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岚正为张兴帮我们解决了此前的棘手麻烦暗自庆幸,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想起之前被那桩怪事缠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若不是张兴出手,真不知道还要被折磨到什么时候。可这份轻松劲儿没持续多久,心底就莫名冒出一丝不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伺——果然,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那天晚上,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窗外连一丝星光都没有,屋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我俩照着张兴教的方法,相对而坐,双腿盘起,闭上眼睛开始打坐。起初只觉得周遭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随着心神逐渐沉静,连窗外的虫鸣都仿佛淡去了。可没过多久,一股突如其来的阴冷刺骨的气息猛地弥漫全屋,像是有人突然打开了冰窖的大门,瞬间浇灭了屋里仅存的暖意。
我打了个寒颤,后背唰地冒出一层冷汗,起初以为是自己打坐时心神不宁产生的错觉,下意识地睁开眼,却撞见苏岚也正睁着眼睛,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里满是慌乱,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你也……感觉到了?”她声音发颤,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我沉重地点点头,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强压着喉咙口的发紧,我按照张兴传授的法子,缓缓转动脖颈环顾室内。就在目光扫过客厅角落的那一刻,视线瞬间被一个极其诡异的存在盯住,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那东西的模样实在难以用言语形容,大致能参照《寂静岭》里那些阴森的女护士,却没有那般妖娆的曲线,身形显得僵硬而扭曲,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沾着不知是什么的暗褐色污渍,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灰雾,透着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类存在,它完全不属于我认知里任何已知的体系——既不是传说中青面獠牙的鬼怪,也不是古籍里记载的精怪,难道是外星人?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立刻否定了,实在太过荒唐。它就那样静静地立在角落,明明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却让整个屋子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苏岚后来反复追问我那晚到底看见了什么,语气里满是担忧和好奇,可我却始终闭口不谈。不是故意隐瞒,而是直到现在,我也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它的形态、气息,都超出了我所有的认知,若是有懂行的朋友,也盼着能给科普一二,解我心中的疑惑。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是从阳台飞进来的,正常人用肉眼根本看不见它,只有在这种特殊的状态下才能察觉。它在屋里缓缓地四处游荡,动作僵硬而机械,像是在寻觅什么食物,又像是在狩猎猎物,每移动一步,周围的寒意就加重一分,浑身透着致命的危险气息。我浑身汗毛倒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脚都变得冰凉,虽不知它的来历,却能清晰察觉到它脸上没有任何五官,唯独在该是眼睛的位置,只有一片模糊的凹陷——想来,它是靠感知周围的气息来行动的。
至于最后怎么把它赶走的,纯属急中生智。当时我吓得浑身发抖,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想着不能坐以待毙。眼看那东西离我们越来越近,阴冷的气息几乎要将人冻僵,我心一横,死马当活马医,猛地伸手摸过旁边的手机,颤抖着点开提前存好的道教唱韵。指尖划过屏幕时,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抖得有多厉害。
没想到刚放了没一会儿,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就骤然消失了,角落里的那个诡异存在也停顿了一下,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唱韵惊扰,犹豫了片刻后,便缓缓退向窗边,最终彻底消散在夜色里。显然,它误将屋里当成了有道士坐镇的地方,不愿招惹麻烦,才悻悻离去。直到确认它真的消失了,我和苏岚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可这次的遭遇,让我对张兴的话产生了深深的质疑。他当初明明拍着胸脯保证,说学了这些法门,世间邪祟便不敢轻易招惹我们,就算暂时没学成,他也会留兵马在暗中护佑,让我们万无一失。可刚刚那东西又是什么?那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气息,又为何会毫无阻拦地出现在屋里?是张兴的承诺言过其实,还是那东西的来历太过特殊,连他留下的兵马都无法抵挡?
一个个疑问在我脑海里盘旋,压得我喘不过气。原本对张兴的信任,也因为这次的意外大打折扣。我知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必须弄清楚真相。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我再次踏上了刨根问底的路程,只是这一次,我的心里多了几分谨慎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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