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的时光在棋盘轻响与厨房烟火中悄然流淌。
一股愈发浓郁的馥郁浓香顺着厨房门缝漫溢而出,如绸缎般缠绕在每个人的鼻尖,勾得人馋虫蠢动,腹中馋意似要破膛而出!
先是红烧鱼的焦香裹着甜润酱香钻鼻而入,如丝如缕,似在舌尖化开;
紧接着排骨的醇厚肉香裹挟着八角桂皮的辛香层层递进,浓烈而不腻,如浪潮般席卷感官;
最后是清炒时蔬的爽口鲜香收尾,清冽如泉,恰似点睛之笔,将三种香气交织缠绕,编织成一场嗅觉的饕餮盛宴,令人食欲大动。
蒋云枫鼻尖萦绕着这勾人的香味,起身道:
“听着动静,菜该好了,我去端出来。”
脚步轻快如踏云,仿佛被香气牵引着。
赵天雷闻言,咂咂嘴:“这香味绝了,我老伴的手艺是越来越地道了,比那些星级酒店的大厨还对胃口!”
推开门的瞬间,热浪裹挟着满室鲜香扑面而来,如春潮般汹涌,将他团团裹住。
厨房灶台前,李奶奶正掀开锅盖,一股白汽蒸腾而上,如云雾缭绕,里面的清炒油麦菜翠绿欲滴,油光锃亮,仿佛被晨露浸润过一般,鲜嫩得能掐出水来。
欧阳子义站在一旁,手里端着两个白瓷盘,切好的蒜末如碎玉般撒在菜上。
李奶奶看到他,笑着把炒勺往锅沿一磕,勺与锅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欢快的音符:
“把这盘油麦菜端出去,还有那边的红烧鱼和酱排骨,都可以上桌了。”
蒋云枫目光扫过案板,只见四菜一汤整齐摆放,如一幅精心布置的画卷:
色泽红亮的酱排骨堆在白瓷盘里,酱汁浓稠地挂在骨头上,边缘还点缀着几颗鲜红的小辣椒,如红玛瑙镶嵌在琥珀中,诱人垂涎;
红烧鱼煎得金黄酥脆,鱼身上划着均匀的刀口,填满了葱姜蒜,鱼眼清亮,透着十足的鲜气;
还有一盘清炒荷兰豆,翠绿中带着嫩黄,脆嫩爽口,如春意盎然;
一盘凉拌黄瓜,拍得裂开的黄瓜裹着蒜末和辣椒油,红绿相间,看着就开胃;
中间是一碗冬瓜海带排骨汤,汤色清亮,飘着几朵葱花,香气温润,如春风拂面。
蒋云枫笑着走上前,端起那盘酱排骨,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身形如电,转眼就将五菜一汤悉数端到客厅的红木餐桌上,瓷盘与桌面相触,发出清脆的轻响,如乐章般悦耳。
欧阳子义也跟着出来,手里拿着碗筷,步履轻盈,如燕穿帘。
听到蒋云枫开口:“子义,把茶几上那瓶药酒拿过来。”
“好。”欧阳子义应声点头,转身快步走到茶几旁,拿起那个装着药酒的塑料袋。
里面的酒呈琥珀色,透过玻璃瓶能看到浸泡在里面的人参、鹿茸等药材,根茎饱满,纹理清晰。
将药酒递给蒋云枫,男人接过药酒,拇指抵在瓶塞处,微微用力一拧。
“嘭”的一声轻响,瓶塞应声而开,如封印解除。
一股醇厚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混杂着粮食酒的清香,如春风化雨,让人觉得通体舒畅。
“这药酒是我从专卖店买的,里面加了长白山的野山参和戈壁的肉苁蓉,还有几种温补的药材,适合您们喝。”
蒋云枫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三个白瓷小酒杯。
酒杯晶莹剔透,如冰雕玉琢。
他倾斜酒瓶,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流出,呈细线状注入酒杯,酒液挂杯均匀,如蜜糖般粘稠,泛着诱人的光泽。
三杯,每杯约莫一两的量,不多不少,恰是微醺的妙处。
“赵爷爷,欧阳爷爷,李奶奶,尝尝看。”
蒋云枫将倒好的酒杯分别推向三人。
刚落座的李奶奶端起酒杯,凑到鼻尖闻了闻,闭目陶醉,如品香茗:
“这酒香气纯正,很是地道。”
说着便抿了一小口,酒液入喉温润,顺着喉咙滑下,暖意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舒服得她忍不住喟叹一声:
“好酒!”
赵天雷也不含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酒液入腹,如火烧般温热,抹了抹嘴,粗声赞道:
“痛快,够劲又不烧嗓子,再来一杯!”
蒋云枫笑着摆摆手,又给赵天雷续了一杯,声音里带着劝诫:
“这酒虽好,但也不能贪杯!”
欧阳博端着酒杯,没有急着喝,而是细细打量着酒液,眼神里带着几分考究,如鉴宝师端详稀世珍宝:
“这酒的泡制手法很老道,药材的配比也讲究,云枫,你这是进了一家老店吧?”
蒋云枫笑着回应,拿起筷子给欧阳博夹了一块鱼肉:
“欧阳爷爷,尝尝这鱼,鲜得很。”
欧阳博点点头,夹起鱼肉送入口中。
鱼肉外焦里嫩,鱼刺很少,酱汁的味道完全渗透进去,鲜而不腥,肥而不腻,口感极佳,如琼浆玉液在舌尖绽放。
他嚼了几口,点点头:“不错,老李的手艺确实没得挑。”
餐桌上的气氛其乐融融,如春日的暖阳。
李奶奶不断给蒋云枫和欧阳子义夹菜,俨然把两人当成了自家孩子,筷子翻飞,如织女穿梭,满是慈爱。
赵天雷一边喝酒,一边侃侃而谈,讲述着往昔的峥嵘岁月,声音洪亮,引得众人阵阵发笑。
蒋云枫一边听着众人闲聊,一边给身边的欧阳子义夹菜,目光落在她含笑的侧脸上,只见她眉眼弯弯,唇角微翘,如新月生辉。
他又看向对面的欧阳博,老人鬓角虽有白发,却精神矍铄,气质儒雅,如青松傲立,自有一番风骨。
一个念头毫无预兆地在他心底冒了出来,如春草破土,瞬间蔓延:
(接下来是不是要和欧阳子义生个孩子,并且姓欧阳?)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像藤蔓般迅速蔓延,缠绕着他的心。
他想象着孩子软糯的小脸,如白瓷般细腻,带着欧阳家的轮廓,又遗传了他的坚毅;
想象着欧阳博抱着曾孙时的笑容,如春花开绽;
想象着孩子承欢膝下,延续欧阳家的香火,传承这份温情。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如春风拂过湖面,泛起涟漪。
可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幽幽的声音,如同万年寒冰投入滚烫的温泉,冷彻骨髓,瞬间浇灭了他心头的暖意:
(主人,你这念头未免太过天真,幽冥之体,繁衍后代会千难万难,对道侣的要求更是极为苛刻!)
蒋云枫的笑容僵在脸上,心头一沉,如坠冰窟。
幽幽的声音没有停歇,继续冷冰冰地泼着冷水,字字如刀,剜着他的心:
(而你身边的欧阳子义,无灵根。
以她的资质,若想怀上主人的孩子,简直是难如登天。
即便侥幸怀上,也根本无法承受主人幽冥之体的力量冲刷,孕期必会出现种种凶险,到最后大概率是一尸两命的下场!)
“一尸两命”四个字,如同重锤般砸在蒋云枫的心头,让他瞬间脸色微变,如遭雷击。
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欧阳子义,她正低头小口喝着汤。
蒋云枫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一阵抽痛,如万蚁噬心。
绝不能让身边的女人陷入那样的险境,绝不能让这份美好化为泡影!
可刚才那个念头,是他想要让子义的爷爷和爸妈,能有人养老送终,
想要给欧阳家留下香火,让这份血脉与温情得以延续!
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蒋云枫在心底急切地问道,似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
(幽幽,你既然知道这些,肯定有办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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