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审室的合金门把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蒋云枫的指尖搭在上面。
他侧过身,目光落在身后的李队身上。
声音平淡得像淬了冰的刀锋,没有丝毫缓冲的余地:
“李队,特审室所有监控、录音设备,全部关掉。
记住,从我进门到出来,任何人不准靠近,不准私自开启备用设备。
出了任何差错,你担不起。”
李队的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想反驳“审讯必须全程留证”,可话到嘴边,对上蒋云枫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只有一种“敢违逆就后果自负”的压迫感,像无形的巨石压在心头,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他连忙点头,语气带着几分紧绷的恭敬:
“是!蒋先生,我现在就去处理,保证不留任何记录!”
话音未落,李队快步冲向走廊尽头的监控室,手指在控制台上来回翻飞,动作快得有些慌乱。
他先是拔掉特审室的主监控线路,屏幕上原本亮着的画面瞬间变黑,接着又关掉录音设备的电源,红色的录音指示灯彻底熄灭。
做完这些,他还不放心,又反复检查了三遍备用监控和隐藏录音器,确认所有设备都处于离线状态,才松了口气!
赵天雷倚在走廊的墙壁上,看着李队忙碌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他双手抱在胸前,指尖轻轻敲击着手臂,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
寻常的审讯手段对佘黑子这种亡命之徒根本没用,云枫要动的,是那些不能见光的“硬招”,自然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吱呀——”
特审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声轻响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像是划破了凝固的空气。
蒋云枫迈步走进去,反手关上房门,厚重的门板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和声音。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头顶那盏白炽灯的惨白光芒,直直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刺眼的光圈。
光圈的中心,佘黑子被牢牢锁在特制的审讯椅上。
粗重的手铐脚镣将他的手腕和脚踝与椅子焊死,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囚服,领口沾着污渍,乱糟糟的头发黏在满是胡茬的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露出一双依旧凶狠的眼睛,像一头被逼到绝境却还想反扑的恶狗!
听到开门声,佘黑子缓缓抬起头,目光撞上蒋云枫的瞬间,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咧开嘴,露出一口黄黑交错的牙齿。
语气里满是嘲讽和不屑:“又是来劝降的?我劝你省省力气!
别说审我,就算把我大卸八块,我也不会吐半个字!”
蒋云枫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走到佘黑子面前,停下脚步。
惨白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映得他的轮廓愈发冷硬,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仿佛眼前的人不是穷凶极恶的毒贩,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他沉默了几秒,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那笑容没有半分暖意,反而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在狞笑,带着几分戏谑和残忍:
“你以为,我会用那些烂大街的手段?”
佘黑子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不怕打骂,不怕死亡,甚至不怕凌迟,可蒋云枫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却让他有种“即将落入精心编织的陷阱”的不安。
像有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知道你想死。”
蒋云枫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地钻进佘黑子的耳朵里,像细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觉得死了就能一了百了,还能落个‘忠义’的名声,护住家人。
可你有没有想过——死,其实是最轻松的解脱。
我要让你尝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滋味,是那种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生不如死。”
佘黑子的脸色瞬间变了,原本凶狠的眼神里开始浮现出一丝慌乱,可他还是强撑着硬气,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嘶吼:
“少他娘的吓唬老子,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有本事你就来,别在这磨磨唧唧!”
“别急,”
蒋云枫左手微微一翻,莹白的空间戒指突然闪过一丝微光,紧接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明玻璃瓶凭空出现在他掌心。
瓶子里装着半瓶澄澈的透明液体,一条只有手指粗细的白色小虫在里面缓缓蠕动。
虫身泛着淡淡的荧光,看起来纤细无害,可那诡异的蠕动姿态,却让人莫名头皮发麻,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起来。
“这是我的‘小宠物’!”
蒋云枫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瓶,透明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里面的白色小虫也跟着翻了个身,虫头朝着佘黑子的方向,像是在“打量”猎物。
他看着佘黑子瞬间凝固的表情,语气里多了几分玩味,“是我八师姐苗若曦亲手培育的宝贝,叫‘噬心蛊’。
它和普通的毒虫不一样,不会立刻咬死你,只会顺着你的皮肤钻进血管,像条小蛇一样,一路爬到你的心脏附近。”
他刻意放慢了语速,每个字都像带着钩子,勾着佘黑子的神经:
“它爬过的地方,会先发痒,那种痒不是皮肤表面的痒,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痒,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你的骨髓,又像有千万根细针在扎你的肉。
你想抓,却抓不到;
想挠,却挠不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股痒意越来越烈,慢慢变成钻心的痛。
更有意思的是,它还能感知你的情绪——你越反抗,越紧张,它爬得越快,折磨得越狠;
你要是老实,它还能稍微‘温柔’点,让你少受点罪。”
佘黑子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原本凶狠的眼神里,恐惧像潮水一样蔓延开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死死盯着玻璃瓶里的白色小虫,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吞咽的声音。
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囚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虽然没亲眼见过蛊虫,却在金三角听过无数关于“苗疆蛊术”的传说。
那些被下了蛊的人,有的浑身溃烂而死,有的被折磨得疯疯癫癫,还有的在无尽的痛苦中自己撞墙自杀。那些传说里的折磨,比凌迟还要可怕千百倍!
“你……你别过来!”
佘黑子的声音开始发颤,原本沙哑的嘶吼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哀求。
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可手铐脚镣锁得死死的,他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蒋云枫一步步走近。
看着那只装着噬心蛊的玻璃瓶离自己越来越近!
蒋云枫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缓缓拧开玻璃瓶的盖子。
一股淡淡的腥甜气味立刻弥漫开来,那气味不算浓烈,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闻着就让人觉得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瓶子里的白色小虫像是感受到了活人的气息,蠕动得越来越快,虫头不断撞击着玻璃瓶壁,发出细微的“砰砰”声,仿佛随时准备扑出来,钻进佘黑子的皮肤里。
“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蒋云枫的语气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像一把悬在佘黑子头顶的刀,随时可能落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谁直接指使你在南云制毒贩毒的?三大家族在南云省的保护伞有哪些人?具体职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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