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会第三轮第八场,许褚对曹洪。
许褚虎背熊腰,手持虎啸火云刀,勇猛无匹,军中皆称其为称“虎痴”。
“曹洪将军,许褚得罪了!”
许褚大喝一声,策马疾驰而来。
曹洪乃曹操堂弟,多次拯救曹操于危难之际,也是一位悍不畏死的猛将。他握紧手中由百炼精钢所铸的长刀,脸色凝重。
讨董时,曹洪、许褚曾并肩拒敌,对彼此的实力,算得上知根知底。望着许褚那铁塔般的身量,曹洪心知今日难讨便宜。
“今日正要向将军讨教一二!”
话音未落,曹洪催马挺刀,刀身带起一道寒光,直劈许褚面门。这一刀又快又急,带着他压箱底的气力,寻常将领怕已避之不及。
可许褚却纹丝不动,只在刀锋及体的刹那,手中宝刀猛然上撩,“铛”的一声脆响,火星迸溅三尺高!曹洪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身涌来,手腕剧震,刀势顿时一滞。
“不错嘛,再来!”
许褚大笑一声,双腿猛地一夹,胯下战马人立而起,右臂大刀顺势横扫,刀风呼啸,竟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
曹洪急忙收刀回挡,两刀相交,他只觉心口一闷,坐骑白鹤被震得连退三步,马蹄在地上犁出三道浅沟。
甫一交手,高下立判。
许褚得势不饶人,欺身而上,左劈右砍,刀势如狂涛骇浪。这套刀法看似毫无章法,却凭着许褚的一身神力,硬生生砸出一片天罗地网。每一刀落下,都似有千钧之力,逼得曹洪只能左支右挡,苦苦招架。
曹洪咬着牙,长刀舞得密不透风,时而横挡,时而侧闪,试图寻隙反击。
可许褚的刀又快又沉,他刚要变招,对方的刀锋已如影随形,逼得他只能再次回防。
校场上,只见许褚的身影如一团旋风,将曹洪死死困在中央。
“哈哈哈,痛快!”
许褚越斗越勇,吼声震得周围观众都捂紧了耳朵。他一刀劈在曹洪刀背上,震得曹洪虎口发麻,兵刃险些脱手。
曹洪闷哼一声,借着战马后退的惯性,勉强稳住身形,额上已渗出汗珠。
三十个回合过去,曹洪的刀法渐渐散乱。他原本的攻防节奏被许褚以蛮力彻底打乱,每一次格挡都像是在硬抗巨石,双臂酸麻如断,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反观许褚,却似不知疲倦,双目圆睁,刀势愈发刚猛。
斗至四十余合,许褚觑得一个破绽,虎啸火云刀虚晃一刀,引曹洪横刀来挡。就在这刹那之间,许褚猛然变势,刀身贴着曹洪的刀背滑下,快如闪电般拍向曹洪手腕!
“铛!”
又是一声巨响,曹洪的长刀再也握不住,脱手飞出。
曹洪僵在马上,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脸色涨得通红。
他知道,自己败了。
许褚收刀勒马,粗声笑道:
“子廉将军,承让了!改日俺请你喝酒!”
曹洪深吸一口气,抱拳认输,拨马退下。
比试结束,游尘,曹操起身鼓掌,为双方将领互相喝彩,致以敬意。
短暂的休息后,黄忠与沙摩柯的对战拉开序幕。
黄忠如今尚在不惑之年,手持九凤朝阳刀,腰悬落日宝雕弓,座下一匹通体火红的燎原火,身体健朗,眼神锐利。
沙摩柯乃五溪蛮现任首领,使一柄铁蒺藜骨朵,骑大青牛出战,气势骇人。
“黄伯父,你下手轻点呀!”
沙摩柯常年跟游尘,黄叙厮混,早被黄忠当成了半个儿子。
“臭小子,我就替主公查验查验,你小子最近有没有偷懒!”
“伯父,不要啊!”
听到黄忠的话,沙摩柯心头一紧。
【看来,今天又要被教做人了。
信大哥的,先下手为强!】
沙摩柯一拍大青牛的背,大青牛一扬蹄子,铁蒺藜骨朵带着风声,向黄忠横扫而来。这一击势大力沉,若是寻常将领,怕早已被扫得筋断骨折。
黄忠却不慌不忙,九凤朝阳刀轻轻一挑,刀背精准地磕在铁蒺藜骨朵的尖刺上,“铛”的一声,轻松将那股猛力引向侧面。
沙摩柯只觉手臂一轻,铁蒺藜骨朵险些脱手。
正愣神间,黄忠的声音又响起:
“蛮勇虽勇,可一味使蛮劲,不讲技巧,只会耗损自身。看我这招——”
话音未落,黄忠催马侧身,手中宝刀划出一道圆弧,看似缓慢,却恰好封住了沙摩柯所有变招的可能。沙摩柯急忙收招回防,铁蒺藜骨朵与刀身相碰,震得他手臂发麻,心里却亮堂了——方才那一下,黄忠分明是在教他如何以巧破重。
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时而如雷霆砸下,时而如狂风扫过,每一招都用尽了蛮勇。可黄忠总能举重若轻地化解,九凤朝阳刀或撩或拨,或劈或点,总能在最关键处点拨一二。
“马战不如步战灵活,要学会借助坐骑的势!”
“这招不错,美中不足的是收招太慢。若遇强敌,小心被人使出回马枪或暗器!”
黄忠更多时候是在拆解对方的招式,甚至故意露出些破绽,引沙摩柯来攻,再顺势纠正他的不足。
沙摩柯越战越心惊。
他原以为自己这些年跟着游尘南征北战,又得征北军各路猛将指点,武艺已然大成,可在黄忠面前,永远都像个初学乍练的菜鸟。
两人斗至五十合,沙摩柯猛地一声大喝,铁蒺藜骨朵舞得如风车一般,带着一丝黄忠方才点拨的影子,直逼黄忠面门。
黄忠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再拆解,凤嘴刀陡然加速发力,刀光如练,快得让人看不清招式。
黄忠看准时机,闪过沙摩柯的攻击,九凤朝阳刀化作一道流光,直皆停在沙摩柯面门上方。
沙摩柯招式已老,避无可避,只能接受败北。
“哼,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
伯父,莫欺少年穷!”
“嘿!你个小兔崽子!
二十年后,我都是行将就木的老朽了,那时就算你胜了我,又有什么意义!”
“哼,老登儿,下次一定打败你!”
“哼,小兔崽子,下次继续收拾你!”
两个傲娇的家伙冷哼一声,甚至没有握手,径直从两侧通道退场了,看得观众们面面相觑。
战斗时父慈子孝,连武器都是软的,怎么打完了之后,这嘴还变硬了呢?
下一场,由典韦出战麴义。
典韦手持两柄八荒双铁戟,身材魁梧,力能扛鼎,勇猛无俦,曾经连斩黄巾军十一员大将,乃天下闻名的猛将。
而麴义自跟随游尘以来,得关羽等人指点,武艺也是精进不少。
“微之,改日请你喝酒!”
典韦咧嘴一笑,策马杀来。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日吧!”
麴义手中长枪直刺,迅捷如电。
典韦双戟一架,稳稳挡开,随即双戟齐出如狂风暴雨。麴义的长枪虽灵动,但却难敌典韦的天生神力。
两人战至三十余合,典韦一戟挡住麴义刺来的长枪,另一只戟迅速挥出,轻轻拍在麴义的后背。兵刃与铠甲亲密接触,发出一声脆响。
“伯泰,今日的酒可要管够啊!”
“包够的!不行俺就去奉孝军师那里顺几坛!”
两人相视大笑,策马并行退场。
多年的兄弟情谊,亲密无间,一切尽在酒里。
见麴义在典韦没有丝毫防水的情况下,还能与之斗上三十合,游尘老怀大慰。
有这般武艺傍身,只要不浪,在战场上很难被人实施斩首行动。加上卓越的统军能力,麴义足以媲美五子良将中的佼佼者了。
武道会第三轮前十场赛事结束,游尘指定的十人,全部以绝对强者的姿态胜出。
自此,再无人质疑比赛的公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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