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激烈的角逐,武道会第六轮只剩下五名选手,分别为吕布,马超,张飞,赵云,关羽。
对这个结果,游尘早有预料。
虽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运气都显得苍白无力。
毕竟演义中,吕布和五虎将的前四位,曾先后成为汉末的第一猛将,本就是当之无愧的强者。
暴露在光明下的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众将休整两日后,第六轮比赛继续进行。根据抽签结果,此轮由吕布对阵张飞,关羽出战马超,赵云轮空。
得知对手是吕布,张飞显得极其兴奋。
哪怕历史已经改变,两人从对手变成了队友,但彼此之间依旧不对付。一个被骂“三姓家奴”,一个喜提“环眼贼”称号,绝配。
校场上,张飞手中丈八蛇矛斜指苍穹,乌云踏雪刨着蹄子,鼻息喷吐的气息在晨雾里凝成白雾。张飞赤裸的臂膀上青筋暴起,豹眼瞪得溜圆,盯着对面那个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的身影。
吕布胯下赤兔马神骏非凡,横着方天画戟,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五姓家奴!今日俺老张便替你爹,好好教训你这个认父成性,不知廉耻的不孝子!”
张飞的吼声震得晨雾翻涌,丈八蛇矛陡然前刺,矛尖搅动的气流撕开白雾,直取吕布心口。
“环眼贼,安敢屡次藐视于我!
今日定让你识得本侯之能!”
吕布一声怒喝,方天画戟轻轻一磕,“铛”的一声脆响,轻松将丈八蛇矛荡开半尺。赤兔马与乌云踏雪同时人立而起,戟影矛光瞬间缠成一团,让观众们大呼过瘾。
方天画戟不愧是天下神兵,在吕布手中时而如金龙探爪,戟尖分刺张飞面门、咽喉、胸口,招招狠辣;时而如巨斧开山,戟杆横扫,带着崩裂空气的锐响,逼得张飞只能横矛格挡。可张飞的丈八蛇矛也非凡物,时而如灵蛇出洞,角度刁钻,令人防不胜防;时而如铁棒砸下,借着乌云踏雪的冲力,大有开山裂海之威。
“贼吕布,劲还真大啊!”
张飞被激起凶性,蛇矛舞得如狂风骤雨,每一击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架势。他深知吕布戟法精妙,寻常招式难敌,斗志越发昂扬,手中力道也逐渐加大,一时间斗得昏天黑地,难分难解。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虎牢关交战时,这环眼贼可没这般实力,顿时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方天画戟的攻势愈发凌厉,戟尖的月牙刃时而勾、时而劈,与蛇矛碰撞的瞬间,激起一阵火星。赤兔马与乌云踏雪在校场里疾驰,马蹄踏碎石板,激起漫天尘土,两人的身影在黄尘里时隐时现,只听见金铁交鸣之声密集如爆豆,比鼓声更烈。
日头爬到头顶时,两人已斗了两百余合,虽然大汗淋漓,战意却还在节节攀升。
“这这这……”
袁嗣已经语无伦次了。
他虽然武艺不精,但看到吕布、张飞将校场上弄得千疮百孔,心中极为震撼。
【游尘小儿有此等猛将为爪牙,也难怪将袁绍打得抱头鼠窜!】
“翼德的武艺越发精湛了!”
关羽手抚长髯,微眯的眼中闪烁着精光。
“张二黑,看来你这酒囊,装的也不全是酒!”
吕布的声音透过黄沙传来,带着几分赞许。方天画戟陡然变招,戟尖的月牙刃锁住蛇矛矛尖,猛然发力,似乎打算与张飞角力。
“贼吕布,身为邺城三嫖,怎敢大言不惭!”
张飞怒骂一声,将吕布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个该死的黑炭头,真想撕烂他的嘴!
场下观战的游尘,被尤英和吕雯一人揪着一只耳朵,终究被殃及池鱼。
“我可怜的时待,你小子也是邺城三嫖之一呢!”
尤英手中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不知何时,游尘、吕布、郭嘉三人因为某些原因,被人们冠以这等光荣称号。虽然征北军拿下邺城的时间尚短,虽然郭嘉加入征北军的时间更短。
“尤姐,你是知道我的!我俩每次可都一起的!”
听到游尘这不要碧莲的发言,吕雯眼角一眯,露出一个核善的笑颜:
“哎呀,每次都带姐姐一起呀,看来夫君没少流连烟花柳巷呀!
该死的时待!你这个贪心不足的偷腥猫!
你的夫人们,哪个不是倾国倾城?
你都有我们了,竟然还敢……!”
吕雯这小妮子,不但继承了吕布的方天画戟,同样也遗传了吕布的暴躁脾气。
【被一群母老虎包围,本将军心里苦啊……】
游尘叹息一声,继续抚摸着怀中琥珀的大脑袋,试图找到一丝慰藉。
观众席上的打闹,并不妨碍吕布、张飞二人的战斗。
同为身经百战之人,又被对方的言语激怒,尽皆使出浑身解数,见招拆招,眼见夕阳西斜,两人已交手五百余合。
乌云踏雪渐渐体力不支,口鼻中喷出的白气越来越浓;赤兔马虽仍有余力,可方天画戟的速度也慢了半分。吕布、张飞两人戟来矛往,谁也不肯后退半步。
游尘暗忖,照这样打下去,便是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于是便叫停两人,改以弓箭决胜负。
“踏马的!你个五姓家奴,本大爷箭术不如你,俺老张认输!”
张飞见识过吕布的神射,自知箭术不是对手,骂骂咧咧退出赛场,找一帮老兄弟喝酒去了。
吕布本想称赞张飞两句,毕竟这个家伙也是能跟他鏖战一整日还不露怯的狠人,原以为张飞见识过他的武艺后,两人就会惺惺相惜,不料张飞依旧是那张臭嘴,吕布的脸色顿时也垮了下来:
“张二黑,你个属狗的家伙!
论武艺,本将军胜你多矣;论官爵,吾乃陛下亲封温侯,汝不过区区杂号将军;论辈分,吾女乃时待之妻,吾乃汝之长辈!
张二黑,汝怎敢不敬长者!”
吕布的咆哮并没有得到张飞的回应,毕竟张飞人已经走远了。
吕布又将投向观众席,发现吕雯正仔细地为游尘擦拭额角的汗珠,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中尽是蜜意柔情,顿时满头黑线。
【竖子,欺我太甚!】
游尘察觉到吕布那不满的目光,还以为对方是被张飞气的,于是起身上前,轻轻拍了拍吕布的肩膀:
“恭喜妹夫得胜,距离天下第一又近了一步!
走,今日姐夫做东,xx楼见!”
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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