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底层的厮杀声震得石壁簌簌落灰,邢劫将李策护在身后,淡金色的神力在掌心凝聚成盾,挡住迎面劈来的刀光。林虎带着弟兄们组成人墙,与死士们死战,短刀砍得卷了边,手臂被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却没人后退半步——他们知道,李策若出事,皇城的最后一丝希望也会熄灭。
“往密道走!”邢劫嘶吼着,一拳砸向死士统领的胸口。统领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牢房铁栏上,吐着鲜血昏死过去。众人趁机冲向墙角的密道——这是之前斥候探查时发现的,连通着皇城西侧的废弃工坊。
密道内漆黑一片,邢劫背着昏迷的李策,凭借着手电筒(此处修正为符合古风设定的“火折子”)的微光前行。火光照亮两侧潮湿的石壁,偶尔能看到散落的骸骨,显然是当年修建密道的工匠被灭口后留下的。林虎断后,不时回头劈砍追来的死士,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滴落在地上发出“嘀嗒”声。
终于冲出密道,抵达废弃工坊时,众人已是强弩之末。邢劫将李策轻轻放在干草堆上,伸手探他的脉搏——脉搏微弱,嘴唇的紫黑色愈发浓重,显然毒素正在加速蔓延。“必须尽快找到解药。”邢劫沉声道,目光落在李策腰间——那里挂着一块染血的令牌,是从死士统领身上夺来的,令牌上刻着“靖王府药库”的字样。
“靖王府的药库?”林虎凑过来,眉头紧锁,“靖王生性多疑,药库肯定守卫森严,而且解药说不定藏在最隐秘的地方。”
邢劫拿起令牌,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不管多难,都得去。李策是唯一知道‘龙纹集团’内部部署的人,他不能死。”他转头看向一名斥候,“你立刻去找鹰眼,让她查靖王府药库的布防图,最好能找到药库守卫的换班时间——我们今夜就行动。”
斥候领命离去,邢劫则坐在干草堆旁,为李策擦拭伤口。李策缓缓睁开眼,虚弱地抓住邢劫的手:“将军……别去药库……是陷阱……靖王故意……把令牌留下……引你去……”
邢劫心中一沉,难怪死士统领身上会带着药库令牌,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圈套。“那解药在哪?”他急切地问道。
李策咳嗽着,吐出一口黑血:“我听……死士说……解药只有靖王的亲信……王总管才有……他住在……皇城东侧的……荣安巷……”话音未落,又昏了过去。
荣安巷?邢劫眼神一凝,那里是皇城权贵的聚居地,守卫比靖王府还要严密。可眼下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冒险一试。
入夜,邢劫和林虎换上夜行衣,朝着荣安巷摸去。巷内灯火通明,每户人家门口都有侍卫站岗,王总管的府邸更是戒备森严,墙头插着锋利的刀片,门口有四名精锐死士守卫。邢劫趴在巷口的屋顶上,观察着府邸的布局——后院有一间亮着灯的屋子,窗户纸上映出人影,显然是王总管的住处。
“我去引开守卫,你趁机潜入后院。”林虎低声说道,不等邢劫回应,便抓起一块瓦片,朝着远处的灯笼扔去。灯笼破碎的声响吸引了守卫的注意力,四人纷纷朝着声响处跑去。邢劫趁机翻身跃下屋顶,悄无声息地潜入后院。
后院的屋子门虚掩着,邢劫轻轻推开门,只见王总管正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个瓷瓶,嘴里念叨着:“这‘牵机毒’的解药,只有殿下才有,我得好好保管……”
邢劫心中一喜,刚要上前,却见王总管突然转身,手中握着一把短刀:“邢将军,别来无恙啊?”
邢劫瞳孔骤缩——又是陷阱!王总管拍了拍手,屋内的暗门突然打开,数十名死士冲了出来,将他团团围住。“靖王殿下早料到你会来找我,特意让我在此等候。”王总管冷笑,“你以为李策会那么容易透露消息?他说的‘荣安巷’,不过是引你上钩的诱饵。”
邢劫握紧佩刀,周身神力开始运转:“就算是陷阱,我也要拿到解药!”他挥刀直斩王总管,刀风带着淡金色的神力,逼得死士们连连后退。王总管吓得转身就想跑,却被邢劫一把抓住,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说!解药在哪?”
王总管浑身发抖,颤声道:“解……解药在祭天台上的……香炉里……靖王说……要在祭天当天……当着百官的面……给李策解药……逼他归顺……”
祭天台香炉?邢劫心中一凛,靖王这是想在祭天当天,用李策做诱饵,引他现身,再当着百官的面,将他定为“逆党”,彻底掌控朝政。可事到如今,他已别无选择——三日后的祭天,不仅要救陛下,救李策,还要粉碎靖王的阴谋。
他一拳将王总管打昏,趁着死士们慌乱之际,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回到废弃工坊时,鹰眼已带着布防图赶来:“将军,靖王在祭天台上安排了三千死士,还在台下埋了炸药,想在政变成功后,将百官灭口,嫁祸给‘逆党’。”
邢劫接过布防图,指尖划过祭天台的标记:“我们得提前布局。林虎,你带两百旧部,伪装成禁军,混入祭天台的守卫中,负责拆除炸药;鹰眼,你联络皇城的旧部,在祭天当天,守住皇宫大门,防止靖王的人挟持陛下;我去祭天台,吸引靖王的注意力,趁机救出李策和陛下。”
众人点头,眼中满是决绝。夜色渐深,废弃工坊的火折子依旧亮着,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坚定——三日后的祭天,将是一场生死之战,赢了,皇城安宁;输了,天下大乱。而他们,将用手中的刀,用心中的信念,守护住这片他们誓死扞卫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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