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们更该担心的是自己怎么从这场麻烦里脱身。
法不责众是不假,但集体做伪证、污人清白,性质可就不同了。
人人自危,谁还敢再多话?
巡捕房干事见住户们都被震住,便转向一名调查员说:
“去把红星轧钢厂管事的请来,当面对质。”
“这事关系到他们厂里的利益。”
“他们倒沉得住气,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反而是这些‘热心’邻居,一个个抢着说话?”
“真有意思。
谁真谁假,当面一问就清楚了。”
调查员快步离开去叫人。
巡捕房干事扫了一眼满院神情各异的住户,
接着把目光投向闫奇。
只见闫奇神色镇定,目光沉稳,丝毫不见慌乱。
巡捕房干事心里更确定了几分——闫奇是被人冤枉的。
在轧钢厂的人到来之前,他还得再查些生活细节。
这些细微之处同样能影响整个案情的进展。
在与闫奇的“街坊邻居”
交流过程中,巡捕房的干事察觉,
他们的说法各异,与之前口径一致的情况截然不同。
就在干事认为案件有了突破口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吼叫:
“给我站住,往哪儿跑!”
“你们是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们这是袭警!快停手!”
“……”
吵闹声中夹杂着打斗的动静,传入院内每个人的耳朵。
巡捕房干事瞪大了眼睛,怒道:
“好啊!你们是想 ** 吗?”
“你们几个,都去帮忙!”
他正要调遣院中其余几名巡捕人员一同出动,
闫奇适时提醒:
“最好留心,别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如果这边看守变弱,这些人很可能会趁乱逃走。”
干事点头称是:
“有道理!”
“你们两个出去支援,其他人留下来看好这些证人!”
一场闹剧正在四合院中上演。
最初的怒吼过后,院子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没过多久,六个人押着几个被绑住手脚的人走进闫奇家的院子。
巡捕房干事见状问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
其中一人出列汇报:
“报告局长,我们查到那把让六人进入院落的 ** 来自之前带路老人的家里。”
“我们带着证物回来时,竟遭到袭击。”
“原本被控制住的老人也趁乱逃走了。”
“我们只好把这些袭击者绑了带回来。”
干事闻言眉头紧锁:
“好大的胆子,竟敢袭警?活腻了吗?”
“有没有问出他们的身份?”
那名巡捕房调查员回答:
“问出来了,他们都是这条街上的街坊邻居。”
干事冷笑一声:
“真是‘热心’的街坊邻居啊!”
“但你们为何对一个新来的邻居如此残忍?”
众人低着头一言不发,装作哑巴。
干事的质问自然得不到回答。
此时,那名汇报的巡捕房调查员压低声音补充:
“局长,其实之前带路的那个老人……是有前科的。”
巡捕房干事顿时目光一亮,说道:
“说说具体情况!”
那名调查员便简要叙述了一大爷易中海的罪行。
巡捕房干事神情复杂地望向神色平静的闫奇,咬了咬牙说:
“难怪那老头的行迹如此可疑,原来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了!”
“他跑了也就算了,就凭他那副老胳膊老腿,就算让他跑,又能跑出多远?”
“如果不想罪加一等,他很快会自己回来的。”
接着,巡捕房干事表情严肃地转向那些被绑着的街坊邻居:
“反倒是这些胆敢袭警的人,胆子可真不小。”
“你们动手的时候,难道没想过会进去蹲几天吗?”
众人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成了摆设。
情况已经十分明朗,一大爷易中海这一跑,反而让闫奇的报案理由显得更加可信——他确实是被冤枉的,而且是全院的人联手对付他一家。
天平的指针,已明显倾向闫奇这一边。
只要红星轧钢厂的负责人前来对质,证实闫奇的清白,真相便会水落石出。
巡捕房干事借机观察着闫奇,而闫奇也同样惊讶地注视着这位干事。
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个小队长或组长,却从调查员口中听到了“局长”
二字。
原来,这次报案竟惊动了本区巡捕房的局长亲临现场。
难怪此人气质与众不同。
一场诬告案件能让局长亲自出马,对闫奇而言实属幸运。
闫奇心中暗下决心,等这场闹剧结束,一定要与这位局长结交一番。
背后有人,办事自然更顺利。
他从不嫌靠山多,这世上,关系多才好走路。
现场再次进入问答环节,巡捕房局长继续不厌其烦地与那些失了方寸的街坊邻居交谈,从中收集线索,一步步揭开这场骗局。
没过多久,那名负责传唤的调查员匆匆跑进院子,气喘吁吁地报告:
“局长,您要找的人,我都带来了。”
这位调查员办事确实周密,竟将红星轧钢厂的十多名管理高层全都请了过来。
一看到这架势,闫奇忍不住笑了。
红星轧钢厂来了这么多人,足以说明他们对这件事有多“上心”
。
也可能是因为在意巡捕房局长的身份?
不管怎样,轧钢厂的人既然来了,只要当面对质,四合院那些人诬陷闫奇的所谓“证据”
,也该有个结论了。
带队的正是杨厂长。
这人虽不算什么善人,但比起院里那些禽兽,还是好不少。
至少他不会直接威胁到闫奇的人身安全。
“哎呀,闫师傅,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杨厂长一进门就热情地打招呼,可眼睛却四处张望,显然是在找什么人。
闫奇语气轻松地回应:
“呵呵,还不错!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心烦。”
闫奇话里有话,但杨厂长却像是没听懂,眼神飘忽。
这时,巡捕房局长开口问:
“你就是红星轧钢厂的负责人?”
杨厂长闻声一愣,似乎没想到局长穿着如此朴素。
“啊,您好!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
他伸手想握手,但局长根本没看他的手,直接问道:
“我问你,你们厂里丢了钢材,你知不知道?”
杨厂长尴尬地收回手,连连点头:
“知道,知道!”
局长眉头一皱:
“是早就知道,还是刚刚才知道?”
杨厂长一时语塞,眼珠乱转,显然在想办法应付。
局长语气严厉:
“说实话。
要是有半句假话,你就想想你头上的帽子还保不保得住。”
杨厂长吓得一哆嗦,赶紧回答:
“刚刚知道,真的是刚刚!”
局长语气陡然加重:
“厂里丢了物资,你这厂长居然刚刚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轻松了?要不要换个岗位?”
杨厂长连忙鞠躬求饶:
“局长,您开恩啊!我……我是无辜的呀!”
“厂子那么大,我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每天生产的钢材都是按吨算的,丢了几百斤钢材,查起来也需要时间啊……”
巡捕房局长从杨厂长的话里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这些钢材都是今天丢的?”
他指了指地上颜色还很新的麻袋。
杨厂长连连点头。
“没错,没错。”
“厂里每天都要盘点库存。”
“但要查出具体什么时候少了钢材,并不容易。”
“如果是在入库后被偷的,查起来就更麻烦了。”
巡捕房局长再次确认:
“也就是说,这些钢材确实是今天才从你们钢厂丢失的?”
杨厂长虽不解其意,却不敢多问,只是应道:
“是的,确实如此。”
局长又问:
“查清这批钢材的出处和经手人,需要多久?”
杨厂长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这个……可能需要不少时间。”
“查出处容易,但要问清楚所有经手人就很麻烦了。”
巡捕房局长当即下令:
“查,全力追查。”
“我们的调查员会配合你们进行清查。”
“必须尽快查出结果。”
杨厂长头上的汗出得更急了。
“是!是!”
他转身对带来的轧钢厂高层吩咐:
“所有人都听着,生产线暂时停工。”
“全力追查物资丢失的源头,盘问所有相关管理人员。”
“必须最快速度查出结果。”
在一旁看了许久的闫奇忽然开口:
“杨厂长,直接停产损失不小吧?”
杨厂长面色为难:
“这个……我们会加快进度,尽量弥补损失。”
闫奇抬手打断:
“哎,杨厂长,话不能这么说。”
“俗话说羊毛出在羊身上。”
“所有责任都要从根源追究。”
“轧钢厂为什么停产?停产的根源在哪里?”
杨厂长被问得哑口无言。
闫奇也不为难他,继续道:
“根源,不就是这起钢材失窃案吗?”
“那么直接责任人不是很清楚了吗?”
“偷钢材的人,该不该承担厂里停产的损失?”
这话一出,杨厂长还没反应,那些来“作证”
的街坊邻居先炸开了锅。
闫奇提到的直接责任人,此时正躺在他的院子里。
只有心里明白的“街坊邻居”
们,才清楚这几个“冤大头”
要承担的后果有多严重。
一听到闫奇的提议,几位“冤大头”
的家属顿时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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