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颜神色极为从容,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宛如闲庭信步般缓缓在柳氏的床边坐了下来。她那一双美眸犹如寒星,紧紧锁住柳氏,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看穿对方心底的每一丝想法。与此同时,她手中轻轻晃动着一根细长的银针,那银针在微弱的光线之下闪烁着冷冷的光,好似蛰伏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柳氏被苏妙颜这般举动吓得不轻,眼中瞬间溢满了惊恐与不安。她的身子止不住微微颤抖,心中好似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完全猜不透这平日里看着温顺的死丫头究竟要做什么。她满心焦急,只能在心底不住地祈祷着黄嬷嬷赶紧进来。
苏妙颜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狡黠笑意如涟漪般在脸上漾开,她微微倾身,轻声开口道:“柳氏,瞧瞧你现在,瘫在床上,连动一下都成奢望,这滋味不好受吧?是不是觉得日子简直生不如死,痛苦得想撞墙啊?哦哟,我差点都给忘了……你现在连话都说不了咯。”她语调轻快,却带着刺骨的戏谑与残忍,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利箭,直直地射向柳氏,无情地刺痛着她那已然破碎得千疮百孔的神经,让柳氏满心的愤懑与恐惧无处宣泄。
“啊……啊……”柳氏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只能艰难地挤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声音。这声音,犹如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牢笼中的困兽,满心悲戚与绝望,却又无力挣脱,只能发出这般凄惨的哀鸣。那每一声,都仿佛是从她灵魂深处被生生扯出,带着无尽的痛苦与不甘,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厉。
苏妙颜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不屑,她轻轻摇着头,口中啧啧有声:“啧啧啧,瞧瞧你这副可怜样儿。别急别急,我这就大发慈悲,让你能开口说话。”话音刚落,只见她手腕如行云流水般轻轻一动,那根细长的银针便如同灵动的游鱼,精准无误地刺入柳氏身上的几处穴位。
柳氏心底“咯噔”一下,顿时大惊失色,脑海中如乱麻般纠结:这死丫头到底想干什么?之前那么多大夫都断言,她这辈子都没法再开口说话了,可这死丫头居然信誓旦旦地说能让她说话?柳氏眼睁睁瞧着那银针寒光一闪,直直朝自己扎来,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惊恐地紧紧闭上双眼,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即将到来的未知。
随着银针“噗”地一声精准入体,刹那间,柳氏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瞬间被无数只蚂蚁疯狂啃噬,那钻心的痛苦如汹涌潮水般,从穴位处向全身蔓延开来,让她痛不欲生。她满心都是想要尖叫着摆脱这痛苦的念头,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啊啊啊”含糊不清的低吟,声音里满是痛苦与无助。她想挣扎着摆脱这可怕的折磨,奈何四肢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丝毫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痛苦在身体里肆虐。
正当柳氏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如万蚁噬骨般的痛苦折磨得精神崩溃,整个人即将陷入疯狂之际,苏妙颜像是玩够了这场残忍游戏的孩子,突然停下了手中动作。她微微歪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柳氏那因痛苦而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病态的满足。
苏妙颜缓缓抬起头,目光悠悠地仿佛要穿透这重重屋顶,直抵广袤天际。她嘴唇微启,喃喃自语道:“原主啊,倘若你在天有灵,看到眼前这番情景,大概能稍稍安心了吧。”她的声音轻柔,却如洪钟般坚定有力,仿佛承载着为原主洗清冤屈的使命,深信自己所做的每一步,都是在为原主伸张正义,让那在九泉之下的冤魂,得以慰藉。
柳氏虚弱得好似风中残烛,眼皮微微颤动,好不容易才缓缓睁开眼睛。她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直直地瞪着苏妙颜,眼中满是怨毒,嘴里气若游丝地呢喃着:“你个贱丫头……”然而,话才吐出几个字,柳氏便如遭雷击般愣住了。她满脸的惊愕,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她难以置信地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能说话了!那声音虽然虚弱沙哑,就像老旧风箱发出的声响,可千真万确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
柳氏心里头先是像突然燃起了一团小火苗,涌起一丝喜悦。毕竟长久以来无法言语,这突如其来能发声的感觉,让她好似抓住了一点渺茫的希望。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苏妙颜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时,就像一盆冷水猛地浇下,刚刚燃起的喜悦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畏惧。
苏妙颜宛如一位高贵的女王,身姿优雅得仿若翩翩起舞的天鹅,稳稳地站在床边。她缓缓微微低下头,以一种绝对的居高临下之势,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柳氏。此刻,她嘴角那抹淡淡的笑容,恰似春日微风轻拂下,悠悠摇曳的花瓣,表面瞧着轻柔曼妙,可仔细端详,却能察觉其中隐隐散发着一股仿若寒冬腊月般,令人难以捉摸的彻骨寒意,恰似在无声地宣告着柳氏的悲惨结局。
柳氏顿觉一股彻骨寒意,恰似一条冷血的蛇,沿着她的脊梁骨悄然爬行,那冰冷之感迅速蔓延,冻得她浑身猛地一颤。她眼神中满是惊恐,忙不迭地别过头去,仿佛苏妙颜成了世间最可怖之物,多看一眼都会惹来灭顶之灾。此刻的她,深信只要与苏妙颜再多对视一秒,对方就会如恶魔般再度伸出那无情的毒手,将她推向更深的深渊。
柳氏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狂跳不止的心镇定下来。她在心里迅速盘算着,当务之急,是赶紧唤黄嬷嬷进来,把这个如同瘟神一般可恶的丫头赶走,然后再派人去请大夫。毕竟自己如今这副模样,保命和恢复健康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都得先靠边站。
就在这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好似从万丈冰窖深处传来的冰冷声音,毫无征兆地,从柳氏头顶上方直直“砸落”。这声音犹如一盆兜头而下的冷水,裹挟着无尽寒意,“唰”地一下,瞬间让柳氏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结,停止了流动。她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满心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
“姑奶奶既能让你开口,自然也能让你再度失声,所以,别打什么歪主意。”苏妙颜的声音冷若冰霜,一字一顿,仿佛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寒冬的风雪,从她齿间吐出,重重地砸在柳氏心头。她眼神犀利如鹰,紧紧盯着柳氏,像是看穿了对方心中那点小心思,警告之意溢于言表,让柳氏刚升起的念头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柳氏像是被惊雷劈中,惊恐万分地扭头看向苏妙颜,眼中写满了深深的恐惧,仿佛苏妙颜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半晌,才从牙缝中艰难挤出几个字:“我如今这般,都是你干的?”那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难以置信与绝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狠辣手段。
苏妙颜的脸上,刹那间像是被点亮了一盏明灯,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这笑容,恰似春日里灼灼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夺人眼球。然而,从她嘴里吐出的话语,却带着无尽的戏谑,仿佛在刻意玩弄着眼前的猎物。“对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她俏皮地歪着头,那目光像两把锐利的钩子,直直地钩住柳氏,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这一对比,更显她此刻行为的诡异,看似欢快的模样下,实则暗藏着对柳氏的重重算计。
柳氏双眼瞪得好似铜铃,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出,死死地盯着苏妙颜,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气得浑身颤抖,声音中满是愤怒与绝望交织的狂怒,犹如受伤的野兽般嘶吼着:“苏妙颜,你这心肠怎如此歹毒!究竟与我有何深仇大恨,竟将我害到这般田地,让我瘫痪在床,每日痛不欲生!你简直就是个毫无人性的畜生!”
苏妙颜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然而那笑意未达眼底,眼中反而闪过一抹浓浓的嘲讽。她神色平静,语调不疾不徐,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和你比起来,我恐怕还算得上善良。你往我身体里偷偷下了那么多慢性毒药,还派杀手对我穷追不舍。还有,我六岁那年意外落水,差点就淹死在水里,好不容易被下人救了起来,可从那以后就成了个傻子。仔细想想,这背后没你的手笔,谁能信呢?嗯?你倒说说,咱俩到底谁更心狠手辣?”
柳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震惊得呆若木鸡,嘴巴大张,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她怎么也料想不到,苏妙颜竟然对自己暗中下慢性毒药的事了如指掌,甚至连六岁时那场看似意外的落水背后另有隐情都一清二楚。她的双眼瞪得滚圆,像两颗即将掉出眼眶的铜铃,脸上写满了惊愕,那表情就好像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整个人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给震懵了。
“呵!”苏妙颜轻嗤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得胜意味的弧度,“看你这表情,看来是被我猜对了?”她眼神犀利,紧紧锁住柳氏,如同猎人审视落入陷阱的猎物,言语中满是笃定与对柳氏的不屑。
柳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白纸还要苍白,仿佛生命的所有血色都在这一刻被抽离。豆大的冷汗顺着她的额头不断滚落,打湿了鬓角的发丝。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嘴里机械般地喃喃自语:“你......你居然都知道?”那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带着无尽的惊恐与难以置信。
“不,你根本不是苏妙颜!绝对不是!”柳氏双目圆睁,眼中满是惊惶与错乱,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苏妙颜那没用的死丫头,怎么可能有你这般能耐!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妙颜宛如一尊冰雕,冷冷地注视着柳氏,眼神犹如两把寒芒四射的利刃,要将柳氏的灵魂洞穿。她开口时,声音仿若来自万丈冰渊,冰冷刺骨:“没错,如你所料,那个懦弱的苏妙颜早被那狠心的渣爹活生生打死了。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从地狱深处爬回来,专门找你们索命的恶鬼!”她的语调不高,却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决绝与狠厉,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柳氏的心坎上。
柳氏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顺着头皮在疯狂乱爬。她惊恐地看着眼前仿若恶鬼附身的苏妙颜,整个人像筛糠一般,止不住地剧烈颤抖。此刻的她,满心都是恐惧,恨不能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奈何身体瘫痪在床,根本无法挪动分毫,否则,她恐怕早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不顾一切地夺门而出了。
“魔鬼!你这个魔鬼!你快走!”柳氏声嘶力竭,满心恐惧化作呼喊,可喉咙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发出的声音又小又沙哑。她扭头看向房门,声线带着哭腔,继续喊道:“柔儿!黄嬷嬷……快来救我啊……”她满心盼着有人能冲进房来,将眼前这如同恶魔般的苏妙颜赶走。然而,紧闭的房门像是一道无情的屏障,将她的呼救死死阻拦,外面的黄嬷嬷丝毫没有听到她那微弱求救声的迹象。
苏妙颜瞧着柳氏这般狼狈模样,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淡笑。这笑容,宛如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看似美丽,却藏着无尽寒意。其中,既有对柳氏如今惊恐万状反应的满意,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又透着对柳氏愚蠢至极的嘲笑,就好像在看一只被困住还徒劳挣扎的蝼蚁,在她精心编织的复仇之网里,柳氏的所有举动都显得那么可笑又可悲。
“呵呵,”苏妙颜冷笑两声,笑声犹如锋利的刀刃划破寂静空气,“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指望有人来救你?你和你那宝贝女儿,这些年对我做的坏事还少吗?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令人发指?现在,就是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她的眼神冷厉如霜,言语间满是不容置疑的决然。
“对了,差点忘了说,”苏妙颜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语气漫不经心地调侃道,“如今二妹妹那张脸啊,真是丑得别具一格。也难怪她成天把自己闷在房里,不敢见人,就她那副尊容,要是突然出来,真能把人吓得魂飞魄散。”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像是故意要在柳氏的伤口上撒盐,言语间毫不掩饰对其女儿容貌的嫌弃。
这看似随意说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如同千钧重锤,“咚”地一下,再次狠狠击中柳氏的心。她心中一紧,柔儿毁容这件事,这可恶的死丫头竟然已经知道了!而且从她那语气和神情来看,分明是在幸灾乐祸!柳氏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妙颜在她面前肆意嘲讽。
柳氏心中陡然一慌,不由自主地寻思起来:那么,老爷呢?他可知道柔儿毁容,以及眼前这丫头知晓一切的事?还有其他家人,他们又了解多少?难道这死丫头已在暗中把事情搅得天翻地覆,家里人却还浑然不知?这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中疯狂打转,让她本就慌乱的心更加如乱麻般纠结,恐惧也随之愈发浓烈。
柳氏心中瞬间涌起一股犹如汹涌怒涛般难以言喻的愤怒与不甘,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她瞪大了双眼,眼中像是燃烧着两团熊熊烈火,闪烁着的怒火与怨恨几乎要将眼前的苏妙颜吞噬。她紧咬着牙关,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那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扭曲的狠劲:“你走!我现在一刻都不想看到你这张脸!立刻叫柔儿来!”
柳氏此刻满心皆是懊悔,那懊悔的情绪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满心自责,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为了博取名声,竟留下了苏妙颜这个“祸患”。如今想来,若不是那时一念之差,或许今日这噩梦般的场景就根本不会出现。她双眼瞪得老大,眼神中满是痛苦与不甘,心底的怨愤如同一头困兽在疯狂冲撞。她真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回到最初,亲手将这个日后给自己带来无尽麻烦的祸根,早早扼杀在摇篮之中,以绝后患。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如同一堵冰冷坚硬的墙,无情地横亘在她面前——一切都已太迟。无论她心中的懊悔如何汹涌澎湃,无论她怎样渴望时光逆转,都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旦流逝,便再也无法倒流。她只能在这无法挽回的困局中,独自承受着恐惧与绝望交织的煎熬,眼睁睁看着曾经埋下的恶果,在今日彻底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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