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的瞳孔在这一瞬间缩成了针尖——他能看见光弹表面流转的能量纹路,能听见 “喧嚣” 内部齿轮咬合的脆响 。
某种情感波动的瞬间,左臂的铠甲再次出现,铠甲缝隙里渗出的暗影如活物般缠绕上了他的手腕。
砰砰砰!
子弹射出的瞬间,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像被揉皱的纸页般扭曲,子弹的产生了偏转射向了别处。
塞拉菲娜只觉得视野里的废墟猛地颠倒,罗兰那张戴着黑面具的脸在眼前一闪,下一秒自己已站在了他刚才的位置。
而罗兰则已飞奔而来,正出现在她身侧三米处,左臂的黑色铠甲泛着冷光,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砸向了她的侧脸。
塞拉菲娜则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在身体落地的刹那猛地旋身,右肩的白色加特林突然调转方向,枪口抵住地面,喷出了一道柱状白光。
“嗡 ——!”
白光撞在地面的瞬间,爆发出了巨大的冲击波。
罗兰的拳头距她脸颊仅剩半尺,却被这股巨力狠狠掀飞了出去,黑色铠甲在白光中泛起刺眼的红光,罗兰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撞穿了三层楼板才停了下来。
而塞拉菲娜借着这股反冲力腾空而起,白色加特林仍在喷射白光,推着她冲出了这座五层楼高的废墟,来到了外面。
罗兰刚要撑着钢筋爬起来,废墟外突然传来加特林高速旋转的 “嗡嗡” 声,像无数只马蜂在耳边振翅。
他猛地抬头,只见破洞外的天空被一道白色光轨划破 —— 塞拉菲娜正站在空地上,右臂的白色加特林正对着废墟扫射,十二根枪管里喷出的不是普通子弹,而是一道道纤细的白光。
“咻 —— 咻 —— 咻 ——”
白光落在残墙上的瞬间,没有爆炸,没有轰鸣,只有诡异的 “啵” 声。被击中的墙体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连带着钢筋水泥一起凭空消失,只留下边缘泛着白光的空洞。
罗兰瞳孔骤缩,下意识地扑回瓦砾堆里,刚躲开,刚才撑手的那根钢筋就随着半面墙一起化作了虚无。
加特林的扫射声越来越密集,白光如暴雨般砸进废墟。
顶层的楼板率先被扫成筛子,然后是第四层的承重墙,第三层的楼梯间…… 五层楼高的废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 “消解”,砖石、钢筋、玻璃在白光中无声湮灭。
露出里面盘根错节的黑色钢筋骨架,像一具被剔去血肉的巨型骨架。
就在塞拉菲娜准备加把劲把这座废墟彻底抹平时,四楼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
砰!
子弹带着破空声飞向塞拉菲娜的侧腰。她反应极快,身体向旁边一侧,子弹擦着她的衣角飞过,打在了远处的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雕虫小技。” 塞拉菲娜冷哼一声,立刻调转枪头,白色加特林的枪管缓缓转向枪声传来的方向,十二道白光蓄势待发。
可就在她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又两声枪响接连响起。
“砰砰!”
两颗子弹一前一后,呈犄角之势射向她的头部和腿部。塞拉菲娜瞳孔微缩,正欲躲闪,却见罗兰的身影突然与后射的子弹调换了位置。
原来,罗兰在被冲击波掀飞后,借着废墟的掩护,悄悄来到四楼。在第二颗和第三颗子弹射出的瞬间,他再次动用了神备的空间置换能力。
第一次置换,他与后发射的那颗子弹调换了位置。子弹瞬间改变轨迹,射向了罗兰身后的废墟,而罗兰则出现在了子弹原来的轨迹上,朝着塞拉菲娜飞速靠近。
第二次置换,他又与先发射的那颗子弹调换了位置。这颗子弹也偏离了方向,射向了天空,罗兰则借着这两次置换带来的惯性,如离弦之箭般冲到了塞拉菲娜面前。
反应过来的塞拉菲娜刚调转枪头,还没来得及瞄准,就见罗兰已进入了自己三米范围内——
漆黑的面具下是保护妻女的决心,他右手紧握杜兰达尔,趁着塞拉菲娜因两次位移而短暂失神的瞬间,将全身的力量凝聚在右臂,猛地挥剑刺出。
“噗嗤 ——”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塞拉菲娜的身体猛地一僵。右臂的白色加特林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十二根枪管上的猩红纹路疯狂闪烁,仿佛有无数能量在里面冲撞 ——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被撕裂的极端痛苦正顺着血管涌向四肢、骨架,这股力量足以让 “喧嚣” 瞬间过载,喷出贴脸的致命炮击,将眼前的罗兰连同身后的整个街区一起抹平。
罗兰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握着剑柄的手没有丝毫松动,声音冰冷得像寒冬的风:“就算是你现在的身体,一时不会也恢复不了吧。”
说着,似乎是看出了塞拉菲娜还有后手,赶忙抽出了杜兰达尔退后了两步。
“你赢了。”
塞拉菲娜的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银红色的血沫顺着嘴角滑落。她放弃了催动 “喧嚣” 的念头,左手猛地了按住右肩的喧嚣。
就在心脏被刺穿的刹那,原本洁白的加特林突然像被血液浸透,从枪管到枪身瞬间褪成血红色,表面的猩红纹路暴涨成狰狞的荆棘状,发出不甘的嘶吼。
“已经够了……” 塞拉菲娜低声说着,指尖按在了喧嚣的能量核心处。
血红色的加特林猛地一颤,像是在反抗,却被她强行压制。
那些狰狞的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十二根枪管逐一黯淡,最终化作漫天飞舞的血红色光粒,融入了她胸膛的伤口中。
另一边的罗兰也没好到哪里去——
刚把杜兰达尔塞回剑鞘里,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便冲上了头顶,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太阳穴里搅动。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握着剑柄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唔……” 罗兰捂着脑袋,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塞拉菲娜倒下的身影在视线里变成重影,连耳边的风声都变得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颅腔里振翅。
他能感觉到大脑深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砰” 的一声,他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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