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源跟陈清清在村口说话的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庄。而此时,刘桂兰正在家中忙碌着,她正在煮一锅香喷喷的红薯,这可是她特意为女儿陈楚楚准备的午餐。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刘桂兰的思绪。她赶忙放下手中的锅铲,去开门。门一打开,就看到邻居张大婶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
“桂兰啊,我跟你说个事!”张大婶气喘吁吁地说道。
“啥事啊,这么着急?”刘桂兰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刚刚在村口看到陈清清拦住了路修源,还递了张纸给他!”张大婶的话像一道晴天霹雳,让刘桂兰如遭雷击。
她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锅里的红薯也像被惊扰的兔子一样,纷纷滚落出来,满地都是。
“你说什么?”刘桂兰的声音都在发颤,她一把抓住张大婶的胳膊,“清清真的拦住路修源了?还递了东西?”
张大婶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是啊,桂兰,我看得清清楚楚!路军官还跟清清说了好一会儿话呢,后来把清清递的纸收起来了,看样子是信之类的东西。你说,清清是不是把你逼婚的事告诉路军官了?”
刘桂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瘫坐在炕沿上。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事 —— 要是路修源知道了换亲的真相,知道了陈楚楚撒谎,不仅陈楚楚嫁不成路修源,她们家还得被路家记恨,以后想靠路家返城,更是没指望了。
“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陈楚楚听到刘桂兰的呼喊,急忙从里屋快步走了出来。当她看到地上散落的红薯和刘桂兰那苍白如纸的面容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呀?”
刘桂兰缓缓地抬起头,她的手指颤抖着,直直地指向陈楚楚,满脸怒容地吼道:“都是你!都是你出的那个狗屁主意!清清把你伪造信件、跟张铁柱暗中联系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路修源了!这下可好,路修源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嫁给他了!”
陈楚楚闻言,如遭雷击一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着向后退去,最终猛地撞在了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不……不可能!”陈楚楚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清清怎么可能会知道那封信的事情呢?那封信我明明特意叮嘱过你,要你把它藏在衣柜的最里面啊!她怎么可能会找到呢?”
刘桂兰此时也心烦意乱,她猛地站起身来,在屋里焦躁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找到的啊!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呢?路修源肯定会去核实这件事情的,如果让他知道你不仅对他撒了谎,还跟张铁柱有私情,那咱们家可就真的彻底完蛋了!”
陈楚楚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扑到刘桂兰怀里,哭着说:“妈,我不想嫁张铁柱,我想嫁路修源!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啊!”
刘桂兰拍着她的背,心里也慌得不行。她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咱们先去路家,跟路修源的娘说说情,就说清清是因为嫉妒你,才编造谎言陷害你!路修源的娘是个心软的,说不定会信咱们的话!”
陈楚楚立刻停止哭泣,抬起头:“对!妈,咱们现在就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母女俩顾不上收拾地上的红薯,匆匆换了件干净衣服,往路家所在的县城赶。路家住在县城的家属院,离陈家村有十里地,她们没有自行车,只能步行。
北风刮得更紧了,碎雪打在脸上,生疼。刘桂兰和陈楚楚却顾不上冷,一路小跑着往县城走。陈楚楚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盘算:只要路修源的娘相信她,路修源肯定会听他娘的话;只要路修源还愿意考虑她,她就有机会挽回。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路家家属院。家属院门口有战士站岗,看到她们,拦住问:“你们找谁?”
“我们找路修源的娘,赵兰同志。” 刘桂兰赶紧说,“我们是陈家的,跟路修源有亲事,来看看她。”
战士进去通报后,很快就出来说:“赵同志请你们进去。”
刘桂兰和陈楚楚跟着战士走进家属院,路家住在二楼,两室一厅的房子,收拾得干净整洁。赵兰正坐在客厅里织毛衣,看到她们,放下毛线,笑着说:“是陈家的同志吧?快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刘桂兰和陈楚楚坐下,陈楚楚立刻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眼圈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赵兰端来两杯水,放在她们面前:“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修源刚回来,去他战友家了,估计晚上才回来。”
“赵同志,我们是来跟您澄清一件事的。” 刘桂兰赶紧开口,“昨天清清跟路同志在村口说话,肯定跟路同志说了些不好的话,您可千万别信!清清就是因为嫉妒楚楚能嫁给路同志,才编造谎言,说楚楚不愿意嫁,还说我们逼她换亲,这些都是假的!”
陈楚楚也跟着哭了起来:“赵阿姨,我真的愿意嫁修源哥,我做梦都想嫁给他!是我姐,她想嫁修源哥,才故意陷害我,还伪造了信…… 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撒谎!”
赵兰看着陈楚楚哭红的眼睛,又看了看刘桂兰急切的样子,心里却没底。上次王干事来的时候,已经跟她说过陈楚楚撒谎的事,现在陈楚楚又来哭着否认,她也不知道该信谁。
“楚楚,你先别哭。” 赵兰递过一张手帕,“修源说,他明天会去公社核实情况,要是你真没撒谎,他肯定不会冤枉你。你们也别着急,等修源核实清楚了,再说亲事的事。”
刘桂兰和陈楚楚没想到赵兰会这么说,愣了一下。刘桂兰还想再劝,却被赵兰打断了:“你们一路过来也累了,喝杯水歇歇,要是没别的事,我就不留你们了 —— 我还得给修源织毛衣,他回部队要穿。”
这话明显是下逐客令了。刘桂兰和陈楚楚没办法,只能站起来,悻悻地走了。
看着她们的背影,赵兰拿起放在桌上的毛线,却没了织的心思。她想起王干事说的 “陈清清正直、靠织毛衣给父亲治病”,又想起刚才陈楚楚哭着否认的样子,心里的天平渐渐偏向了陈清清 —— 一个真愿意嫁的姑娘,不会这么慌乱,更不会让母亲来替自己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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