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的省城别墅里,艾草香还没散尽。林栩坐在二楼阳台的藤椅上,手里捏着块沾了槐树皮精油的棉布,正轻轻擦拭桃木杖 —— 西郊工厂一战,杖身沾了不少煞尸的黑血,虽已用艾草水清洗过,却仍残留着淡淡的阴寒,常仙的气息在杖身里忽明忽暗,像在调理之前耗损的仙力。
“林栩姐,你看我整理的‘黑教主邪阵线索图’!” 马明宇抱着笔记本跑过来,本子上用不同颜色的笔画满了线条和符号,红色标注 “已破阵眼”(西郊工厂、3 号别墅),黑色标注 “未知阵眼”,旁边还贴了张从赵天成家搜出的邪符复印件,“我按爷爷笔记里的‘三煞聚气阵’规律推,最后一个阵眼很可能在阴气重的老地方,比如古宅、枯井、乱葬岗之类的!” 他说着,还在 “枯井” 两个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警告符号,笔尖戳得纸都发皱。
林栩接过笔记本,指尖刚碰到纸页,就觉得股微弱的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 —— 不是别墅里的凉,是带着腥气的 “怨寒”,像之前在老磨坊遇到的厉鬼煞气,却更沉、更久。“常仙,你感觉到了吗?” 她轻声问,桃木杖突然在膝头轻轻震了下,常仙的声音带着点凝重:“是‘百年怨魂’的气息,很淡,却缠得紧,像是从什么信物上传过来的,不是别墅里的问题。”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管家的声音:“林姑娘,沈先生,门口有位从‘清溪村’来的老乡,说有急事找您,还带了些…… 奇怪的东西。” 林栩和马明宇对视一眼,赶紧下楼 —— 清溪村在省城西南的深山里,据说路难走得很,寻常时候很少有人出来,这时候上门,怕是真出了大事。
客厅里,一个穿着蓝布褂的中年汉子正局促地站在茶几旁,裤脚沾着泥点,鞋边还挂着几根干枯的茅草,手里紧紧攥着个黑布包,包口露出半截暗红色的布条,布条上沾着些黏稠的液体,像干涸的血。见林栩下来,汉子 “扑通” 一声就跪了下去,声音带着哭腔:“林姑娘!您可得救救俺们清溪村!再晚,就要出人命了!”
沈砚之刚从书房出来,赶紧上前扶起他:“老乡别急,有话慢慢说,只要能帮上忙,我们一定帮。” 汉子抹了把眼泪,把黑布包放在茶几上,慢慢打开 —— 里面除了那截红布条,还有件叠得整齐的青色长衫,领口绣着朵褪色的牡丹,布料又旧又脆,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长衫的衣襟上沾着些淡红的痕迹,和布条上的液体颜色一模一样。
“这是俺们村二柱的衣服,” 汉子的声音发颤,“上个月月圆夜,二柱去村头的枯井边挑水,就没回来。第二天俺们找到他时,人躺在井边,已经没气了,身上就穿着这件衣服 —— 这不是他的!是民国时期的新郎服!俺们村老人说,这是‘井里的新娘子’找替身了!”
林栩拿起那截红布条,凑近鼻尖闻了闻 —— 没有普通血的铁锈味,反而带着股淡淡的腥甜,像腐烂的花瓣泡过的水,照邪镜在口袋里 “嗡嗡” 震,掏出来一看,镜面泛着层暗红,像蒙了层血水,隐隐能映出口黑森森的井,井里飘着个淡红的影子。
“这布条上的不是血,是‘怨水’,” 常仙的声音清晰起来,“从百年枯井里渗出来的,裹着怨魂的气息,那魂是女子,死时怨气极重,还被强行封在井里,百年下来,怨气早成了气候,开始找替身索命了。” 林栩把话传给汉子,汉子脸色瞬间白了:“俺们村老人也这么说!说民国时候,村里闹大旱,有人说要给‘河神’娶亲,把个外乡来的姑娘绑了扔进枯井,结果旱没解,姑娘也没出来,后来就总有人在月圆夜听到井里有女人哭,现在…… 现在已经没了三个年轻汉子了,下周六就是月圆,俺们怕还有人要出事!”
马明宇赶紧翻笔记本,在 “怨魂类型” 那页添了行字:“百年井中怨魂(女),特征:月圆索命、附替身穿新郎服、渗红水,触发原因:民国祭祀枉死、怨气积百年。” 他抬头问:“林栩姐,我们去吗?这怨魂比西郊的煞尸还老,肯定不好对付!”
林栩看向沈砚之,他正盯着那件民国新郎服,眉头皱得很紧:“我让助理查了清溪村的资料,确实有民国‘河神娶亲’的记载,只是记录很模糊,没说姑娘的名字和下落。你要是想去,我陪你,再带两个懂急救的保镖,你的魂脉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硬拼。” 林栩点点头,握着桃木杖站起来:“得去,三个汉子已经没了,不能再让更多人出事,而且这怨魂的怨气里,我好像闻到了点黑教主的煞气,说不定他也盯上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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