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的边境营地弥漫着松木香——旧部们正用松木修补被连弩射穿的营墙,伤员躺在帐篷里,军医穿梭其间,为伤口换药。邢劫站在案前,展开黑风谷的详细地图,李策派来的援军统领赵峰正指着谷内标记:“将军,蛮族残部约有八百人,退守在黑风谷深处的‘狼穴’,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有暗河连通境外,恐有漏网之鱼。”
“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邢劫指尖点在“狼穴”入口,“周猛,你带四百人从正面强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赵峰统领,烦请你带三百禁军,绕到暗河下游设伏,截断他们的退路;鹰眼,你跟我从侧面的密道潜入,直捣他们的主营——我们三面夹击,务必一网打尽。”
众人领命而去,林虎却拦住邢劫:“将军,战俘营里的蛮族长老求见,说有要事相告。”邢劫心中一动,跟着林虎走向战俘营。蛮族长老须发皆白,被绑在木桩上,见邢劫进来,挣扎着说道:“将军,狼穴里的残部是狼山部的死忠,首领‘巴图’嗜杀成性,却极其看重族中子弟——营里还有五十个蛮族少年,是他从族中带来的,若将军肯放了他们,我愿去劝降巴图。”
邢劫看着长老眼中的恳切,想起昨夜看到的蛮族百姓——他们躲在雪洞里,冻得瑟瑟发抖,显然也不愿卷入战争。“好。”他解开长老的绳索,“我信你一次,若你敢耍花招,休怪我不客气。”
半个时辰后,黑风谷外。周猛率领的队伍已抵达正面入口,狼穴的守军见状,立刻放箭阻拦,箭矢密集如蝗。周猛挥刀劈开箭雨,嘶吼着下令冲锋:“兄弟们,冲进去!为死去的弟兄报仇!”士兵们举着盾牌,一步步逼近洞口,木屑与雪沫在刀光中飞溅。
暗河下游,赵峰的禁军已搭好浮桥,弓弩手埋伏在岸边的岩石后。不久,便见数十名蛮族士兵推着木筏顺流而下,试图逃离,赵峰一声令下:“放箭!”箭簇如雨,木筏被射穿,蛮族士兵纷纷落水,很快被冻僵在河里。
邢劫与鹰眼则沿着密道潜行。密道狭窄潮湿,两侧的岩壁上布满苔藓,鹰眼点燃火折子,照亮前方的路:“将军,前面有光亮,应该快到主营了。”两人加快脚步,刚走出密道,便听到巴图的怒吼:“一群废物!连个营地都守不住!”
主营内,巴图正对着几名手下发火,桌上放着一封染血的信件。邢劫趁机纵身跃出,佩刀直指巴图:“巴图,你的退路已断,投降吧!”巴图一愣,随即狞笑着挥刀迎战:“中原人,想让我投降?做梦!”
两人缠斗在一起,巴图的弯刀势大力沉,却不及邢劫灵活。邢劫运转神力,手掌泛起淡金微光,一掌拍在巴图的胸口,巴图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帐篷的立柱上。就在这时,蛮族长老带着五十名少年走进来,少年们看着满地狼藉,纷纷跪倒在地:“首领,别打了!我们想回家!”
巴图看着孩子们,眼中的凶光渐渐褪去,最终扔刀在地:“我降。”
邢劫松了口气,刚要下令清点战俘,鹰眼突然喊道:“将军,快看这封信!”她从桌上拿起那封染血的信,展开一看,脸色骤变——信上的字迹是兼山书院院长的,内容竟是与“皇城某位大人”约定,待蛮族攻破边境,便在皇城发动政变,扶持傀儡皇帝,落款处画着一个“龙纹”印记。
“龙纹印记……”邢劫心中一沉,这印记只有皇室宗亲才有资格使用。他想起无双王谋逆时,曾提到“有更强大的势力支持”,当时他以为是虚张声势,如今看来,皇城深处确实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集团,而兼山书院只是他们的棋子。
“将军,怎么办?”鹰眼握紧信件,眼中满是担忧。
邢劫将信折好,收入怀中:“先清剿完谷中残部,安抚好蛮族百姓,再将此事上报陛下。”他知道,此事牵连甚广,若贸然行动,恐打草惊蛇。
接下来的几日,众人忙着清剿黑风谷的残部,安抚边境的蛮族百姓。邢劫让林虎分发粮草给蛮族百姓,还派军医为他们治病,蛮族百姓感激涕零,纷纷表示不再与中原为敌。周猛则带着人修复断云关,加固边境防线,防止境外势力再次入侵。
这日,邢劫正在帐中研究那封秘信,李策突然从皇城赶来,神色匆匆:“将军,陛下收到密报,皇城近期有异动,多位忠臣被诬陷下狱,据说与‘龙纹集团’有关!”
邢劫猛地站起来,将秘信递给李策:“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凝重——边境的危机刚解除,皇城的风暴又将袭来。
“将军,你打算回皇城吗?”李策问道。
邢劫望向窗外的雪,北境的天空已放晴,阳光洒在雪地上,泛着耀眼的光。“北境不能没有守将。”他沉声道,“你先回皇城,暗中调查‘龙纹集团’的底细,有消息立刻传信给我。我会在这里稳住边境,若皇城有难,我便率部回援——无论哪里有危险,我们都要守住。”
李策点头,转身离去。帐内,邢劫拿起胸口的玉佩,玉佩温热,像是在给予他力量。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艰难,皇城的阴谋、境外的威胁,都在等着他。但他并不畏惧——因为他身边有并肩作战的弟兄,有需要守护的百姓,更有心中从未动摇的“守护”信念。
北境的风再次吹起,却不再寒冷,因为它承载着战士们的热血与希望,朝着皇城的方向,传递着坚守与勇气的信号。而邢劫,这位北境的守护者,正站在风雪中,等待着下一场战斗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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