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涣全程都没说什么,就自己一个人在旁边练枪,也不搭理他,让宋兰檐十分摸不着头脑。
明明来之前挺高兴的事,整的他也不敢太松懈,老老实实的练到肩膀痛,才被陈涣叫了停。
回程的时候,宋兰檐揉着肩膀,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真就单纯陪我出来玩?”
陈涣:“嗯哼。”
宋兰檐不敢信。
陈涣如果大大方方的来一句“怎么可能,”然后巴拉巴拉的开始pUA他,他还觉得正常点。
现在这么无欲无求的,他只觉得陈涣是想给他憋个大的。
果不其然,两人到家后,陈涣给了他一张卡:“射击俱乐部的年度会员,我已经帮你充好钱了。”
宋兰檐没伸手。
他人生的上一次伸手,让他吃足了教训。
他问:“你会射击?谁教你的?”
虽然准头一般,也没长年累月训练的痕迹,但的确不是新手。
陈涣漫不经心的说:“我的老师,他是个标准的阿美莉卡人。”
陈涣上大学的时候,宋兰檐已经进监狱了,他发出疑惑的声音:“谁?”
陈涣翻了个白眼:“墨菲,一个心理学教授,老陈给我找的老师。”
宋兰檐:“……”
他现在就想拎着陈敬山的领子问问,他到底找的什么老师?
宋兰檐嘴角抽搐着问:“你这个老师,他该不会是通过物理手段解决别人心理问题的吧?”
陈涣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
他对宋兰檐这奇怪的脑回路表示十分不解:“老陈再怎么样,给我请老师的时候,也是筛选过的。”
他理所当然的说:“老墨菲说了,他最初学习射击是为了哪天自己的学生被挟持了,他能像电影里的英雄一样把劫匪全突突了。”
宋兰檐:“……很明显,不是我有问题,是你这个老师他就有点问题啊!”
陈涣不以为然:“只是有点中二病而已,想当学生心中的盖世英雄。英雄主义盛行的阿美莉卡是这样的,这很正常。”
宋兰檐大为震撼:“到底哪里正常了?”
他现在怀疑是陈涣的脑子不正常!
陈涣耸肩:“不过很遗憾,他枪法大成不久,就定居国内了,一身本事也没了用武之地,实用主义沦为花架子,就只有每次带我们出国游学的时候,才能来射击场展示一二。”
宋兰檐:“……很难对此感到遗憾。”
陈涣轻笑了一声。
把宋兰檐没接过去的卡片放在桌子上,往他那边推了推。
两人相对而坐,宋兰檐安静了一会儿,问他:“你想让我做什么?”
陈涣垂眸,避开他看过来的视线:“如果你那天听到我的死讯,我要你去杀了陈知。”
宋兰檐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他音调瞬间拔高:“你说什么?!”
陈涣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并点评道:“怎么年纪轻轻就耳背了呢,老陈都没这毛病。”
宋兰檐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在原地打转了几圈后,摸出手机:“不是,你等等,我先预约一个心理医生,去做个心理测试。”
陈涣静静地等他冷静下来。
几分钟后,宋兰檐收起手机,故作镇定的说:“这边的医生不太好约,把你老师介绍给我吧,插个队。”
陈涣:“……”
宋兰檐终于还没没绷住,抓狂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次见面后,第一次暴躁的冲陈涣发了火:“陈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家家主,新一代的领头人,现在在这里让他的亲舅舅去杀了他姐?”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知道你和她关系不好,但也不至于要她命的地步吧?”
陈涣按了按手,示意他冷静。
宋兰檐丝毫不给面子:“我冷静个屁啊,你妈会弄死我的你知道吗?”
陈涣:“所以在我死后,这栋房子的产权人会变更到你名下,你一辈子不回国就没事了。”
宋兰檐:“没事了?你太荒谬了!”
陈涣辩解道:“我说了,只是如果,我也没那么容易死,只是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只是在以防万一,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我的口头遗嘱。”
宋兰檐听完愣是气笑了。
陈涣道:“用不上当然最好,但我希望如果真有那天,小舅舅可以帮我把这事办了。这件事除了小舅舅,我不放心交给任何人。”
宋兰檐听着他这示弱的话,也不知说什么好了,艰难的平复了一会儿心情,他单手叉腰站在原地:“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陈涣坦率的说:“因为有些小狼崽子,我活着的时候能管得住他,万一我死了我怕没人能约束的了他。”
这不是他最初的打算,刚把宋兰檐送出国的时候,陈涣是单纯的想眼不见心不烦。
但最近这小半年,每天数着大舅公的死亡倒计时过日子,让陈涣意识到,意外是一件很容易发生的事。
只是一个轻飘飘的感冒,就能改变人的命运,让人提前几年离世。
他活着,陈知和温清然就算有些小矛盾,也能被他轻易的按下去,大不了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然后把陈知扔回她爸那儿去。
陈涣只要稍微松松手,让陈知老老实实的当个富二代过完下半辈子也不难。
可他一旦遭遇意外,陈涣不敢赌,他不能让温清然这辈子仍然陷入上辈子那么绝望的境地。
也不能让温清然最后手染至亲的鲜血。
所以只好对不起宋兰檐了。
他很早之前就答应过温清然的,这辈子他就算提前死了,也要把陈知带下去,绝不会给他黑化的机会。
宋兰檐感到了头疼:“你老婆也管不了吗?”
陈涣:“月月是个独立又坚强的女性,她会难过,但伤心之后,仍然能把日子过好,她也可以帮扶筱筱立起来撑起宋家,但那小狼崽子她确实管不住。”
宋兰檐扶额。
行了,他知道陈涣说的人是谁了。
虽然还没见过温清然,但他已经深深的在对方身上打上了麻烦精二号的标签。
至于一号,正在他眼前坐着呢。
宋兰檐:“真到了那天,我可以帮你把陈知留在国外,但杀了她不行。你到底把你舅舅当什么人了?”
陈涣诚实的回答:“无可救药的赌徒。”
宋兰檐倒希望他没那么诚实了
他用手指指着陈涣,半天没能挤出一个字。
他真是要被陈涣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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