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当白昼来临,第一缕光线顺着百叶窗照入卧室之时,几乎彻夜失眠的安娜终于开始试图推开将自己当做抱枕一样对待的维克多。
但遗憾的是,那软弱无力的推搡不仅没起到任何作用,还反倒让睡的跟条死狗,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的维克多,将她锁的更紧。
这让安娜感到极为不适。
毕竟无时无刻从维克多身上传来的男性气息,以及回想起昨夜他的不安分行为,都让安娜恨不得立刻马上一巴掌盖到维克多脸上,怒斥他——
是不是要把他的脑子抽出来,然后把脑上的皱纹抚平了,才能理解她口中所说的没有允许是什么意思。
但注视着维克多那离参加葬礼也没有多久了的脸色,安娜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干,也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轻手轻脚”的试图挣脱开维克多的拥抱。
这是个艰难的任务,安娜觉得。
因为维克多确实如她所言,睡的跟条死狗一样。而且还是家养的人死狗。
他不仅睡的沉,还没有丝毫警惕心。
可这么说也不对。
毕竟安娜可从没见过哪条家养的狗,会看似对主人俯首帖耳,但却从来没真正的把主人放在眼里。
所以,说到底,维克多依然只是一条不懂尊卑的野狗罢了——还是对主人心怀不轨的野狗,时刻想着咬上一口的那种。
想到这,刚将维克多手从腰上移开的安娜,接着也不禁感到烦躁。
因为没有比明知道这条野狗会咬人,可她还不能将这条野狗关进笼子里,或者给予他一个教训,让他乖一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咬这种事还要更糟糕的了。
……
花费了将近半个小时才从维克多那宛如八爪鱼一样的怀抱中挣脱的安娜,洗漱了一番后,才准备下楼去用早餐。
这两天,她几乎没有片刻休息好过。
先是熬夜,白天补充睡眠。
接着又是几乎彻夜未眠。
嗯…还得跟维克多一直“斗嘴”,时刻提醒那只巧舌如簧的野狗听懂自己的意思。
安娜认为,这一切几乎让她的精神充满疲惫。
所以,她决定还是先让自己单独相处一会,再去让埃尔森把维克多叫醒,按照昨日商定的日程前往温斯科尔林顿镇比较好。
不然,她无法肯定自己能不能在之后与维克多时不时的放肆之中,继续保持冷静的头脑。
离开卧室,拉响摇铃,提醒埃尔森自己起床后,安娜走下了楼。
至于摇铃声这会不会惊醒维克多?
这不在安娜的考虑范围之内。
反正他如果真想起床,那么早该在自己用力的推开他那一直埋在她脖颈处脑袋时,就抬起头贱兮兮的向自己问好了。
如同往常一样。
安娜在抵达楼下,进入餐厅时,埃尔森便等待于此,向她例行问好。
“早安,小姐。”
“早安,埃尔森。”
餐桌上,虽还未摆上精致的早餐,但一杯咖啡已经按照她的习惯摆好,正散发着袅袅热气。
安娜走至餐桌旁,埃尔森为她拉开椅子。
坐下后,埃尔森又适时递上一份还带着温热的报纸。很显然,这是刚用熨斗熨过的,以至于上面的温度还未消散。
安娜接过,静静摊开,开始浏览——《温斯科尔市每日邮报》
而在这时,埃尔森也悄然退去。
安娜没有理会,因为此时她已经被《温斯科尔市每日邮报》的一则新闻内容吸引了注意力。
不过就算注意到她也不会说什么。
因为她明白,埃尔森是去拿早餐了。
当然,按理来说,管家是当陪在她身边,时刻听从命令的。
至于端早餐上桌这种琐事,本应该由仆从做,但安娜为了节约开销…所以也是没办法的事。
回归正题。
安娜查阅报纸,而她所关注的短讯标题则是——《罪犯也能参与选举了吗?》
【近日,公党提名党内人员,马克?博罗为温斯科尔市市中心地方议员候选人。】
【同一时间,进步贵族党提名党内人员,麦克?哈尔为温斯科尔市市东区地方议员候选人。】
【然而,据本报调查,消息灵通人士透露,马克?博罗先生,曾被多次指控与数场破坏帝国稳定的暴力活动有关系。】
【如今,公党居然提名这个罪犯想要参与进温斯科尔市的竞选,或许他们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无论是对帝国选举负责,还是要对温斯科尔市居民负责,公党都应对提名罪犯这件事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至于进步贵族党成员,麦克?哈尔子爵先生,据保皇党议员,温斯科尔市市长约翰?查尔斯本人亲述,这位先生更是罄竹难书。曾多次对无辜的公民通过恐吓、暴力、利诱等手段积极而残酷的对于多次选举进行干预,侵害身为公民的基本权利。】
【这种虫豸,不仅让温斯科尔市居民难以接受,更让帝国的法律蒙羞。】
【这里,保皇党公开呼吁选举委员会立即对两人进行资格审查,维护选举公正…】
“小姐,您的早餐。”
在安娜看完,把手中的报纸放下之际,埃尔森悄无声息,适当的返回,并将手中的银质托盘上的白面包、培根、煎蛋等食物精心摆放好。
摆放完毕,老管家微微欠身,又问道:
“维克多先生还未下来,需要我现在前往去叫醒他吗?”
“不必。”
安娜干脆利落,头也不抬的回答。
但当她抿了一口咖啡后,拿起刀叉,准备享用早餐之时。
她回想着刚刚看的短讯,迟疑了一下又突然放下,改口道:
“算了,把他叫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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