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涣才不管有没有人这么干过呢：“你就说成不成功吧。”
另外三人：“……”
这我行我素的劲，就很陈涣。
但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反驳。
因为至今还有很多人以为陈涣参加综艺，就单纯是大少爷去玩票呢。
林中月一想到温清然那些可怜的粉丝，被陈涣忽悠的都找不着北了，还觉得陈涣是个大好人呢。
她抬手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用动作表达了自己的情绪。
而陈涣，还在旁边一脸信誓旦旦的表示：“一流的公关，就应该是无形的，让人看不出来的。”
这一点其他人也认同。
但问题是，真的没人这么干。
首先这样做的风险很大，处理好了是陈涣，处理不好，那就是笑柄。
里面还有一些温清然的主观感受在里面，如果温清然不配合，在节目上表现出抗拒，那些所谓的陈涣的谋划，只会沦为小丑。
温清然：“嗯，但我不可能拒绝陈涣。”
林中月：“……行了，在我这儿就别表忠心了。”
陈涣成天说人家齐天一命多好多好，她看陈涣也不差。
养父母即使知道抱错，也把他当亲儿子。
亲生父母呢，一天都没养过他，却给他留了个非物质文化遗产。
温清然直接把对他们的依赖复制粘贴到了陈涣身上。
别说那些同样抱错的或者私生子之流了，就是亲兄弟，也没有几个能处成他们这样的啊！
齐天一对此一百个赞同！
他诚恳的对陈涣说：“这个家，不能没有你老婆。”
林中月简直就是他灵魂嘴替！
陈涣：“……”
陈涣捏了捏拳头：“等会我们练功房里练练？”
齐天一比了个打住的手势：“算了吧，敬谢不敏。”
那是练练吗，那就是纯粹的沙包。
在这方面，陈涣拥有良好的战绩保持记录。
温清然想了想，端起炉子上的茶壶，给陈涣的茶杯里重新添茶。
注意到几人的目光，他才慢吞吞地开口：“你说的有道理，可我还是觉得我的粉丝有点可怜。”
陈涣很轻易的接受了他的贿赂：“好吧，那以后找机会稍微弥补一下。”
温清然对陈涣的信任度还是很高的，至今为止，陈涣答应过他的事，还没有食言的。
嗯……更正一下，在大事上还没有食言的，平时那些恶劣的玩笑不算，那只是陈涣的恶趣味。
“等等，等等……”
齐天一果断打断了他们的加密对话：“我是漏看了很多集吗？”
他虚空做了个倒茶的动作，问道：“这是干啥呢？”
温清然无辜的眨眨眼：“看不出来吗，我在贿赂陈涣啊。”
齐天一吐槽：“你这脑回路已经完全被陈涣给腌入味了！”
陈涣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这都看不出来，你这秘书怎么当的。有空跟小林哥多交流。”
齐天一：“……”
这也能怪他吗？
谁家贿赂是倒杯茶啊，这不纯纯逗小孩玩呢吗！
他认真的看着陈涣：“再确认一下，你确实是生不出来温清然这么大的孩子对吧？”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柿子从陈涣手里圆润的抛向他。
齐天一伸手一捞，准确无误的接到手里。
“啧，倒是给我个烤好的啊。”
陈涣：“烫死你？”
齐天一哼笑一声，也懒着再放炉子上，直接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别说，还挺甜。”
他一说完，另外三人就默契又迅速的瓜分了炉子上的柿子。
齐天一：“？把我当小白鼠呢？”
陈涣：“哪有，我们只是在组团排挤你。”
齐天一无语吐槽：“你们仨能成为一家人，真的是有原因的。”
陈涣想了想，用那种咏叹调开场白的语气说道：“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让我们欢聚一堂。”
齐天一：“……”
他看了眼林中月和温清然：“管管。”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两人莫名开始很忙，手里橘子皮的纹路都能研究好一会儿。
齐天一：“……”
四人边吃边聊，毕竟是过年，也没聊什么很严肃的正经事，就是说说家常。
放两年前，齐天一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他能和陈涣坐下来聊家常。
他抿了口茶，冲冲口中浓郁的柿子味，心生感慨。
“柿子不错，哪家的？”
陈涣：“别人送的，一大箱，等会儿走的时候给你装点。”
齐天一也不客气：“多装点，我外公好这口。”
陈涣：“……你大老远的拎念城去啊？”
齐天一不以为意：“那怎么了，别人买的再好，能有我亲自带过去的好吗？”
陈涣：“……”
林中月：“……”
她懂了，她完全懂了啊。
齐天一这理直气壮的模样，这不活脱一陈涣翻版吗？！
怪不得两人之前处不来，同极相斥啊！
温清然低头默默喝茶。
齐天一对着那夫妻俩翻了个白眼，懒着解释更多。
结果他一个转头的时间，两人就玩起了给年糕拉丝的幼稚小游戏。
齐天一很无语，宋家就缺这么一口吃的，一块不大点的年糕都要两人分着吃吗？！！！
他嫌弃的移开视线，单手撑着下巴，朝凉亭外看去：“说起来，你去那个别墅区实地看过没？”
年糕被拉断了，陈涣把自己这半边的送入口中，然后摇摇头，含含糊糊的回答：“没。”
林中月把年糕咽下去，喝了口茶顺顺，才接话：“我去了。”
陈涣看向她：“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林中月无语：“因为沈奚啊，蔡律去拍照取证的时候，我坐她的车，顺路就去看了一眼。”
她想了想评价道：“又欧又古又现代，反正整体风格挺四不像的，不知道中介怎么忽悠人的，关键是里面的材质确实不行。”
其实她也不懂这方面，但是好歹也在宋家住了这么久。
硬熏也熏出两分眼力。
这么一想，当初王珉想请陈灵己出山，简直就是越级碰瓷。
温清然插话：“中介的嘴，骗人的鬼。我在网上经常看到被中介坑的案例。”
陈涣：“重点难道不是沈奚竟然真的会上当吗？我都有点想收回说她是个聪明人的评价了。”
温清然想了想：“或许沈姐那个年代的人，就喜欢那种风格吧。”
林中月痛心疾首：“不要因为沈奚不在这里，就抨击人家的审美呀！”
说的好像沈奚跟他们差了很多一样，还不到十岁啊！！
齐天一撇嘴：“连我爸都不会喜欢。”
他们正聊着，就见秋秋和齐铭手拉手的跑了过来：“姑姑，姑姑，姑姑。”
林中月生无可恋的闭上了眼睛：“……谁家鸽子过来了。”
陈涣：“往好处想，也可能是斑鸠。”
林中月睁开眼，有些嫌弃：“那还是鸽子吧，斑鸠不好看。”
秋秋不知道两个大人正在背地里蛐蛐她，领着自己的小朋友挨挨蹭蹭地凑到林中月身边：“姑姑，我想带齐明明去看小松鼠可以吗？”
林中月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明显不耐烦的齐天一，问眼睛亮晶晶的秋秋：“下次好吗？今天时间有点晚了诶。”
“那好吧，”秋秋有点失望，但还是很好说话的点点头，“齐明明，下次我们再去后山玩，真的有小松鼠。”
齐明明没一口答应下来，他偷偷看向齐天一。
齐天一随意道：“随便你，你被山上老虎吃了我都懒着管。”
陈涣扶额。
他算是知道明明上课的时候还算活泼的齐铭，为什么在齐天一面前会跟个鹌鹑似得了。
温清然欲言又止。
人话？
他以前以为，陈涣有时候说话已经很不客气了。
齐天一这都能一山更比一山高？
林中月给秋秋和齐铭嘴里都塞了块年糕，哄着两个孩子到一边玩去。
齐铭好像很不受齐天一待见，还是不要在这里招他的眼了。
秋秋眼睛一亮，还没咽下去就已经含混不清的开口：“姑姑，这个好吃！”
林中月轻点了下她额头：“好吃也不能多吃，会不消化的，带齐明明去玩吧。”
秋秋平时跟宋克行和陈灵己一起吃饭的时候比较多，听多了老人和小孩肠胃功能差，容易不消化的话，一脸我都懂的小表情用力点点头。
可年糕真好吃，她还想吃，秋秋开动脑筋想了一会儿，软乎乎的竖起一根手指，跟林中月打商量：“那我们去玩捉迷藏的话，等会儿还能再吃一块吗？”
林中月平时就比较惯着孩子，见齐铭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觉得不能在孩子的朋友面前拒绝，于是点点头：“那你要多跑一会儿。”
秋秋重重的点点头，又带着齐铭刮风一般跑了出去。
齐天一：“……之前不是说是抑郁？”
这看着比齐铭都活泼多了，给个梯子都能上房揭瓦了。
林中月一愣，秋秋前后变化太大，她都差点没想起来。
片刻后，她点点头承认：“有段时间是这样，但是医生说儿童抑郁只要周边环境好，恢复的比成年人快。”
同样，如果周边的环境不好，儿童受到的创伤，也比成年人要严重的多。
陈涣得意洋洋的开口：“我这专业是不是比你的专业有用多了？”
齐天一：“少搞这种没有意义的拉踩！”
他果断转移话题，不给陈涣更多得意的机会：“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看季延？”
听到这个名字，林中月和温清然同时看了过去，眼神中写满了迷茫。
是他们漏了很多集吗？
陈涣和季延关系很好吗？
还要去看人家？
陈涣一看他们的反应，恍然道：“哦对了，你们还不知道。”
温清然无语：“……你不说我们上哪儿知道去！”
陈涣挑眉：“那你反思一下，是不是情报收集太落后了。”
温清然不可置信：“这也要怪我吗？”
陈涣幽幽看了他一眼，很宽容的说：“我都应该让你写两千字检讨，看在过年的份上，算了。”
温清然犀利的指出：“你原本根本没这种计划。”
如果有这种规划，那别说是过年了，就算地震，陈涣都不会把作业给他免了。
然后他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一样看向齐天一：“你今天告诉他的？”
齐天一轻咳了一声，点头承认了。
没别的意思，他就单纯想看看温清然支棱起来的样子。
哪知温清然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我就知道。”
但凡是昨天的消息，他都已经从陈涣那儿得到二手情报了。
陈涣一点都不心虚：“不能怪我，他刚说，还没来得及转告你们。”
林中月小心翼翼的问：“所以季延怎么了？你们偷偷摸摸把人打了？”
陈涣不满了：“齐天一也就算了，我是那种没分寸的高中生吗？”
齐天一更不满：“什么叫我也就算了？！”
林中月扶额：“我觉得这句话里的受害者应该是无辜被牵连的高中生。”
不管是陈涣还是齐天一，给她的感觉都是干得出悄悄套麻袋这种事的人。
陈涣不承认：“我才没有。”
林中月用年糕堵住了他的嘴：“所以到底怎么了？”
陈涣用眼神示意齐天一来说，齐天一无语了一下，但还是勤勤恳恳的又复述了一遍季延的凄惨遭遇。
林中月嘴角抽搐：“……其实也不凄惨吧，这不是挺活该的吗？”
陈涣深以为然：“他要不来江金，啥事没有。”
温清然抿唇想了想：“其实没有季延也会有李延张延什么的，说到底还是生意太赚，惹眼了。”
陈涣轻哼着斜了他一眼：“害怕了？”
温清然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想到王珉会这么极端。”
陈涣：“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回去再读一遍穷寇莫追。”
温清然：“……好。”
所以他终究还是在这个新年领到了他崭新的作业。
陈涣还在幽幽感慨：“只有我才是真的无辜啊，好好的做点小生意，就被人盯上了。”
林中月诚实的发表感想：“其实也不小了，有人眼馋也很正常。”
陈涣觉得自己就是无妄之灾：“我给自己做块蛋糕，他非得来我家说我蛋糕做的太好吃了，影响到他们销量了，自己蛋糕难吃，那能怪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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