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时,靠山屯的狗突然叫了起来,不是寻常的吠,是带着恐惧的嘶吼,刺破了夜里的寂静。林栩刚把玉佩放进木盒,引魂鼓就 “咚” 地响了一声,鼓皮的红光突然变暗,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怀里的玉佩也变得冰凉,贴在胸口像揣了块冰。
院门外传来王婶的哭声,她抱着女儿妞妞,妞妞的眼睛闭着,脸色发白,嘴里反复念着 “有黑丝缠我…… 好冷……”。“栩啊,你快看看妞妞,” 王婶的手直抖,“她刚才在院坝玩,突然就晕倒了,醒来就这样,村里还有好几户孩子都这样!”
林栩摸了摸妞妞的额头,指尖刚碰到皮肤,就觉一股冷意顺着指缝往手心钻,不是孩子的体温,是带着刺的 “缠魂气”,像前世画面里的黑丝。她掏出照邪镜,镜面刚凑近妞妞,就 “嗡” 地亮了 —— 镜里的妞妞身边,飘着缕黑色的魂丝,丝尾连着条细线,往老磨坊的方向飘,线的尽头,磨坊洞的黑气比之前更浓,像在往外涌。
“是缠魂煞醒了,” 马婆婆拿着引魂鼓跑出来,声音发紧,“它在吸孩子的魂,补自己的气!”
沈砚之不知何时站在院门口,他刚接到马婆婆的电话,连夜从城里赶来,袖口的银扣泛着淡金的光:“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装着从沈宅带来的旧法器 —— 砚郎当年用的桃木剑,剑身上刻着莲花纹,和玉佩的纹路一致。
四人往老磨坊走,路上的村民都抱着孩子,孩子的脸色都发白,嘴里念着 “黑丝”。离磨坊还有几十步远,就看见洞外飘着层黑雾,黑雾里缠着无数根黑丝,像蜘蛛 web,丝的另一端,都连着村里孩子的方向。
“进去后,我用桃木剑和银扣护着孩子,” 沈砚之把桃木剑握在手里,剑身上的莲花纹泛着光,“你用引魂鼓和玉佩,找煞的本体,马婆婆帮你画驱魂符。”
林栩点点头,抱着引魂鼓走进黑雾 —— 黑丝像针似的往她身上缠,刚碰到引魂鼓的红光,就 “滋啦” 响,散成了碎末。她往洞里走,洞里的黑气更浓,中央的石台上,飘着个黑色的人影,是缠魂煞的本体,手里拿着根黑丝,正往洞外甩,丝的另一端,缠着妞妞的魂影。
“阿栩…… 砚郎……” 缠魂煞的声音又粗又哑,像揉碎的木头,“前世没缠住你们,今生…… 要把你们的后代,都缠在这里!” 它突然甩动黑丝,往林栩的方向缠来,丝上还带着前世的画面 —— 阿栩抱着死去的砚郎,哭着敲引魂鼓,玉佩掉在地上,碎了个角。
林栩的手突然抖了,引魂鼓的红光暗了些,黑丝趁机缠上她的手腕,冷意顺着胳膊往心脏钻。“别被它骗了!” 沈砚之突然冲进来,桃木剑对着黑丝砍去,剑身上的莲花纹和玉佩的光缠在一起,黑丝 “啪” 地断了,“今生不是前世,我们不会再分开!”
林栩回过神,举起引魂鼓,敲起 “驱魂调”,鼓点沉得像敲在煞的心上。马婆婆把驱魂符贴在石台上,符纸的光顺着石台往下爬,缠住缠魂煞的本体。玉佩从林栩怀里滑出来,飘在煞的头顶,光像个笼子,把煞困在里面。
“不!我不会输!” 缠魂煞的本体突然变大,黑气往洞外涌,想缠更多的孩子。沈砚之把银扣摘下来,往玉佩上一放,银扣的光和玉佩的光瞬间合在一起,像个太阳,照亮了整个洞,黑气 “滋啦” 响,慢慢散了,黑丝也断成了碎末。
妞妞的魂影飘了出来,往洞外飞,其他孩子的魂影也跟着飘出去。缠魂煞的本体越来越淡,却还在喊:“我还会回来的!只要莲花还在,只要你们还在一起,我就会回来!” 说完,就化作缕黑烟,散在了洞里。
林栩松了口气,引魂鼓从手里滑下来,沈砚之赶紧扶住她,银扣的光还在她手腕上绕,挡住了残留的冷意。“没事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后怕,“刚才你差点被煞缠上。”
林栩摇摇头,摸了摸玉佩,玉佩的光也淡了些:“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
“我们是一起的,” 沈砚之打断她,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前世是,今生也是,以后也是。”
马婆婆走进洞,看着石台上的符纸,眉头还没松:“煞只是被暂时压制,没彻底除,它的本体藏在‘魂根’里,魂根在沈宅的老宅地下,是砚郎当年埋的,只有找到魂根,才能彻底解煞。”
走出磨坊时,天快亮了,村民们的孩子都醒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沈砚之扶着林栩往回走,老槐树下的阳光慢慢升起来,照在他们身上,光里还飘着玉佩和银扣的淡光。
“等处理完村里的事,我陪你去沈宅找魂根,” 林栩轻声说,“前世没解的煞,今生我们一起解。”
沈砚之点点头,握紧她的手:“不管魂根有多难找到,不管还有多少煞,我都陪着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老槐树的叶子 “沙沙” 响,像前世的阿栩和砚郎在笑。林栩知道,这份缘分不只是温暖,还有无数的困难在等着 —— 缠魂煞的魂根、前世的遗憾、未知的邪祟,但只要和沈砚之一起,只要引魂鼓的红光还在,只要银扣的光还亮,就没有解不开的煞,没有走不完的路。
今生的缘,是前世的续,今生的路,要一起走,披荆斩棘,直到把所有的遗憾补完,把所有的邪祟解完,在老槐树下,续写属于他们的,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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