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一惊,赶忙抬手掩住嘴。
贾张氏慢慢下了炕,推门走向院中。
夜深人静,家家户户的灯火渐次熄灭。
她走到四合院的中院中央。
旁边就是闫奇家。
贾张氏朝着闫奇家的方向望去:
“钱!我的钱!我要把钱拿回来……”
她扶住墙边的**,慢慢挪到闫奇屋旁:
“我要进屋,把我的钱拿回来……”
她一步步攀上**,越爬越高,渐渐接近屋顶。
闫奇正搂着四个孩子熟睡。
砰!
一声闷响将闫奇从梦中惊醒。
闫落揉着眼睛望向窗外:
“爸爸,什么声音呀?”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院中一片宁静。
闫奇轻拍闫落的背:
“没事,继续睡吧。”
闫落在他怀里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闫奇听了听外面再无动静,便没有起身。
一墙之隔。
贾张氏躺在地上,双眼圆睁。
从房顶摔下后,她的神智清醒了,身子却像散了架,胸口更是剧痛难忍,连话都说不出。
寒夜漫长,整个四合院安详静谧,无人察觉地上躺着的老太太。
棒梗在屋里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始终没出门寻找。
天光渐亮,鸡鸣两遍,却无人叫棒梗起床上学。
一大妈清早扫院子,远远望见倒在闫奇家旁边的贾张氏。
她先是远远张望,走近才确认是贾张氏,这一认吓得她魂飞魄散。
贾张氏已被寒气冻晕过去。
晨露凝霜,她脸上覆着层白霜,冰冷地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一大妈失声惊叫:
“快来人啊!救命啊!出人命啦!……”
闻声而来的邻居们慌忙披衣出门。
转眼间闫奇屋前就聚满了人。
一大妈脸色发青:
“快……快看看人还有没有气?”
二大爷的长子刘光福小心翼翼上前,伸手探了探贾张氏的鼻息,片刻后抬头:
“还有气,还活着!”
一旁抽旱烟的一大爷急忙磕了磕烟杆:
“那还不快送医院!真要等出事吗?”
院里几个年轻人慌忙去找板车。
一大爷环视院中众人:
“贾家三个孩子不能没人照管,我去乡下接秦淮茹过来。”
院子里留两个人去医院帮忙照看。
众人依着一大爷的安排,用板车将贾张氏送往医院。
一大妈守在急诊室门外。
等了许久,医生终于走了出来。
一大妈和二大妈赶忙上前询问:
“大夫,情况怎么样?”
医生轻叹一声: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摔得确实不轻。
肋骨、尾骨和股骨都有严重损伤。
现在需要立即安排手术,请外院专家主刀,费用大概在八百元左右。
请家属尽快准备。”
一大妈刚松了口气,心头又是一紧:
“八百块!”
因无力支付手术费,贾张氏被推进了普通病房。
麻药效果退去后,贾张氏渐渐苏醒。
刚恢复意识,就听见门外一大妈和二大妈的对话:
“能确定是他做的吗?闫奇可不是好惹的,要是凭空诬陷他,后果不堪设想!”
“肯定是他!白天你没看见吗?闫奇护着女儿那架势,简直要把人生吞活剥!
他自己也放过狠话,谁敢动他女儿就让谁生不如死!
昨天棒梗奶奶突然发疯,十有 ** 就是闫奇搞的鬼!”
“要真是闫奇干的,就该让他出医药费。
八百多块啊,普通人家哪掏得出这么多钱!”
……
贾张氏闻言瞳孔骤缩:
“八百……”
“八百……八百块的医药费……”
一大妈和二大妈说着走进病房。
贾张氏急忙闭上眼睛。
“贾张氏也是真命苦,早年丧夫,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年纪轻轻又走了,留下老弱妇孺。
先是儿媳妇跑了,现在老太太又伤成这样。
要说那个姓闫的,心也太狠了!”
“谁说不是呢!贾张氏平时说话是不中听,但谁能计较到这种地步?居然对老人家下这么重的手!在急诊室抢救这么久,半条命都快没了!”
“唉,别说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等她儿媳妇来,家里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剩下这三个孩子太可怜了。
那个乡下人,心肠实在太狠!”
“长得人模人样,又会木工又会装修,还是厂里的八级钳工……”
这人样样都好,怎么心眼就这么窄呢!跟一个老太太计较!这下可好,怕是脱不了身了!
……
两个老婆子你一句我一句,贾张氏躺在那儿听得明明白白。
昨晚是她自己爬上人家屋顶,不小心摔下来的,这事只有她自己清楚。
虽然当时迷迷糊糊,满脑子只想着钱,但经过她都记得。
现在大家都以为不是她自己摔的,而是闫奇推的她——这对贾张氏来说,反倒是件好事!
刚刚昏迷时,她听见外面说医药费要八百多块,这可不是小数目。
她躺在病床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要是自己掏钱治,恐怕卖房子都凑不够。
现在大伙儿既然认定是闫奇推的,冤大头不就有了吗?反正昨晚她摔晕时没人看见,刚醒过来,说什么别人都信。
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总不至于无缘无故讹人,应该没人会怀疑。
贾张氏心里盘算清楚,立马开始演了起来:
“哎哟~哎哟~……”
一大妈和二大妈正聊着,听见声音赶紧跑过来:
“怎么了棒梗奶奶?醒了吗?”
“哎呀,眼睛睁开了吗?快看看我,还认不认识人?”
贾张氏慢慢睁开眼,眉头紧紧皱着,虚弱地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
一大妈赶紧推了推二大妈:
“你在这儿看着,我去叫医生!”
二大妈点点头,弯下腰问:
“棒梗奶奶,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
一大妈匆匆跑出病房去叫医生。
二大妈小心地问:
“怎么样?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
贾张氏继续摇头:
“不记得……不记得了……”
二大妈急得一拍大腿:
“哎呀!这下糟了!怕是摔到脑袋了!”
“医生来了!医生来了!”
一大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她和医生一起快步走了进来。
二大妈赶紧让开,给医生腾出位置。
医生步子略显迟缓,慢慢走近。
这位红星人民医院的老大夫,行医多年,经验丰富。
他推了推老花镜,拿出小手电,扒开贾张氏的眼皮仔细检查:
“唉~这老太太年纪不小了,是怎么摔成这样的?”
贾张氏闭口不答,一大妈在一旁插话:
“是我们院里的一个人,一个年轻小伙子,原本从乡下来的,一个人带着四个小闺女,搬到我们四合院住。
前两天他和这老太太闹了点矛盾,”
那年轻人扬言要报复老太太,谁知转眼间,她就成了这副模样。
如今她躺在这里,话都说不出,怕是摔得不轻。
可我们也没法子,她儿子和丈夫早就不在了,儿媳妇又回了乡下,外人哪能替她做主?家里只剩三个年幼的孙子。”
老大夫皱起眉头: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气量这么小!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他竟下此狠手。
看这伤势,恐怕得从屋顶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才能造成!这得是多大的仇怨?你们必须报官,得去巡捕房!”
他接着说:“这事非同小可!老太太还得动手术,要八百块钱!这笔钱必须让那小子出!”
旁边一位大妈连连点头:
“说得对,八百块可不是小数目,普通人家哪拿得出来?必须让闫奇出这个钱,人是他打的,想赖账?门都没有!”
贾张氏躺在床上 ** :
“哎哟……哎哟……”
大妈拍拍她的被子安慰:
“老嫂子放心,今天这事绝不会轻易放过闫奇!我们一定替您讨个公道。
院里这么多人,还治不了一个乡下来的?您别担心,有我们呢!我这就回去和大家商量,报警让巡捕房来抓人!”
另一位大妈也附和:
“就是!闫奇平日看起来人模人样,没想到背地里竟做出这种事!这种祸害绝不能留在我们院里!”
贾张氏握住两个老姐妹的手,轻轻点头:
“那就麻烦你们了……”
一大妈郑重道: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院里召集大家商议。
若院里解决不了,就把事情闹到厂里去,闹到红星轧钢厂,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贾张氏心中暗喜,没想到因祸得福,还能从姓闫的那里讹一笔钱。
她闭着眼睛连连点头。
一大妈拍拍她的手:
“放心吧,我已经让一大爷去乡下接您儿媳妇秦淮茹了。
等她一到我们就报官!这事一定给您办妥。”
她转向二大妈吩咐:
“素雯,这里交给你了,照顾好棒梗奶奶。
我去院里替她主持公道!”
二大妈点头应下。
“好的,这边你放心,有我‘零五三’在。
要说闫奇,我男人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趁这个机会正好收拾他。”
一大妈眼神阴沉:
“那闫奇,平常就目中无人,你看这满院子谁跟他站一边?
正好借棒梗奶奶这件事,我们不但要教训他,还得把他轰出四合院!
我叫他把房子装得那么漂亮,家具打得那么好——到时候看他能带走哪一样!让他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二大妈笑着附和:
“他那套家具确实不错,等他被赶走,那些好东西自然就归咱们院子了。”
一大妈见大夫在旁边,给二大妈递了个眼色:
“说到底,还是他做事太过分!
一个老太太,他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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