸沉思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显然对这位从未谋面的联国公主,以及这突如其来的敌意,满心都是疑惑——此前种种猜测,竟没料到幕后之人会是一位异国公主。
欧阳霄喘着粗气,强撑着剧痛继续说道:“这都因你的特殊身份……”他眼神躲闪,声音却因急于求生而愈发清晰,“近几个月,联国圣上在暗中彻查一桩旧事——当年他还是皇子时,曾在边陲与一位女子有过情愫。后来突发变故,圣上遭人追杀坠崖,万幸被亲信拼死救回才保住性命,却丢失了那段记忆。”
他顿了顿,咽了口血水补充道:“这事不知怎地被宁悦公主知晓,她暗地里查了数月,最后确信,你极可能就是圣上当年那段情留下的血脉。如今圣上至今未纳妃立后,膝下也无子嗣,宁悦公主本是最有希望继位的人,自然容不得你这个‘变数’存在,更怕你威胁到她的皇位,才一心要除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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