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驶进省城站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夕阳把站台的玻璃映得像块融化的金子。林栩刚把装着灰烬的青瓷罐放进布包,就见沈砚之站在车门口挥手,深灰西装上还沾着点风尘,显然是刚从集团赶过来。
“回来得正好,刚收到矿场的消息,” 沈砚之接过她的布包,手指碰到她手腕时顿了顿,“怎么这么凉?姑苏那边没冻着吧?” 他说着,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往林栩脖子上绕,绕了两圈还嫌不够,差点把她的脸都埋进去,惹得林栩笑:“沈总,我又不是冻僵的橘猫,不用裹这么紧。”
马明宇抱着笔记本跟在后面,头发被风吹得像鸡窝,却还不忘炫耀:“沈总,这次姑苏之行我们可厉害啦!不仅收拾了裹霉斑的厉煞,还救了琴魂,我笔记都记满了,你看 ——” 他把笔记本递过去,首页赫然写着 “姑苏厉煞剿灭记:霉斑克星马明宇”,后面还画了个举着鼓槌的小人,小人旁边的厉煞画得像团黑毛线,“就是最后那只橘猫没找着,可能被厉煞当零食吃了,不过没关系,张妈说回去给我炖鸡汤补补。”
三人刚走出车站,沈砚之的手机就响了,是矿场经理打来的,声音急得像被火燎了:“沈总!不好了!三号矿场的密室里,之前净化的坛子突然裂开了,里面掉出块红色的石头,沾着黑煞气,还把两个工人的手给灼伤了!”
林栩心里一沉:“是血玉!黑教主找的血玉碎片!” 她拉着沈砚之往车边跑,“快去矿场!晚了碎片可能被他的人拿走了!”
马明宇跟在后面,跑得太急,笔记本差点飞出去,他一边抓本子一边喊:“等等我!血玉是什么?是红色的玉吗?会不会像糖葫芦一样甜?” 他说着,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新目标:血玉(红色,带煞,疑似能吃?),危险等级:未知(但比霉斑厉煞凶?)”,写完还在旁边画了个糖葫芦,标注 “血玉替代品”。
矿场的密室里,两个受伤的工人已经被送走,地上的坛子碎成了几片,中央躺着块指甲盖大的红色石头,石头周围的地面发黑,像被强酸腐蚀过,空气里飘着股淡淡的铁锈味,比之前的煞气更刺鼻。
林栩掏出照邪镜,镜面刚对准血玉,“嗡” 的一声就蒙了层暗红,镜里映出个模糊的铺子影子,挂着块歪歪扭扭的 “当” 字招牌,旁边还有行小字:“宝昌当,老城区西巷三号”。
“是老城区的当铺!” 沈砚之掏出手机,调出老城区的地图,“宝昌当是几十年的老店,听说老板姓王,专收旧物件,去年还因为收了件‘凶物’关过门,后来又偷偷开了。”
马明宇凑过来看地图,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老城区西巷?是不是有卖糖炒栗子的那家?上次我跟张妈去买,排队排了半小时,栗子甜得能粘住牙!” 他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下大腿,“对了!那家当铺我见过,门口挂着块破布帘,里面黑黢黢的,像个大黑洞,张妈说里面卖的都是‘死人的东西’,不让我靠近。”
三人往老城区赶时,张妈发来微信,说炖了鸡汤,让他们回来喝,还附了张照片,鸡汤里飘着红枣枸杞,看起来就暖。马明宇盯着照片咽口水:“等解决了血玉,我要喝三碗!还要就着糖炒栗子吃!” 林栩敲了下他的头:“先别想吃的,要是血玉被黑教主拿到,别说栗子,以后连鸡汤都喝不上了。”
老城区的西巷窄得只能容两个人并排走,两边的老房子爬满了爬山虎,有的墙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青砖。宝昌当的门帘是油腻的青布,一掀就掉下来好几块碎布,里面飘出的不是樟脑味,是像打翻了墨汁混着腐叶的腥气。
林栩刚掀开门帘,就见柜台后坐着个穿黑布衫的老头,头低着,头发花白得像堆雪,手指在算盘上拨来拨去,却没发出半点声音。“请问,这里收过一块红色的石头吗?” 林栩轻声问。
老头慢慢抬起头,林栩和沈砚之都愣住了 —— 他的左眼是正常的,右眼却被黑煞气裹着,像蒙了层红黑色的膜,嘴角还挂着丝黑色的涎水,说话时声音像砂纸磨木头:“血玉…… 你们是来买,还是来抢?” 他说着,突然从柜台下掏出把生锈的剪刀,往林栩身上扎去!
林栩赶紧用桃木杖挡住,剪刀尖碰到杖身,发出 “滋啦” 的白烟,老头的手瞬间冒起黑烟,却像感觉不到疼,反而更用力地往前捅:“黑教主说了,谁抢血玉,谁就得死!”
马明宇赶紧掏出艾草粉,往老头身上撒,火 “腾” 地烧起来,老头惨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右眼的煞气更浓了,竟从眼眶里流出黑血,滴在柜台上,把木头都烧出了小洞。“他被煞气控制了!变成半煞人了!” 林栩喊着,掏出槐魂珠,珠身的淡绿光笼罩着老头,试图驱散他身上的煞气。
老头却突然大笑起来,从柜台后拖出个黑色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块鸽子蛋大的血玉,玉身上的煞气像活物一样爬动,“黑教主马上就来!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他说着,抓起血玉就往地上摔,想把血玉摔碎,让煞气扩散!
沈砚之眼疾手快,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老头的力气大得惊人,沈砚之被他拽得往前踉跄了两步,却死死不肯松手:“林栩!快净化血玉!” 林栩赶紧用桃木杖对着血玉戳去,淡青光钻进玉身,煞气像潮水一样退去,血玉慢慢恢复了原本的红色,不再那么吓人。
老头见血玉被净化,突然瘫在地上,右眼的煞气慢慢散去,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白得像纸:“我…… 我刚才怎么了?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还拿剪刀扎你们……” 他说着,看到柜台上的黑血,吓得差点晕过去,“这是我的血?怎么是黑的?”
林栩蹲下来,轻声说:“您被黑教主的煞气控制了,还好我们来得及时。这块血玉,您是从哪收来的?”
老头想了想,声音发颤:“是上个月,一个穿黑斗篷的人来当的,说这块玉能保平安,我看他给的价钱高,就收了,后来就总觉得浑身发冷,右眼也越来越疼,还总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杀了来抢玉的人’……”
马明宇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血玉来源:宝昌当(王老板收于黑斗篷人),王老板状态:被煞气控制→净化后清醒,血玉状态:部分净化(仍需彻底处理),新线索:黑教主近期会来取玉。” 他写得太急,把 “黑斗篷” 写成了 “黑斗蓬”,还在旁边画了件带帽子的斗篷,斗篷上画了个叉,标注 “坏人专属”。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是刀疤脸!他手里拿着聚煞令,脸上的刀疤在夕阳下泛着冷光:“王老板,你可真不守信,收了黑教主的钱,还敢把血玉给别人!” 他说着,举起聚煞令,门外的煞气突然变得浓起来,像黑色的雾一样往铺子里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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