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屯的槐花刚落,村口就来了辆满是泥点的摩托车,骑手是邻村的赵二柱,头盔歪在脑后,夹克衫的袖口破了个洞,露出里面沾着血渍的秋衣,车座上绑着个生锈的听诊器,管儿里还缠着几根干枯的野草。“林姑娘!快!俺们村的废弃医院闹得凶!” 他连车都没撑稳,就跌跌撞撞冲过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照片,“昨天俺去捡废铁,看见穿白大褂的影在二楼晃,手里还拿着把手术刀,差点没把俺魂吓飞!”
林栩刚把固本汤倒进粗陶碗,桃木杖在石桌上轻轻震了下 —— 常仙的气带着股冷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是‘怨煞魂’!这魂死得冤,还被人动了手脚,煞气裹着凶性,不是普通沟通能解决的,得带足桃木钉和槐树皮精油粉,不然会出事!” 她放下碗,指了指马明宇的布包:“明宇,把爷爷的旧鼓槌、醒魂铃都带上,再拿五根桃木钉,钉头要磨尖,用朱砂泡过的那种。”
马明宇赶紧应声,背着布包往屋里跑,拉链没拉好,掉出半盒艾草粉,他慌忙捡起来,指尖沾了满手绿:“林栩姐!沈大哥的助理刚发消息,说那医院是一九八七年关的,当年有个姓周的医生做手术时‘医死’了病人,后来病人家属闹上门,周医生当晚就吊死在手术室,从那以后医院就没开过门,还总有人听见里面有手术刀‘叮当’响!” 他说着,把平板递过来,屏幕上是医院的旧档案,周医生的照片里,白大褂口袋里露着半截听诊器,跟赵二柱带来的那个一模一样。
赵二柱咽了口唾沫,把照片往石桌上拍:“就是他!俺看见的影穿的白大褂,口袋里就露着这玩意儿!昨天俺还听见二楼手术室有‘呜呜’声,像有人哭,又像有人磨刀,吓得俺摩托车都差点骑沟里!”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秋衣:“这血渍就是跑的时候摔的,膝盖现在还肿着呢!”
林栩摸了摸赵二柱带来的听诊器,管儿里的野草突然掉出来,露出里面裹着的张黄符 —— 符纸泛黑,画着歪歪扭扭的邪纹,正是黑教主常用的 “锁怨符”。“他在这儿留了符,” 林栩把符捏在手里,指尖传来股刺痛,“故意把周医生的怨气压着不让散,等怨气积够了再引爆,这是想让怨魂当他的‘凶器’。” 她转头对马明宇说:“把艾草绳多带两捆,再拿个铁钳,医院里的废弃器械可能会被怨魂操控,得用铁钳拆了关键部件。”
往邻村废弃医院去的路上,摩托车在土路上颠得人骨头疼,赵二柱开得飞快,还时不时回头喊:“林姑娘,您可得小心!那医院的大门都锈死了,俺昨天是翻墙进去的,里面的玻璃全碎了,地上全是钉子!” 马明宇坐在后面,紧紧抱着布包,嘴里还在念叨:“桃木钉、精油粉、铁钳、醒魂铃…… 没落下吧?林栩姐,等会儿进去要是怨魂扔手术刀,我该往哪儿躲啊?” 林栩拍了拍他的胳膊:“别慌,按我教的,背靠实墙,撒艾草粉时往斜上方撒,能挡得住。”
到了医院门口,林栩倒抽口冷气 —— 三层的红砖楼墙皮掉得露出里面的青砖,窗户框歪歪扭扭,有的还挂着半截生锈的铁栏,像张开的鬼爪。大门果然锈死了,锁芯里塞满了泥土,门楣上的 “向阳医院” 牌匾断了 “阳” 字,剩下的 “向医院” 在夕阳下透着股诡异。赵二柱指着东侧的围墙:“俺昨天从这儿翻进去的,墙不高,就是上面有碎玻璃。”
林栩让马明宇先把艾草绳在围墙外绕了圈,撒上层艾草粉,形成个简易的 “护阵”:“等会儿我和你进去,赵二柱你在外面守着,要是看见有黑气从里面飘出来,就摇醒魂铃,别擅自进来。” 她说着,踩着马明宇搭的人梯翻上墙,刚要跳下去,就听见二楼传来 “叮当” 声 —— 是手术刀掉在地上的响,紧接着是道白影从窗口闪过,手里的刀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小心!” 常仙的声音突然炸响,林栩刚落地,就见把生锈的手术刀直往她面门飞过来,她赶紧侧身躲开,刀 “噗” 地扎进旁边的破木门,刀柄还在 “嗡嗡” 颤。马明宇紧跟着跳下来,吓得腿都软了,手里的艾草粉撒了大半:“林栩姐!这…… 这怨魂也太直接了吧?不按‘沟通流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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