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们了,还特意准备。”
傻柱一愣,顿时急了:
“喂!这鸡和鱼是给新晋八级钳工的,你瞎拿什么啊?这是给你的吗?”
他边说边要上前抢,旁边的小姑娘吓得脸色都变了:
“何师傅你干嘛呀!这就是给闫师傅的,他就是新评上的八级钳工!”
傻柱彻底傻了眼:
“什么?!他?我们厂新晋的八级钳工?你们没搞错吧?!”
秦淮茹盯着那两只肥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闫奇居然成了能领两只鸡一条鱼的大师傅……”
小姑娘轻轻叹了口气。
“大喇叭都通报了,还能有假?你没听见?”
厨房里炒菜声、颠锅声太响,他确实没听清,可从周围人的表情来看,那两个姑娘说的八成是真的。
傻柱扭头瞪向闫奇:
“就你?你也能进轧钢厂?一个农村来的,配吗?”
闫奇还没开口,一道沉稳洪亮的声音插了进来:
“怎么,你对农村人有意见?别看他年轻,人家可是八级钳工,是厂领导亲自任命的,你有什么不服?”
众人循声望去,门口站着的竟是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
大家连忙问好,傻柱和一大爷吓得不敢吱声,傻柱还偷偷瞄着杨厂长的脸色。
杨厂长走到闫奇面前:
“你就是闫奇?”
闫奇点点头。
杨厂长朗声笑道:
“久仰大名啊!都说你手艺了得,做家具堪称鬼斧神工,是难得的好苗子!”
闫奇微笑回应:
“杨厂长您过奖了。”
杨厂长向来善于逢迎,眼前这年轻人虽年纪不大,却是大领导亲自安排下来的,又传闻手艺精湛,这样的宝贝他自然看重。
他上前仔细打量闫奇:
“大领导眼光果然不差。
小闫你仪表堂堂,一看就是能做大事的人。
你初来乍到,对厂里的设备熟不熟悉?待会儿试一下工,我信大领导的眼光,也信你的本事!”
说着,他重重拍了拍闫奇的肩膀。
闫奇再次点头。
正值休息时间,工人们纷纷涌到车间门口的走廊上,争相打量闫奇:
“听杨厂长说,这是新来的八级钳工?这么年轻!”
“没听说吗?大领导亲自任命的,估计是走了关系吧。”
“别乱说,以后可是咱们领导级别的人了。”
“看他细皮嫩肉的,真能胜任八级钳工?这活儿以前只有易中海老爷子才拿得下啊!”
……
众人议论纷纷,有质疑的,有好奇的,目光都紧紧跟着闫奇。
在众目睽睽之下,闫奇随杨厂长走进车间。
杨厂长指着面前的机器问:
“怎么样,小伙子,以前用过这种机器吗?”
闫奇坦率地摇头:
“没有,第一次见。”
这话一出,杨厂长和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什么?这小子竟然说他是第一次见这台机器!连机器都没见过就敢挑战八级钳工的活儿?这也太狂了吧!”
“年纪轻轻的,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谁不知道轧钢技术有多难?就算再聪明,没个五六年也摸不透门道,他一个新手居然敢直接上手八级钳工的活儿!”
“等着看他出洋相吧,简直是不自量力!前面多少人考了几年,连升一级都难如登天。”
……
四合院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二大爷刘海中开口问道:
“闫奇这事儿,你前几天不是说不管他找工作吗?怎么,最后还是去领导那儿替他说情了?”
他说着瞥了一眼易中海,因为只有易中海之前提过要帮闫奇在轧钢厂安排工作。
一大爷易中海摇头:
“没有,这次我可没帮他。
他自己不知道怎么进的轧钢厂,居然还有机会晋升八级钳工。”
他推了刘海中一把:
“别急,说不定他是在哪儿做木工活儿被大领导看上了。
但轧钢可不是打家具,天差地别,不是他想干就能干得了的。”
秦淮茹看看机器,又看看闫奇,心里默默想:
“不可能,闫奇哪有那本事?自从贾东旭走了,我顶了他的岗位,学了一两年轧钢,到现在连基础活都干不好。
他一天机器都没碰过,怎么可能做得来?”
易中海凝神注视着闫奇。
这一战关乎他的地位——万一闫奇真懂钳工,留下来,厂里就不止他一个八级钳工了。
他年纪也大了,以后位置很可能被闫奇取代。
不过担心只是暂时的,他并不认为闫奇能构成什么威胁。
闫奇在乡下长大,会点木工和装修不奇怪,可这轧钢机器是城里才有的高技术设备,不是他这个“乡巴佬”
能玩得转的。
在全厂职工的注视下,杨厂长让易中海先做示范。
身为八级钳工,易中海对这样的小场面驾轻就熟。
他走到机床前,左手持切割工具,右手拿着待处理的零件。
他仔细端详了一遍零件的不规则处,随后将其固定在机器上,左手摇动机器,右手顺着不规则处细致打磨。
随着机器加速,切割刀转速也越来越快。
此时对技术的要求极为严苛,手不能有丝毫颤抖,否则零件就可能切多或切少。
易中海将零件缓缓推向切割刀。
很快,一个规整但仍略带毛糙的零件就完成了。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低低的赞叹——那零件在他手中转动,就像面团一样任他揉捏,短短几分钟就变成了一个可用的零件。
这个零件若是换作旁人,就算技艺纯熟,少说也得半刻钟才能完成。
可他只用了两三分钟,当真不愧是八级钳工,手上功夫确实过人。
在一片无声的赞叹中,易中海得意地朝闫奇瞥了一眼,嘴角带着讥诮。
闫奇脸上没什么表情。
围观的工友交头接耳:
“一个月拿九十九块工资不是没道理的,凭这手艺,值这个价。
咱们厂里,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像一大爷这么熟练的,难怪八级钳工就他一个。”
“谁说只他一个?今天这不又来了一位?不过这人年纪轻轻的,细皮嫩肉,怕是连切割刀都握不稳,居然也想当八级钳工?别是哪位领导家的亲戚吧?有关系不如去做文职,轻松体面。
这可是技术活儿,没几十年功夫,端不起这碗饭!”
“就是,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还想下车间跟我们抢饭碗?等他摸到机器,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众人议论纷纷,一大爷听得心里愈发得意。
若说装修木工不是他的专长,那轧钢可就是他的地盘了。
在这行钻研这么多年,同辈中他手艺最精,晚辈里更是无人能及。
易中海用湿毛巾擦了擦手,一脸春风地走回来。
杨厂长拿起他做好的零件,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不愧是八级钳工,手艺确实扎实。
年轻人,该你了。”
他边说边打量闫奇。
闫奇不慌不忙走到机器前。
说实话,这机器他是头一回碰,但看起来操作并不复杂。
难就难在两点:
一是稳。
手持零件必须稳如磐石,切割机力道大,稍有不慎,零件就会被削断,甚至损毁更多。
二是细。
这讲究的是精细,得靠千锤百炼。
下手不够准,磨出来的零件就不圆润、不美观,更没法严丝合缝地用在机器上。
这两样,都得靠功夫磨出来。
一个零件两三公斤重,得单手持稳。
何况在这大冷天,零件又冰又滑,握都握不紧。
面对这样的难度,闫奇一个新手引来周围一片低低的嘘声。
四合院那几个人更是抄着手站在一旁,就等着看他闹笑话。
秦淮茹眯着一双凤眼,目光锐利:
“这小子会装修做木工还不够,非跑来轧钢厂插一脚,真是自找没趣。
这活儿哪是一般人干得了的?有这功夫不如在家给我们打几件家具,偏要来这儿丢人现眼。”
傻柱悄悄溜到秦淮茹身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
秦淮茹一回头,他咧嘴一笑,凑近她耳边低声问:
“秦姐,你说这愣头青能把机器造出来吗?”
秦淮茹抿嘴一笑:
“他?你觉得呢?”
旁边的二大爷刘海中撇嘴笑道:
“真是不自量力!仗着懂点装修就敢来轧钢厂显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如今轧钢行业吃香,他想混口饭吃,带着四个孩子,找个固定工作也能理解。
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纯属自找苦吃。”
傻柱也跟着嗤笑:
“他当全厂人都是傻子?考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也就一大爷一个八级钳工。
要是简单,能有这么多人评不上级?八级钳工?他也真敢想!”
周围人的想法和傻柱差不多,都觉得这年轻人太狂妄,竟敢挑战八级钳工!
闫奇握着零件,在手里转了一圈,仔细检查边缘,确认完好无缺后,将它放在机器下方,右手缓缓摇动起机器。
这一举动逗得一大爷直接笑出声。
他大笑着走上前:
“你这第一步就错了!这机器得先摇起来,等切割刀转快了再放零件。
你这也太外行了!”
四周响起一片哄笑:
“果然是门外汉。”
“瞧他拿零件的姿势都不对,这样容易脱手。”
“那手腕又白又细,跟少爷似的,哪像咱们厂里人又黑又壮!”
“他肯定不行!”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杨厂长听着四周的议论,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小伙子看着稳重,怎么偏要夸海口当八级钳工?这下怎么向上头交代?安排他的是大领导,现在连机器都不会用,八级钳工的活怎么可能完成?”
闫奇早料到他们会这么想!
要不是蛙崽回来,他哪敢接这职位!
真是笑话!
闫奇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群人不找事才怪。
既然要装,就装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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