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闺女满面羞红地看着游尘,眼神都快拉丝了,吕布也放下了戒心。
【游尘这混账东西总不会当着女儿的面,偷袭自己吧?
就算偷袭,本侯也不惧!】
“温侯之勇冠绝古今,游某和麾下众将可是佩服的紧哪……”
游尘将吕布吹的天上仅有,世间无双,让吕布忍不住开怀大笑,时不时还谦逊一下,商业互吹一番。
这等光景,让袁绍眼皮直跳,脸色阴沉到极点。
“温侯,此乃尊夫人家书,看在玲绮的面上,今日暂且罢兵回营。”
游尘取出书信递给对方后,这才高声说道:
“请放心,日后游某必定善待玲绮!
温侯,可莫要忘了你我之约啊!”
说到这里,游尘还不忘对城楼上观战的袁绍施了一礼:
“本初兄,看在温侯面上,今日我就先退兵了!”
随着鸣金声响起,征北军开始有序撤退。
袁绍见两人相谈甚欢,吕布还接下了游尘的书信,恨得咬牙切齿。
【那少女是吕布之女,看样子是要嫁给游尘了。
吕布本就反复无常,如今加上这层翁婿关系,他绝对会反叛!
甚至如同对待丁原,董卓那般……】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无限发展壮大。
征北军大帐内,沮授,许攸见到游尘的阳谋,都惊出一身冷汗。
“平儿,可知我今日之意?”
游尘将目光看向小关平,打算考校一下。
身为征北军二代将领中的大哥,关平是最早进入晋阳军校的。
游尘觉得闭门造车不可取,索性就带着关平亲临战场感受一下氛围,增加对方阅历,让他能设身处地思考对策,而非学那赵括纸上谈兵。
关平这小家伙也是个狠人,不过十来岁的年纪,昨日趁着袁绍兵败,就敢追在袁军屁股后面一通砍,斩杀袁军士卒十余人,距离晋阳军校毕业出师的要求,‘斩将一人,杀敌破百’,更进一步。
【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这才像我大哥的儿子,游某的侄子!】
“叔父这招离间计甚妙!
吕布无谋,不知叔父深意;而以袁本初的性子,绝不会允许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更何况是一头随时可能伤人的猛虎?
如此一来,我军无需强攻,静候袁、吕二人鹬蚌相争,叔父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关平的回答,让沮授,许攸对其刮目相看。
不愧是晋阳军校出来的苗子,这见地,果然不凡!
……
吕布返回城内后,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严氏的书信,阅览起来。
严氏前面表达了思念之情,后半部分似乎有劝降之意。
只是……
“为何信中有多处涂抹?莫非是误将草稿送来了?
真是个小迷糊!”
吕布揉揉脑袋,想到严氏的俏脸,脸上难得浮现一丝柔情。
“温侯……今日在阵前与游尘商谈机密,又有书信往来,只恐袁绍见疑!
温侯还需早做打算!”
对吕布的私事,张辽身为下属,本来不便评论。
但此事牵涉到吕布麾下数千将士的性命,他不得不慎重。
“文远言之有理,袁绍此人外宽内忌,主公不可不防!”
高顺也出列劝说。
“二位多虑了!本侯不过是与游尘闲聊少年之事,打探吾妻下落,此乃人之常情!
袁本初四世三公之后,心胸宽广,此时又是用人之际,定然不会介怀!”
吕布几人正说话间,有军士报知,袁绍派人来请吕布议事。
“定是袁绍有所怀疑,意图谋害温侯!
此行若去,只怕凶多吉少!”
张辽见吕布起身就要前往,急忙阻拦,高顺也苦苦相劝。
“魏续,你怎么看?”
相比于张辽,高顺两位得力干将,吕布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表弟。
“这些年来,玲绮这孩子一直对游尘念念不忘,日后必定是要嫁给游尘的。
有这层关系在,游尘必定会善待主公!
而袁绍对主公颇为忌惮,今日之后,难免会起歹心!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与游尘里应外合,拿下邺城。”
魏续想起表姐严氏,侄女吕雯当初看游尘的眼神,可不就是岳母看女婿,少女会情郎吗?
吕布闻言,面色有些犹豫。
“昔日,我等势孤力穷时被袁绍接纳,如此做法,岂非恩将仇报?”
此言一出,众将都用诧异的眼神看向主座的吕布。
在座的将领多为丁原旧部,对吕布的所作所为,那是一清二楚。
【温侯啊,你连捅丁原,董卓两任义父,这会儿还说什么恩将仇报?
都是自己人,咱干就干了,能不能要点脸?
又当又立的,合适吗?】
张辽见吕布沉默,又出了个折中的办法。
“温侯虽无反意,却需防备袁绍加害之心!不如由某与魏(续)、曹(性)、宋(宪)三位将军随温侯前往,高(顺)将军与其余众将整军以防不测。
若是半个时辰内无消息传来,或是听到喊杀声,则率军接应。必要时,也可联合征北军,拿下邺城!”
吕布觉得有理,依计而行。
到了袁绍府中,一番客套后,袁绍果然旁敲侧击,询问吕布关于阵前交谈之事。
“游尘只与本侯谈论年少时期旧事,未曾言及其他。”
吕布如实回答。
“两军交战,游尘岂能不言军务,只谈少年之事?
莫非温侯有所隐瞒,不肯相告?”
审配冷笑,看向吕布的眼中满是不信。
吕布素来桀骜,听到对方带有责问之意,顿时不悦。
“哼!游尘不谈军事,本侯又怎好故意提起?”
“今日城下那女将乃温侯之女,某观其与游尘关系匪浅,只怕他日就要嫁与游尘。
莫非温侯打算勾结女婿游尘,谋夺我主基业?”
辛评凝视着吕布的眼睛,似乎要从中找出通敌的证据。
“本侯受袁公大恩,岂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举!”
吕布虽然信誓旦旦,但袁绍帐下文武根本不信。
毕竟吕布有前科,谁会信任一个两次背主弑父之人呢?
“游尘在阵前时,让温侯牢记你俩的约定,还将书信交付与你,不知其中是何内容啊?”
逢纪虽然一度怀疑这是游尘的离间计,但以吕布的人品,他实在无法安心。哪怕要与吕布撕破脸,他也想弄清楚书信中的内容。
吕布被人接连质疑,脸色也沉了下来。
“游尘只谈论琐事,根本不曾与本侯说过什么约定!
至于书信,乃贱内家书,不便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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