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宅的晨光刚漫过厨房的窗台,张妈就端着砂锅出来,排骨汤的香气飘得满院都是。“你们俩早去早回,汤我温在灶上,回来就能喝。” 她往林栩手里塞了包辣条,“昨天破庙那事累着了吧?带着这个,饿了垫肚子,万一再遇着邪祟,还能当个应急的!”
林栩捏着辣条包装,哭笑不得 —— 自从码头用辣条破了毒煞,这东西就成了张妈眼里的 “万能驱邪物”。沈砚之把净化好的血玉放进锦盒,塞进林栩的布包:“集团投资的雕塑展是今年的重点项目,正好血玉的事了结了,带你去放松放松,顺便看看那尊传得神乎其神的墨玉雕塑。”
车往美术馆开,路上沈砚之翻出平板,给林栩看雕塑家李默的资料:“业内挺有名的,擅长做少年题材,之前给实验中学捐过雕塑,口碑一直不错。这次的《向阳》是他闭关三年的作品,用的墨玉是从新疆收来的老料,据说光选材就花了一年。”
林栩扫了眼资料上李默的照片 —— 穿米白西装,戴细框眼镜,笑容温和,像个儒雅的大学教授。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照片里的眼神藏着点东西,像蒙着层雾,看不透。
美术馆顶层展厅的暖气果然没跟上,林栩刚踏进大门就打了个寒颤,沈砚之赶紧把自己的羊绒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脖子上,还特意拉了拉边角,把她的下巴都埋进柔软的羊毛里:“别冻着,上次姑苏淋雨就够了,这次可不能再感冒。”
展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多是艺术圈的记者和收藏家,三三两两地围着展品讨论。中央的《向阳》雕塑被一圈射灯照着,墨玉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却又带着股说不出的冷意 —— 不是玉石本身的凉,是像裹着层寒气,连周围的空气都比别处低了几度。
林栩慢慢走近,指尖还没碰到雕塑底座,布包里的槐魂珠就轻轻颤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碰了碰。她停下脚步,仔细观察雕塑的细节:少女校服的褶皱刻得极逼真,连衣角被风吹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手里的金属向日葵花瓣上,还刻着细小的纹路,像真的花瓣脉络;最绝的是面部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却没有笑意,反而藏着股沉郁,像个明明难过却要强装开心的孩子。
“这雕塑…… 有点意思。” 林栩轻声说,掏出槐魂珠 —— 珠身的淡绿光比刚才更亮了些,却还是温和的,不像遇到厉煞时那样发烫,“怨气很淡,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藏得很深。”
马明宇抱着笔记本挤过来,相机挂在脖子上晃来晃去:“林栩姐,你看这底座,刻着‘献给所有向阳而生的孩子’,李默这人还挺有情怀。” 他蹲下来,手指刚碰到墨玉,就猛地缩回去,“哎哟!这玉怎么这么凉?比我老家冬天的井水还冻手!”
不远处,李默正被一群记者围着,手里端着杯香槟,说起创作理念时滔滔不绝:“我想通过《向阳》表达少年人的韧性,你们看她的姿态,虽然穿着校服,却有种往前冲的力量,哪怕生活有风雨,也要朝着光走……” 他的目光扫过林栩这边,眼神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和,对着记者笑了笑。
林栩刚想再靠近些,突然觉手里的槐魂珠猛地发烫,像揣了块刚从灶里掏出来的炭!她心里一惊,抬头看向雕塑 —— 只见雕像的眼角,慢慢渗出了两滴红色的液体,不是墨玉本身的颜色,是像血一样的红,顺着脸颊的弧度往下流,滴在底座的大理石上,晕开小小的红痕,像极了人类的血泪!
“那是什么?!” 离得近的一个记者尖叫起来,手里的相机 “咔嚓” 一声,闪光灯瞬间亮了,紧接着,更多的闪光灯此起彼伏,展厅里瞬间乱了起来。
李默的笑容僵在脸上,快步挤开人群走过来,伸手就想擦雕像脸上的 “血泪”:“大家别慌,这是墨玉在温度变化下的正常渗色,老料墨玉常有这种情况……”
“别碰!” 林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指尖能感觉到他手心里的冷汗,“这不是渗色,是怨气凝的血,碰了会沾煞气,你想害自己,还是想害别人?”
李默的脸色瞬间白了,用力甩开林栩的手,语气带着点愠怒:“这位小姐,说话要讲证据!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造谣?我看你是故意来砸场子的吧!”
“是不是造谣,你自己看。” 林栩掏出照邪镜,镜面刚对准雕塑,“嗡” 的一声就蒙了层浓红 —— 比之前矿场血玉的煞气还重,镜里清晰地映出个少女的影子,蜷缩在雕塑内部,双手抱膝,肩膀一抽一抽的,头发垂下来遮住脸,只能看到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和雕塑的造型一模一样!
马明宇的笔记本 “啪” 地掉在地上,他赶紧捡起来,拍着封面念叨:“我的驱邪宝典可别沾煞气!这雕像比姑苏的霉斑厉煞还吓人,厉煞顶多扔断弦,这直接流血泪,也太犯规了!” 他蹲在地上,笔尖都在抖,却还是飞快地记录:“雕塑异状:墨玉雕像《向阳》眼角渗出红色血泪(经照邪镜确认,为怨气血凝),镜内映出少女魂影(约 14-16 岁,穿蓝白校服,被困于雕像内部),关联人物:雕塑家李默(态度可疑,否认邪祟,试图掩盖异常),危险等级:中高(怨气被强力压制,恐因外界刺激爆发)。”
沈砚之快步走到人群前,声音沉稳有力:“大家冷静一下,展厅暂时关闭,所有人员请有序离开,我们会请专业人士对雕塑进行检查,确保安全后再开放。” 他转头对林栩低声说,“这里人多眼杂,跟我来储藏室,你试着查清楚魂体的情况,我来处理外面的事。”
李默站在一旁,脸色发白,手指无意识地摸着口袋里的什么东西,眼神躲闪:“沈总,这真的是意外,没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吧?传出去会影响展览的……”
“是不是意外,查过就知道。” 林栩没看他,目光落在雕塑的校服裙摆上 —— 那里有一道极细微的刻痕,藏在褶皱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刻的是个小小的 “默” 字,笔画很轻,像是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刻上去的。她心里咯噔一下:这绝不是无意留下的,李默肯定和这魂体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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