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和小张确实有些疲惫,便回到饭馆内坐下,整理碗筷等杂物。
小六子这段时间积攒了不少力气,此刻正干劲十足地埋头苦干。
“哎哟,你们今天开业啊?”
周老爷子拄着拐杖踱步而来。
他本不打算这么早来用餐,但雪情严重,堪称雪灾。
待道路勉强可通行,便不顾年迈体衰,撑着拐杖从附近住处赶来。
“哟,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傻柱闻言一怔,没想到开业首日这么早就有客人上门,还是位长者。
老爷子颤巍巍拄着拐杖走进饭馆。
小刘和小张清晨就已生起炉火,馆内暖意融融。
这大雪都下了半个月,家里早就没吃的了。
卖菜的到现在都没开门,我只能上你这儿来。
老爷子说着,凑近傻柱笑了起来:“就算饭馆不开门,我也知道你准不会不管我。”
傻柱一听就乐了。
他自以为外表冷硬,可处久了才发现,老爷子早就把他看透了。
“您说得对,我哪能不管您呢?我这就给您下面去——想吃什么?”
他这饭馆里存着不少菜,天冷也放不坏,鸡鸭鱼肉样样都有。
老爷子这些天饿得狠了,两边颧骨都突了出来。
“多炒几个菜,再煮碗肉打卤面,什么样的都行。”
他实在是饿得受不住了。
傻柱干脆把今天备的卤子和菜都拿了出来。
小刘和小张在厨房里帮他忙活。
小六子扫完门外积雪,又进来把饭馆里收拾了一遍——其实小刘他们打扫得挺干净,没费多少工夫。
“你听说了吗?前些天大雪压塌了好几家的房子。”
老爷子说这话时,语气里满是痛心和无奈。
这年头,大家都自身难保。
“听说了,我还去看了,确实惨。
我也帮不上什么,就给了点钱。”
傻柱摇头叹气。
除了给点钱让他们安置,他也没别的办法。
如今谁都顾不上谁,能扫清门前雪就不错了。
“真是可怜。”
老爷子话音刚落,小刘就端着卤肉面出来了。
大家都是这场雪的受害人,心里都不好受。
“是啊,谁说不是呢。”
今天白天饭馆也有人来,但不如往常多,他们早早关了门。
傻柱本打算把剩菜带回去,跟小六子围着炉子热热菜、喝点酒。
可刚走到大院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
“我这是什么命啊!老婆跟人跑了,现在家里东西也被人搬空了。”
“三位大爷,你们可得给我做主!不能因为我平时说话不中听就偏袒别人!”
院中,一大爷端坐于凳上,二大爷与三大爷分坐两旁。
四周围了不少人,大多裹着厚实的棉袄。
唯独许大茂瘫坐在地,一副撒泼打滚的模样。
“你这话从何说起?院里哪桩事我断错过?”
一大爷边说边用木棍重重敲地,面露不悦。
傻柱与小六子刚走到院门,便有人让出一条道。
秦淮茹快步上前,低声埋怨:“你怎么又招惹许大茂了?他这种人沾上就甩不脱,谁不是躲着走?”
傻柱怔了怔——这些日子他从未主动招惹许大茂,不过是收留了被赶出门的许大茂媳妇罢了。
“傻柱来了!”
有人喊了一嗓子,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小六子警惕地往前半步,傻柱却拍拍他肩膀,坦然走上前去。
“这又是唱的哪出?怎么脏水总往我身上泼?”
傻柱把饭盒往桌上一搁,既无奈又带着几分看戏的神情。
许大茂猛地跳起来,手指几乎戳到傻柱鼻尖:“少在这儿装无辜!你以为大爷们会信你的鬼话?”
“闭嘴!”
傻柱皱眉喝道,“有事说事,满嘴喷粪像什么话?我连什么事都不清楚,正好请几位大爷主持公道。”
他如今也学乖了,对付这种无赖,讲理不如摆出架势。
许大茂捶胸顿足:“你拐走我媳妇还偷我家鱼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处境?”
这番说辞引得邻居们窃窃私语。
傻柱听着这些混账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早知今日,当初真不该理会这混人。
他真的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块牛皮糖给黏上了,怎么甩都甩不脱。
“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但我觉得但凡你有点脑子,也不该这样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吧?”
“你老婆是你自己赶出家门的,要不是我收留她,她早就冻死在这场大雪里了,你还好意思说是我抢了你老婆?”
“我告诉你,你是遇上了个好女人,要不然她直接去警察局告你,让你吃几年牢饭。”
傻柱一想到这事就火大,他狠狠说完这番话,徐大帽果然有点心虚了。
天寒地冻的,大伙儿都把手揣在袖子里,挤在一块儿看这场热闹。
这年过得实在憋闷,好不容易有场戏看,谁也不愿回屋。
小六子听了脸都青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觉得不错的二叔,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还说你今天偷了我后院的鱼呢,赶紧赔我鱼!”
许大茂说这话,其实是想故技重施。
因为上次偷鸡那事儿,他已经摸清了里头门道。
这次他又想这么干,毕竟几位大爷都知道,傻柱以前确实干过这种事。
而且他今晚带来的饭菜里,确实有熏鱼。
这就尴尬了。
傻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一次又一次被这人黑。
“你说鱼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还说这鱼是我买的呢!大家谁不知道我开了个饭馆,我吃点儿鱼有什么奇怪?倒是你,天天不是丢这个就是丢那个,你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人品有没有问题?”
傻柱一口气说完,还真有不少人觉得他说得在理。
秦淮茹也站出来帮他说话。
“就是,你家天天丢东西,还怪人家开饭馆的?难道人家天天偷你家的菜去做生意?你别胡思乱想了。”
“自己人品差,丢了东西也不找证据,直接就赖傻柱偷的,你这是欺负人欺负习惯了吧?”
秦淮茹在院里跟一些女人关系不错,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跟着指责许大茂。
大家都清楚,只要舆论往哪边倒,哪边就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许大茂就是仗着以前往傻柱身上泼脏水得逞过,才这么嚣张。
“你们说啥就是啥?那他以前还偷过我家鸡呢,这事儿你们都忘啦?这么包庇一个坏人。”
这时候,院里也有不少人早就看许大茂不顺眼了。
“许大妈,不是我说您,怎么总丢三落四的?再说大冬天的,是您自个儿把媳妇赶出门的,这能怨谁呢?”
“要不是傻柱帮忙,您媳妇恐怕早就冻死在外头了,哪还轮得到您现在在这儿胡搅蛮缠?”
老太太这话说得实在诚恳,旁人一听,对许大茂顿时没了什么好印象。
“几位大爷,别人信不信我无所谓,但我相信你们是公正的,不会随便冤枉人。”
许大茂心里明白,他早就厌烦了娄晓娥,但自己离开和被别人骂走,完全是两码事。
更何况还是被死对头带回家,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傻柱看着许大茂那纠缠不休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过去他俩不对付,全是许大茂自己惹的,但现在这情况,可就不好说了。
这人不仅作,简直就是在刷存在感。
难道自己看起来像是缺那几条鱼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看看我,再看看许大茂,我俩谁更像贪那点鱼的人?”
要是在以前,几位大爷可能还分不清,可现在一目了然——许大茂饿得都快脱相了,靠着家里那点存粮熬了半个月。
傻柱却不一样,他还是老样子,而且现在开了饭馆,哪会在意那几条鱼。
几位大爷正犹豫,许大茂却越发耍起无赖。
“许大茂!我都跟你离了,你还在这院里造我的谣!”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娄晓娥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眼下这情形,两人非得对质清楚不可。
几位大爷本想等雪停些,再把小两口叫来问问,给他们做个主。
谁知娄晓娥直接找上门,一进来就骂许大茂,他们也觉得许大茂确实不怎么样。
但他们在院里受人尊敬,还得为邻里评理,必须尽量公正,不能光看一个人脾气好不好。
许大茂一听这话,吓得一哆嗦。
娄晓娥从没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
以往她总是抱怨自己怀不上孩子,吵几句也就过去了,家里还是他说了算。
此刻的情形却不同了,眼下这局面,许大茂觉得娄晓娥非得来撕了他不可。
“这关你什么事?你又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咱们院的事,跟你没关系,赶紧走。”
他是真不愿再把前妻扯进来,扯进来自己准吃亏。
这一点他心知肚明,也万分肯定。
娄晓娥过去确实处处让着他,可现在不一样了。
许大茂自然明白自己斗不过现在的她,心里不由得发虚。
“你这女人在这儿胡搅蛮缠什么?快给我滚!”
他这话一出口,院里的妇女们顿时不乐意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着可不舒服,我们女人连句话都不能说了是不是?”
赵婶子说完,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
大伙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一直没处撒。
大冬天的把人赶进雪地里,要不是有傻柱在,娄晓娥怕是早就冻死了——
把人命当草芥,这样的人,哪值得谁敬重?
赵婶子一开口,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这口气她们实在咽不下去。
“就是,你也太过分了吧?娄晓娥跟了你那么多年,你至于吗?这不是要人命吗?”
“我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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